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台上穆靈兒神情一變,眼中空洞。
殷黎道:“有意思,這東西給自己找了個宿主。”
疊清不明白,道:“怎麼說。”
殷黎道:“這東西邪性,有了自己的思想,找了個軀殼寄宿在其中,因着已經侵蝕了宿主的身體,在宿主精神下降時可以操控寄宿的軀殼。”
殷黎對着邬楣道:“你也是好運,雖被換了命,卻也因此撿回一條命,不然那東西纏上的就是你了。”
邬楣一驚,道:“公……姑……你怎麼知道的!”
叫公子卻覺得有點子像姑娘,叫姑娘又覺得像公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叫了。
殷黎大腦飛速運轉,忽的明了,道:“都傳開了啊,說什麼柳閣主的孩子找到了,丢失什麼的吧啦吧啦一大堆。”
邬楣道:“那我的命!”
殷黎佯裝怒道:“問那麼多幹什麼!”
台上穆靈兒招招狠厲,加之飛刀的巧妙配合,蕭瀝竟被拖住了。
台上不論生死,若是蕭瀝不小心死了也說不到什麼理。
眼見穆靈兒的動作慢了下來,隐隐有些疲态。
蕭瀝卻不敢放松警惕,隻見穆靈兒搖搖晃晃的停下,身體已到極限。
“啊!”一人被場面上的畫面震驚,驚叫起來。
穆靈兒生生挖了自己的心。
穆靈兒眼神空洞,以一個獻祭的姿勢将心髒奉上。
飛刀力量暴漲,向天上飛去。
殷黎叫道:“不好!”
一道銀光閃過,天空出現一道線,撕裂之聲響起,那道線慢慢張開,天空宛若裂開一道縫隙,少說有幾百米。
粗重的喘息聲自天上傳來,烏雲蔽日,天色暗淡下來。
是天裂,補天補的就是這個天,卻不如真正補天之戰的萬分之一。
裂縫中飄出什麼東西,形有五分似人,動若鬼魅,面目可憎,喉間傳來低啞的嘶吼,是怨靈。
有人驚呼,道:“天上是什麼!”
殷黎飛身而去,抽出腰間長蕭,蕭聲陣陣,阻斷了怨靈的進攻,一時之間怨靈都靜止住了。
疊清對邬楣道:“去請老祖!”
老祖就是顧哲。
邬楣道:“是!”
疊清趁着殷黎拖住怨靈趕緊布陣,若輪陣法,無人能出其右。
在陣法一道上,疊清有絕頂的天賦。
被殷黎控制的怨靈蠢蠢欲動,不消片刻就能掙脫殷黎的束縛,殷黎隻好加強靈力的輸出,再次穩住怨靈。
陣法已成大半,疊清劃破掌心,鮮血流出,吸收了鮮血的陣法更是強悍。
陣法紅光沖天,形成一道光柱,蓮花狀的靈力将附近幾千米包裹在内,逃竄的怨靈盡收其中。
蓮瓣層層包裹,即使這怨靈有通天能力也再難逃脫。
就在這時赤夜仙尊來了,他端的一派仙風道骨,揮舞着拂塵修補天裂。
殷黎收了手,怨靈重新恢複自由,卻掙脫不了疊清的陣法,雖是佛蓮,卻是弑殺。
疊清一聲令下,陣内哀嚎遍野,叫聲很是滲人。
殷黎飛了過來,道:“注意點,别傷了魂魄。”
疊清笑了笑,道:“我還沒嬌弱到那個地步,連這點怨靈也對付不了。”
殷黎叮囑了幾句就去清理漏網之魚了,已經有不少弟子被逃竄的怨靈所傷。
底下不斷傳來到竊竊私語,蕭瀝盯着疊清的背影出神。
處理好在半個時辰之後,穆靈兒死了,一切以結束了,可那枚飛刀卻不見了。
原本隻是盯着穆靈兒處理掉疊清的果,卻不料出了這等差池,好在沒有造成大的傷亡。
赤夜仙尊飛到疊清身旁,道:“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
疊清道:“什麼?”
赤夜仙尊向雅竹軒飛去,道:“跟我來。”
見他們走了殷黎也連忙跟上,這裡的事宜由趕來的雲烨處理。
底下的人道:“那白頭發的是老祖吧!可真有氣勢。”
又有人道:“那女子就是炎陽仙子吧?另一人莫不就是青陽仙君!”
炎陽是殷黎,不知是怎麼傳的,幾百年來傳成了他是個女的,剛才離得遠,看不清殷黎的臉,憑借身形辨認出他是個男的,這才将殷黎看作“青陽仙君”,将疊清看作“炎陽仙子”。
有人喃喃道:“好厲害……炎陽仙子一下就殺死了幾千隻怪物!”
這話屬實是誇張了。
“青陽仙君也很厲害!”
有人發現了華點,道:“不是炎陽仙子才使蕭嗎?”
“他們厲害!使什麼都一樣,說不定青陽仙君一時興起使了蕭呢!”
有人感歎:“我要是跟他們一樣厲害就好了。”
“别癡心妄想了,老祖一共才收了十二個弟子,哪一個不是翹楚,順便一個指甲蓋就能碾壓我們。”
“我都說了‘想想’,聽不懂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