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清這一巴掌可不輕，五指清晰的印在蕭瀝臉上，疊清很是懊惱，心中的陰霾也随着這一巴掌被扇飛了。

疊清邊上藥邊用嘴給他呼氣，疊清誠懇道：“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蕭瀝隻淡淡嗯了一聲。

疊清心虛，道：“怎麼樣？對手怎麼樣？”

蕭瀝道：“還不錯。”

疊清知道蕭瀝就是謙虛，按他的實力拿魁首也是闆上釘釘的事，賽場上基本沒人是他的對手。

他不說，蕭瀝也不問，不問為何無緣無故兇他，為何無緣無故打他。

即使用了藥蕭瀝臉上的巴掌印也要一天才能消去，疊清找了個面紗給他帶上，道：“帶着吧，好看點。”

讓你在外人面前的面子好看點。

今天是絕不可能去見顧哲的了，不然顧哲心血來潮問蕭瀝為什麼遮着臉，他該怎麼回答？說“覺得他的臉太亮眼了，遮一遮？”

比完這一場蕭瀝就空出幾天時間休息，将蕭瀝送了回去疊清就回雅竹軒了，可路上卻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蕭風道：“你為什麼會跟蕭澤臨認識。”

疊清道：“你好奇怪，我認識誰要跟你說嗎？”

蕭風一時無語，道：“我！我……”

疊清道：“你你你，你什麼你。”

蕭風道：“你是因為蕭澤臨才對我……這個态度。”

疊清道：“我們好像不認識吧，這個态度怎麼了？”

蕭風自嘲一笑，道：“是啊，不認識。”

疊清的無語寫在臉上，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言行舉止，道：“是啊，不認識，所以讓一讓吧。”

疊清繞過他，蕭風忽然道：“你離他遠點。”

疊清根本不在聽的。

蕭風急道：“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就是個瘋子！會害了你的！”

疊清停下腳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自有定奪，我會親自了解他，而不是通過别人的口。”

蕭風道：“你根本不了解！他殺了很多人！”

疊清道：“那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幹什麼。”

“疊清。”一聲輕呼打斷了兩人見的氣氛，蕭瀝朝着疊清走來。

蕭瀝臉色微苦，道：“有些事我想跟你說。”

疊清拉過他的手腕，道：“去别處說。”

蕭風道：“站住！”

疊清卻不管他，看着蕭瀝一臉我是命苦的小苦瓜的表情，疊清道：“他說的你都聽到了嗎？”

蕭瀝悶悶的嗯了一聲。

疊清道：“你别聽他瞎說，你是什麼人我了解。”

蕭瀝沒說話，疊清卻感覺到他渾身肌肉緊繃。

疊清拉着他走到一個無人之地，道：“比起聽别人說，我更相信親眼所見，我信你。”

蕭瀝反手抱住他，道：“謝謝你。”

經曆早上的事疊清對他的擁抱有一種詭異感，默默動了動卻發現掙不開，所幸蕭瀝不像夢中的那個樣子，疊清也就讓他抱了。

蕭瀝就這樣抱着他，道：“我确實殺了人，在我小時候。”

疊清身上不自覺一緊，蕭瀝輕輕撫了撫他，道：“那是因為他們殺了我娘，也殺了我。”

疊清瞪大眼睛，道：“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

蕭瀝抱着他的手緊了緊，有了些許夢中的味道，蕭瀝音色沉沉道：“我不記得小時候的很多事，卻記得我娘被打死的那個時候。她是為了護着我，就這樣抱着我，直到死了也沒動手。”

疊清不知道說什麼道：“你别難過，你娘知道你如今過的好也會替你高興的。”

蕭瀝道：“她是一位良家女子，卻被迫嫁給了永安候，婚後不久又娶了芷甯郡主，芷甯郡主長年對她打罵，後來也因為我……她死了……”

疊清感覺肩頭一片溫熱，急忙道：“你别哭！你哭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蕭瀝接着道：“那些人經常為難我，連我娘的屍體也不願意收，我沒法，隻能打傷了他們逃了出去，可我不知道我怎麼會下那麼重的手，把他們殺了。”

疊清學着顧哲的樣子緩慢撫着他的背部，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欺人太甚。”

蕭瀝的聲音帶着哽咽，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