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照舊默默無聞,穿着女性的衣服頭上挂着珠寶,随着劇情的推進說着幹巴巴的台詞。
難道,經曆的一切都是做夢?
露露深呼吸,自己什麼時候也變成那種喜歡幻想的人了?
她點開星座運勢,未來一周都是陰雨連綿,露露第一次覺得不錯,因為自己心情真的不好。
她把腦袋埋在枕頭裡面,自己的電腦也沒了,周一可怎麼上班呢!
露露在床上打着滾兒。
她點開好朋友的對話框,遲疑了很久,還是沒能發送消息。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夜色逐漸深了。
露露抱着被角,忍不住的委屈。
她穿好衣服,因為沒有衣服換洗,所以隻能當晚洗了用吹風機吹個半幹。
她摸着衣服,還是濕漉漉的。
但沒關系。
她打開門,前台小姐姐露出個擔憂的表情,因為這位顧客小姐,真的像是失戀了一樣;魂不守舍;她站起來,拿了一罐可樂想要給露露。
“那個…”
“小姐,您要不要跟我說說話?”
前台小姐姐的手機剛好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
她也玩同一款的遊戲,在抽卡,抽到了三個角色,可以說是歐氣十足了。
露露接過可樂,看着小姐姐羞澀的點擊着角色。
他們躍動着眉眼,對她說着愛慕的話,前台小姐姐内心十分激動,可又不想表現出來,左右為難;露露苦笑,擠出一個開心的模樣,謝了可樂,付了錢。
然後走出了酒店的門。
去哪裡呢?
露露回到了租房子的地方,借着搖搖欲墜的路燈,她努力看清電線趕上貼着的小廣告。
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房東的電話。
夜間的風吹過,露露被凍的打了個激靈。
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想起來有雨的天氣。
她不想回去酒店,因為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是在回顧以前的事兒。
怎麼能不痛苦呢。
露露一路閑逛着,拎着小包。
路上的醉漢紛紛投來猥/瑣的目光,露露毫不在意。
她一路走到海邊,走到公園,坐在椅子上眺望着燈塔。
她拿出手機,因為沒有刻意攻略一些角色,所以好感度很低。
洛爾安立繪陰暗冷漠,甚至臉都不願意露出來,壓在帽子底下唉。
埃瑞拉則還處在溫和期,換句話說,好感度太低,沒有和号主解鎖特殊節點。
而西島的王子則直接好感度墊底,隻有個位數。
西澤點開的瞬間,界面直接卡了,遊戲閃退了。
露露覺得厭煩,生氣。
她把手機放回包裡,繼續等待着日出。
她等了一夜,沒等到日出。
因為她被海風吹病了,暈了過去。
被好心的晨練老奶奶們送去了醫院。
所以醫院的消毒水比日出先進入她的鼻腔中。
露露睜開眼睛,覺得自己腦袋像是被驢踢了,又疼又難受。
她手臂上插着針頭,點滴瓶子緩緩流下。
她想,完了,這下子,醫藥費又算是一筆額外的支出啊。
露露有些絕望,忽然花香味傳入她的鼻孔,她微微擡起腦袋環顧四周,發現不太對勁。
這間病房并不是普通的那種;而是,稍微有點豪華那種。
露露自覺年輕時看過很多傻白甜戀愛小說,這間病房像極了…霸總的金絲雀病房。
露露倒吸冷氣。
難道是遇上變态了?
露露掙紮着要坐起身子,一擡頭,自己的小姐妹們拎着水果走了進來。
她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滿是擔心的跟露露打着招呼。
“你昨晚沒回家,在海邊坐了一晚上?”
“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嗎?他怎麼欺負你的?”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直都是你的朋友。”
“你想吃什麼…我可幫你們洗水果的…我想吃這個、這個從來面見過但是很臭的。”
朋友們七嘴八舌的念叨着。
露露覺得自己好像又穿越了。
因為,她沒有男朋友,這是事實。
當然,在别的城市住着的家人說過年回家要給她介紹對象,但現在沒有到過年的時候。
露露也确定,自己是單身。
是一個人,租房子住的。
露露看着手背上插着的針頭,她滾動着喉嚨,她試着下床,但是被朋友們一把按住。
“你不要亂走啊,你生病了,發燒呢!”
露露像是靈魂出竅。
直到,病房的門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