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沒來嗎?”
隔天,丹墨準時來到教室,和人禮貌的打完招呼後便随之把目光放到了林七夜的位置上。
此時已臨近上課,預備鈴剛打響,大部分學生都安分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林七夜的位置上依舊沒有人來。
丹墨神遊天外,也是頭一次沒有認真聽老師講課。講台上的老師講的頭頭是道,甚至再一次開始科普起了衆人早已聽膩了的大夏近代史。
班裡的同學并不全,不止是林七夜沒來,汪紹和蔣倩也不在。
那天陪林七夜一起回家的人裡李毅飛和劉遠是切切實實看到了怪物的長相和兇殘至極的手段。
他們都認為那是變态殺人狂,于是在今天看到丹墨平靜的來學校時也是覺得歎為觀止。
劉遠會時不時的朝丹墨的右手臂看去,目光畏畏縮縮甚至還有些詫異。
丹墨注意到了這點,直來直去的她當然會選擇去問個清楚。
而當他走到劉遠面前時,劉遠則是縮了縮脖子,看丹墨就跟看洪水猛獸般。
迫于丹墨那過于出色的外表,劉遠又無法狠下心說重話,甚至一直藏匿于心中的不忿都無法宣洩出口。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問清楚,為什麼丹墨一點事沒有的來了學校。
“你好像對我能來上課感到很奇怪。為什麼?”
丹墨平靜惬意的聲音響起,如泉水般湧入,卻又瞬間撲了人滿面,令人隻覺得窒息。
劉遠又怯怯的說:“你的胳膊還好嗎?”
丹墨沒有讀心的能力,更不會知道劉遠對她有股莫名的怨念。這股怨念并不強烈,僅僅是屬于正常人的不滿。
在當事人看來,劉遠是第一個狼狽且不管不顧逃離的人。
在丹墨義無反顧的去保護别人時,他卻隻是如同老鼠般匆匆逃竄,這樣的對比難免會使後者感到悲哀甚至滋生怨念。
更别說丹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隻會讓他感到更加挫敗。
人心并不壞,隻是會在恐懼戰勝理智時而失了分寸。
“……去了醫院,也包紮了。不影響以後的生活,所以不用擔心。”丹墨單純的以為對方是在關心自己,卻又從對方的神情當中看出了别樣的情緒。
劉遠不太敢多說什麼,之後便沒有再詢問丹墨。
丹墨被咬的是右手,雖然嘴上說的沒什麼大礙,但機械骨骼确實受到了影響,遠比從前遲鈍了許多。
于是在今天的課上,她并沒有使用右手,而是在用左手寫字。而這樣的舉動就給劉遠一種,丹墨真的受傷的錯覺一樣。
……
直到放學,都沒什麼人再來打擾丹墨,李毅飛也是,今天格外的安靜。
背着吉他包一路走出校門,她正準備離開,便聽到了熙熙攘攘的交談聲。
“你看,那個大叔是誰啊?”
“不認識,估計是哪位家長吧。”
“我從早上七點多進校門的時候就見他已經在那裡了。”
“我也看到了,他早上還帶着墨鏡穿着襯衫,手裡還拿着一杯咖啡靠在牆邊,第一眼看過去還挺帥的。”
“那他怎麼現在跟乞丐一樣,差别這麼大?眼睛都紅了。”
讨論聲越來越多,丹墨本打算是無視後換個方向離開的。
畢竟以她好不容易融入進世界的認知裡,被讨論的那個人八成是個變态。
結果丹墨隻是走出校門就聽到了有人在喊她,第一時間就覺得聲音耳熟,後來丹墨聽出了那道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