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盯着秦豐出神,她在心中暗想:眼前這位或許便是系統所指的新人物吧!可為何系統遲遲不給反應?
白虞正想回答卻被池羨截胡,池羨拽住她的手腕冷冷地回答:“她是劍心宗弟子白鸾曦,我們在這辦完一件事就要離開沅陵城。”
池羨隻覺眼前此人來者不善,尤其是他那雙明眸,直直盯着白虞。
“白姑娘我記住你了,多謝姑娘出面救場。”
秦豐面露微笑端視池羨,禮貌詢問:“敢問閣下與姑娘是何關系?”
是何關系?
池羨斂眸,心底猶豫不決,他和她究竟是什麼關系,利益麼?
在白虞耳畔傳來系統提示音:“恭喜宿主解鎖新人物,請宿主盡快與秦豐成為摯友。”
白虞掙脫開池羨的禁锢,見池羨微微開口準備回答,白虞許是害怕池羨說出蠻橫無理的狂語,眼前一亮搶先回答:“道友!道友關系。”
池羨眸底依舊深邃,使其難以捉摸他的心思,他本想說:“與你何幹。”
卻還是難以開口。
“原是如此。”
秦豐露出欣賞兩人的目光,迎合對方,“我秦豐是位知恩圖報之人,多謝白姑娘替我出面解圍,敢問白姑娘和這位道友若有空不妨同我去茗香苑聽書品茶片刻?”
“甚好!”
聽書品茶的閑暇時刻是最好且最快成為摯友的時機,白虞可不能錯過這大好機會。
乖巧地點頭:“多謝秦城主邀約,那我便不辜負城主的一番心意。”
眼見白虞跟随秦豐走進茗香苑,池羨蹙眉,感到不悅且難以置信,向前拽住白虞的手腕,白虞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手勁把她拖住。
白虞和秦豐同時回眸疑惑地打量池羨,池羨神色不佳,對視上秦豐時眼底閃過絲戾氣。
池羨語氣中帶着幾分警告:“白鸾曦,你别忘記我們最初的計劃。”
白虞揚眉無奈地看向池羨,覺着他今日愈發奇怪,倘若不是系統她又怎會如此。
白虞輕輕地推開池羨的手,苦笑着試圖攆走他:“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吧。”
“白姑娘今日倘若實在不方便那我們下次再來茗香苑聽書品茶。”
秦豐玩弄着手中的折扇忽然開口。
“閉嘴。”
池羨聽到“下次”心頭浮上些許氣憤,不用正眼瞧他,寒光落在白虞身上,語氣冷淡得很。
秦豐面露難色,嘴角扯出尴尬的笑意,他身為城主聽聞此話卻不曾生氣動怒,若是池羨定要折了那人舌根。
白虞暗自感慨,城主性格果真豪爽。
白虞試着緩和氣氛,唇角上揚,眼含笑意:“我和池公子今日都很方便,城主倘若不介意便讓池公子同我們一塊聽書品茶?”
池羨面色一怔,眉目間浮現出意外而茫然的神色,心中那股傲嬌湧上,身體十分抗拒:“我才不去。”
話音甫落,白虞順勢挽住他的手強行帶進茗香苑,池羨眉頭輕輕一皺,視線落在她那雙白皙的手背上,眸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難以言說。
踏進茗香苑茶樓。
此樓宏偉壯觀,層樓高有五層,許是沅陵城内尤其豪華的茶樓,前方有一面戲台,戲台上風姿綽約的歌姬們聚在一塊翩翩起舞,客官則在台下鼓掌捧場。
白虞跟随秦豐來到二樓茶廳,池羨緊跟其後,秦豐推開茗香苑最奢華的茶廳門扉,壁上挂着劍俠畫,白虞四處眺望禮貌回笑。
女婢站在一旁給他們端水倒茶。
白虞将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地抿了口茶,池羨則坐在一旁靜靜等候,眸底充滿謹慎。
秦豐端起桌上的茶杯示意白虞碰杯,白虞剛舉起茶杯卻被池羨再次截胡,疑惑地看向池羨。
池羨面無表情,說話時卻一本正經:“她不方便起身。”
白虞怔住,盯着他出神,總覺得他今日神經兮兮的,奇怪得很。
窗外傳來翠鳥婉轉鳴笛的歌聲。
白虞眺望四周笑着問:“這如此富麗堂皇的茗香苑可是秦城主掌管的?”
“白姑娘怎知?”
秦豐眼底閃過些許詫異,旋即恢複,眸底透出欣賞的神色。
白虞應答:“從方才踏進茗香苑那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您的身上,這裡的店小二待您可比常人尊重許多。”
“哈哈哈。”
秦豐忽然大笑,笑得豪邁,拍手誇贊道:“白姑娘果真慧眼識珠!”
白虞再次端茶貼近唇邊,忽然感受到體内有一陣刺痛,像個無形的牽引線在體内作祟。
她雙手瞬間無力,茶杯搖搖晃晃最終掉落在地上,一瞬間的撞擊力導緻茶杯分裂,發出“啪”地一聲,茶杯碎成兩半。
池羨臉色近乎大變,起身觀察白虞的異樣,白虞縮身捂住劇痛的身腹,臉色瞬間蒼白連着頭部也在發暈,下意識靠入池羨懷中。
池羨擡眸,眼底劃過憤怒的神情,緊盯着茫然失措的秦豐,壓低聲音怒喝:“你在茶裡放了什麼?”
“我什麼東西都沒放,她怎會如此!”
秦豐臉上透露出茫然,連忙擺手,餘光瞄準碎成兩半的茶杯,“難道是對此茶過敏?”
兩人對視,白虞虛弱地輕扯池羨的衣袖,薄唇輕啟說話很艱難:“不是,是孽龍……”
話音未落,白虞承受不住疼痛徹底昏厥,池羨将她擁入懷中觸摸額間,額間再次恢複前日的滾燙後這才信服。
秦豐一頭霧水,心中感到疑惑,下意識摸向後腦勺發出質疑:“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