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沒有察覺到靈力波動?!
手瞬間搭上本體,想到昨天有可疑人物闖入本丸,嘴角扯出一抹不含笑意的弧度
“看來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鶴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鶴丸國永警惕地盯着那人,在樹下緩緩移到那人的下方。
隻見那人雙腿盤起,上半身斜斜地倚靠着樹幹,兩手垂在身旁,帶着面具的頭無力地低落着似乎是昏迷過去了。及腰的長發散落在身後,發絲被粘膩的血液粘成一團。身上穿着黑色的勁裝,像是剛剛經曆過戰鬥破破爛爛,甚至有幾處被刀貫穿的傷口沒有包紮。傷口處不斷洇出鮮血,順着身後垂落的披風往下面滴。
看身形像是年輕男子。
他慎重地扔起石子試探了一下。
沒有反應。
鶴丸國永飛身上樹,确認了那人确實是昏迷過去,便喊來本丸衆人将其擡了回去。
為此,本丸又召開了緊急會議。
等到那男人清醒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彼時本丸内又下了一場雪,室外常常有冷風灌進來,因此門虛掩着。
門外的走廊邊坐着正在交談的髭切膝丸兩兄弟和巴形薙刀。
男人躺在床上,身上被換上了哪位刀劍的寬寬大大衣服,傷口都被用繃帶好好地包了起來。隻有臉上還帶着來時的面具,不過面具上沾染的血迹被仔細擦拭掉了。
房間内是五虎退和千子村正在照顧。
出于防備,每個人都穿出陣服佩戴着本體刀。
五虎退不常跟千子村正搭檔,這兩個人呆在一起時往往是五虎退絞盡腦汁的尋找話題,千子村正雖然有問必答但回答的有時候是些他聽不懂的話。
千子村正是傳說中的妖刀村正。或許是名字中帶了妖,舉止言行并不像他的兄弟蜻蛉切一樣穩重,恰恰相反不管是衣着還是說話腔調,都帶有幾分神秘和妖豔。
而且,對于“脫”格外的上心。
正如此刻,千子村正坐在矮桌旁喝茶,五虎退例行給男人檢查傷勢後,好奇地碰了碰他臉上的面具。
這個面具擦幹淨之後才發現是空白的,什麼花紋都沒有。面具緊密地覆蓋住了上半張臉,而且附着靈力,應該是隻有本人才能取下來。
男人下颚的輪廓流暢,因失血而淡色的薄唇,擦淨的皮膚是白皙的,身形精煉。單單隻從露出的部分來看,應該是個俊秀青年。
曾經在歌舞伎町待過許久的次郎太刀卻覺得面具下的容顔會更偏向于女性一些。
“千子先生,藥研尼說這個面具沒辦法脫下來呢,好厲害呀。”
“呵呵呵呵呵呵,沒人能抵抗脫下來的好奇心呢,既然如此,新年首脫就從我開始吧!”說着,放下茶杯兩隻手開始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诶!千子先生,等,等一下!!”
玩鬧中,床上的男人眼睛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眼珠不住地在眼皮下轉動。
他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因喉嚨火燒火燎地幹澀疼痛隻低低地咳嗽了幾聲。
“咳,咳……”
咳嗽聲提醒了房間内的兩人,頓時從玩鬧中停了下來。
門外的交談聲也瞬間消失了。
五虎退捧起插着吸管的茶杯湊到他面前,怯怯地說“那個,你聽得到嗎?藥研尼說你傷勢很重,要養一段時間傷才能恢複。”
說完,将吸管口送入面具内男人的嘴邊,這幾天都是這樣喂水的。
男人意識還是不太清醒,五虎退說話的時候他像是耳朵被水灌滿了,隻能隐隐約約聽到有聲音,内容是完全聽不清楚。眼睛沉重得像壓了座山,斷斷續續地喝了點水後又昏迷過去。
很快,藥研藤四郎得訊帶着煎好的藥風風火火地便過來了。
“傷口在慢慢恢複了,比正常人類要快,應該是靈力在作用。這兩天就會清醒過來。他的右手和雙腿上有三處貫穿傷,醒來之後實力會大打折扣,即便如此你們看守的時候也不能夠大意。”藥研藤四郎檢查後交代道。
“哼呵呵呵呵呵”千子村正雙手環胸意義不明地哼笑。
“我知道啦”五虎退乖巧的回答。
藥研藤四郎憐愛地摸了摸自己這個膽小的弟弟。又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男人。
來派三人早早便過來看過,确認了眼前之人并不是那天後山出現的可疑人物。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放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