“聽說過,很出名的牌子。”王沁翻出相冊,把手機遞給盛景明,“你看看,有你們公司的款嗎?”
盛景明認真的看了一圈,倒是巧的很,這個照片上百分之八十的款式都是他們公司出的。
“我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你存上,如果後續有需求的話,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禾錦程湊到手機前面好奇的看了一眼:“……你們公司的服裝秀款真一般。”
禾錦程說的是實話,缪斯服飾沒有太過出彩的服裝秀款,所以銷量也一直比較低迷。
“所以看你的了啊,禾小繡星。”
盛景明覺得這稱呼新鮮,叫的挺開心。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禾錦程把一筷子肉怼到盛景明嘴邊,“張嘴!吃!”
一言不發的蔣易天也把菜夾到王沁碗裡,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
他一直看着錦程哥,不想讓他和外界人接觸,就是因為王沁。
王沁是出國的前一天和禾錦程表的白。
不出意外的禾錦程拒絕了她,知道禾錦程喜歡男生後,王沁很是崩潰,暗戀了一整個青春的男人竟然是個……
原本猶豫要不要出國的她,直接就拎包上了飛機,她需要一段時間整理自己的感情。
蔣易天知道這件事兒後,去找禾錦程理論,才有了被人拍到的那張照片。沒想到後續的事情發展超出了兩個人的預期。
蔣易天知道是自己的沖動導緻的禾錦程被造謠,心裡愧疚,如果不是沁姐回國,他和禾錦程還說不上話。
“錦程哥……”
蔣易天剛要說話,禾錦程就站了起來,給盛景明使了個眼神,轉過頭對他倆說:“你們吃吧,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兩個人從火鍋店走出來上了車,盛景明才問他:“禾嬷嬷……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禾錦程:“……”
沒忍住,盛景明嘴角上揚,爽朗的笑了一下,小狼狗有秘密了。
“你大概和我說說你們公司的服裝秀款要求。”
禾錦程從車裡翻出一張A4紙,掏出兜裡一直放着的鉛筆,勾勾畫畫了起來。
盛景明緩緩說着,車開的慢,車窗被禾錦程搖下一塊,風吹過他發絲,清香的洗衣液味萦繞在盛景明鼻腔,很是好聞。
他瞥向禾錦程,看到他微微低着的頭,精緻的側臉輪廓被陽光勾勒出陰影,認真的畫着,内心一片柔和甯靜。
好像多一個人生活,也不錯。
盛景明被自己的想法狠狠怔了一下,眼神黯下去。
自己這是怎麼了?
盛景明覺得可能是江沉的緣故,讓他有了這種不着五六的想法。
等紅燈的空隙,盛景明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過的過于舒适,舒适到他險些忘了還有一群人對他的職位虎視眈眈。
職場上那些陰險狡詐的惡意,因為禾錦程的到來,被淡化了許多。
“怎麼了?頭疼?”
禾錦程餘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手上接着畫沒擡頭,關心道:“……不然換我來開。”
“沒事,你還會開車?”
“……駕照快過期了,沒摸過車。”
盛景明啞然失笑,算了吧,他還想多活幾年。
兩個人回到家,狗蛋兒一下就跳到了禾錦程的懷裡,喵喵的叫着翻開肚皮。
“怎麼不見狗蛋兒和我撒嬌?”盛景明把手伸過去,狗蛋兒不屑的瞥了一眼他,把頭扭開。
“嘿!你可是吃的我給你買的貓糧!”
盛景明幼稚的把手又貼了過去,非要讓狗蛋兒給他個說法。小貓兒好像聽懂了,敷衍的舔了兩口,又用屁股對着他。
“看看。”
禾錦程把狗蛋兒抱到自己肩膀上趴着,剛剛畫好的手稿遞給盛景明。
紙上是一片别出心裁的蓮花花瓣,花瓣兩個尖端纖細瘦長,逐漸隐匿在畫面中,蓮花花瓣的中央靜靜地躺着一個花骨朵,含苞待放,紙張左下方歪歪扭扭的寫着兩個字:“新生”。
“好看,”盛景明看的愰神,被這朵蓮花的巧思吸引住,“還差了點什麼……”
“雖然很美,但總感覺沖擊力還不夠強,而且就你本身繡品的風格特點而言,繡出來的蓮花又是深色……”
盛景明想象着把這個設計出成品的效果,禾錦程低頭思考了一下,猛地擡頭問:“你有打火機嗎?”
“有。”盛景明愣了一下,從茶幾底下摸出一個打火機,雖然他不抽煙,但是家裡總會經常備着,畢竟煙這東西帶着社交屬性,遞根煙說句話,是實踐教給他的第一堂課。
禾錦程接過打火機,拎起紙從一角點燃。
“……你幹什麼?”
盛景明看着火苗竄上,蓋住了那個花瓣的底端,炙烤的熱氣湧出,狗蛋兒也好奇的盯着看。
停頓了幾秒,禾錦程使勁吹氣,把紙一甩,遞給盛景明:“這回呢?”
那片花瓣一半被火燒出焦痕,另一半卻變成了盎然生長的模樣,視覺沖擊上達到了藝術高度。
“……這就是‘新生’!”盛景明點了點頭,果然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滿意的笑了笑,轉過頭對禾錦程肯定:“禾嬷嬷果然功力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