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重巒疊嶂,一望無際,與它的名字一樣,靈山靈氣充沛。
仙鶴盤旋在山門上空,這時已經來了不少人,陸續走過山門,開始爬台階。
爬過這幾千台階才算進入靈山山腳。
疊清看着就累,道:“這都看不到盡頭,怎麼爬啊。”
走過這些台階才代表你有資格進入靈山,當然這也不是普通的台階,每走一階壓力就重一分,若是體質弱的會被這山的壓力壓死。
疊清靈機一動,對蕭瀝道:“咱别爬了吧,我帶你走後門,一點都不累的。”
蕭瀝道:“你先去吧,在山上等我。”
蕭瀝自是不能跟着他走後門的,若是被人知曉怕是要說。
疊清知道他在想什麼,道:“你們規矩就是多,我不陪你了,我還想多活一會,我在山上等你啊。”
不知想到了什麼,蕭瀝神色漠然冷了下去。
山下有侍童,疊清一亮牌子他們就恭敬的帶着疊清走了,臨走時疊清對着蕭瀝揮了揮手。
疊清前腳剛走鄧洺就來了,見到蕭瀝鄧洺激動道:“大師兄!疊清呢?”
“先上山了。”
“啊!”鄧洺驚道:“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啊。”
蘇吟道:“溪源,疊清受了傷,怕是經不起這台階。”
鄧洺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是啊,疊清是為了救他才傷的。
身後走來一隊人,貴氣逼人,帶的金子簡直晃眼睛。
鄧洺一看到他們就頭大,後天論道大會就開始了,這兩天來的都是人,碰到也是在意料之中。
金色人群從他們身旁經過,鄧洺打起十二分精神,想着要是他們動手了怎麼回擊。
領頭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時斜睨了蕭瀝一眼,那人的聲音極小,說了一句:“雜種。”
程序一拳砸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那人躲閃不及,被打的一個趔趄。
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你找死。”
程序道:“我死不死無所謂,反正你是要死了。”
蘇吟叫道:“阿序。”
程序排行第五,也是緒栎長老的親傳弟子。
與其餘幾人相比,程序的性子很是火爆。
程序以為蘇吟要阻止他,不滿道:“師姐!”
蘇吟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很是甜美,說出的話卻是帶刺的,道:“阿序,與其在這裡打倒不如後天好好切磋切磋,畢竟,像蕭公子這樣的小人,可是最喜歡耍陰招的,已經吃過一次虧就該長記性。”
程序欠欠一笑,道:“是啊,我可差點忘了,眼前這位蕭風‘蕭公子’,可是最喜歡耍陰招的,諸位可别忘了他五年前的‘英勇事迹’啊。”
聽到他的名字可算有人想起來了,竊竊私語道:“就是他啊,打不過就使暗器,差點害死人家一條命!”
“這可太壞了!怎麼有怎麼惡毒的人,枉為名門正派。”
“我可不敢跟他打,怕他使暗器下毒害我。”
這裡駐足不少人,圍成一個大圈。都是修道的人,他們自然能聽到背後之人怎麼議論的,面上羞紅,氣急敗壞道:“瞎說什麼!信不信我殺了你!”
人群中有人掐着嗓子道:“我好怕怕呀,他要殺了我呢。”
聽到這句話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結巴道:“你!你……”
“你什麼你,氣急敗壞了吧,看把你氣的,臉跟猴屁股一樣。”
那人一聲暴喝,抽劍砍去。
刀光劍影之中那人被掀飛出去,侍童收劍入鞘道:“靈山境内,無令不可拔劍相向。”
來了兩人将那人拖了下去,侍童道:“禁止私自鬥毆,違令者逐出靈山。”
這下沒人再敢造次了。
蕭風領着其餘人趕緊走了,侍童對着蕭瀝一點頭,退了下去。
程序道:“大師兄,你認識他啊。”
“不認識。”
“那我看他怎麼好像在幫你。”
侍童解決了這邊的事并未再去一旁看守,找了個人替他,轉而通過傳送陣傳到了靈山上的雅竹軒内。
顧哲和疊清在喝茶,侍童行禮道:“拜見太師祖、見過青陽仙君。”
顧哲道:“起來吧。”
疊清附和道:“對呀對呀,起來吧。”
侍童看了疊清一眼,道:“有些事不知應當不應當告知仙君。”
疊清道:“小葉子,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侍童名喚雲烨。
侍童将剛才的事情告訴疊清,道:“仙君托我照看,雲烨銘記在心。”
疊清誇了他一句,又問道:“蕭風是什麼人?”
“蕭風與蕭瀝為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的父親是人族的永安侯。”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雲烨躬身退下。
疊清道:“我怎麼沒聽蕭瀝提到過他的身世。”
顧哲道:“人總有不願提及的過往。”
疊清疑惑道:“我也不行嗎?我們關系很好的。”
顧哲:“……”
“再親密的關系也會有不願提及的。”
“好吧,他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把。”
“不過。”疊清話鋒一轉,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來你不高興了?”
疊清急忙道:“哪有,嗳,剛才說到哪裡了,遙城,遙城你讓人去了嗎?”
“讓你殷師兄去了。”
“遙城裡肯定藏着不得了的秘密,我們在遙城時那東西不敢有動作,走了可就不一定了,還有那個穆家,一定也藏着什麼鬼。”
疊清起身道:“那就沒什麼了,我先走了,還有事情呢。”
顧哲道:“你能有什麼事。”
“給人撐腰啊。”
“小清兒。”清脆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一女子迎面走來,這女子五官比平常女子更加立體,也硬朗。
來人一把抱住疊清,疊清被他胸口硌的疼,掙脫起來,奈何他力氣大,疊清的反抗微不足道,疊清被擠的嘟囔道:“殷師兄!快放開我!我不行了。”
殷黎,男生女相,連聲音也雌雄莫辨。
殷黎用力揉着疊清的頭發,他力氣大,疊清吃痛的嗷嗷叫。
顧哲道:“殷黎,放開他。”
殷黎又不舍得揉了揉他的頭,這才放開。
疊清捂着亂糟糟的頭發,道:“你都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