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帶着惡意來到這個世界,而是被迫降落到此,她的目的地從來都不是地球。
而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丹墨也決定要在剩下的兩年裡在大夏好好生活。
不論是為誰而戰,至少她想活的有意義些。
“神明”這個稱呼對丹墨來說并不陌生,她從來到大夏前便對神明的存在擁有着一部分認知。
這部分認知是從她還未啟動意識時便存在于程序當中的。
而神明似乎成為了她唯一可以回家的辦法。
她仍存僥幸,希望能有回家的那天。但現實往往不盡人意,目前已知的神明當中沒有她那個世界的神。
“天外的神真的有辦法來這裡嗎?”
丹墨背着吉他包走在鮮少有人經過的道路上,街邊的路燈似是年久失修般忽明忽暗,昏黃的燈光照射在鵝卵石鋪成的路上,灑在地面又灑在身上。
眼前是一處荒廢的公園,遊樂設施齊全但早已破敗不堪。
丹墨坐在公園邊的長椅上,放下了吉他盒。
不知為什麼,她現在不想回住處。
丹墨哪裡也不想去,就想學着電視劇裡的人坐在長椅上吹吹晚風。
據說這是一種“憂郁”。
丹墨不明白自己是否憂郁,至少她覺得現在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着還不錯。
“嘿,美女,怎麼一個人待着?”
安靜到仿佛隻能聽到鳥叫的氛圍下,突然響起男人清亮而歡快的聲音。
丹墨有些發愣,擡頭看時,面前是一位面帶笑容長相不錯的男人。
男人似乎性子比較歡脫,面對丹墨時也時常帶着笑容。
“你好。”丹墨輕聲打了招呼,伸手抓緊了吉他包的帶子。
“诶诶,你别緊張,我不是壞人。”男人見丹墨有些緊張,于是後退了兩步伸手比劃着。
兩人在這一刻都有些拘謹。
丹墨眼神晦暗,對這位不速之客上下掃視了起來。
倘若是換做别人,丹墨也不必特别在意,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身上散發着不一樣的氣息。
或者說,這人和守夜人小隊身上散發的氣息一樣,都有着莫名的壓迫感。
“你不會是在街邊賣藝吧?”
丹墨的手一頓,不知為何她覺得面前的人似乎有些蠢。
但不想生事端的她還是點頭承認了。
“這邊沒人來,在這邊賣藝拿不到錢的。”男人說的頭頭是道。
“那我應該去哪裡?”丹墨順着對方的話繼續道。
“至少要去人流量多的地方吧,去郊區那邊,彈的好自然有人願意買單。”
“是嗎,謝謝你的提醒。”
于是丹墨就好像突然找到理由可以離開了般,迅速起身背起吉他包就打算離開。
耐不住那人又叫住了她,“诶等等。”
丹墨停下腳步,神色突然變得銳利。
結果那人隻是笑着說:“那美女你能不能先彈給我聽聽看?”
丹墨的手都要伸進隔層裡拿出武器準備應敵了,結果這人就隻是想聽她彈吉他。
真有這種事兒?莫非是在引誘她入圈套?
丹墨依然記得陳牧野的囑咐,在外一定要少生事端,能避免和守夜人遇上就避免,指不定哪次被發現就容易被高層盯上。
這個揚言要聽吉他的男人,境界一定不低,丹墨很肯定自己打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