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陌央的手按住了他的後頸,将他拉近自己,溫柔地道:“隻需要你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用想,乖。”
有種哄騙小孩的感覺。
許栖畫沒有太過掙紮,隻是被拉近的時候有刹那的抗拒,但額頭抵上淩陌央的,他就像吸了一口精純的空氣,整個肺腑都被盈滿了。
許栖畫身體動了下,臉上逐漸泛紅,額上浮現薄汗,他面上露出歡愉又有幾分痛苦的表情,淩陌央扶着他後腦的手緩緩下移。
許栖畫已經在欲海中起伏,想要抽身卻掙脫不開,整個人好似被汗水打濕,身上那股好似天生的清香越發沁入心脾,淩陌央将他引到床上,壓在身下,坐了上去。
許栖畫不安地躺在床上,淩陌央扶着他的頭,神識徹底糾纏在一起之後,就不用額頭相抵了,她捧着許栖畫的臉,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喉間的聲音被咽了回去,她耐心地撫摸着許栖畫的臉,給他擦拭面上的汗珠,鼻尖抵上了他的。
突然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把她往下面壓。
淩陌央的嘴一下子碰到了對方的唇。
許栖畫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淩陌央微微怔然,加上神識,身上三處都在激烈地糾纏。
饒是以她的定力,都不由些許意亂情迷。
确實很舒服。
應該多做幾次。
這時,屋外傳開敲門聲。
長老們聽說淩陌央還沒前往至仙秘境,都過來催促,畢竟那可是第一秘境,其他古教之主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生怕去晚了機緣就成了别人的。
而他們宗主卻沒有出發的意思。
明明都成親五年了,就算是陌生人應該也進行到那一步了。
那年輕人不隻模樣出衆,性情也好得不行,一看就對宗主有意,宗主不至于這麼多年都沒碰過吧!
淩陌央無視了屋外的聲音,甚至百忙之中分出心神來揮出一道法光,将來人盡數擋在了外頭。
意識到裡頭或許正在進行的事,來錘門催促的元老們面面相觑,順從地退出宮門,準備再給些許時間。
他們很清楚自家宗主不是那種輕重不分之人,至仙秘境千年萬年才有可能開啟一次,這次絕對不能錯過,他們天淨山能不能出一位仙,就全指望這一次了。
許栖畫完全沉浸在神交的欲海之中,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無法思考,他劇烈地低喘出聲,淩陌央照着書中所寫,細心地引導着他。
許栖畫發出些許的哭聲,有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滴入被汗水浸透的鬓發之中。
他漂亮的臉微微皺起,淩陌央感受到身體裡面的動靜,此刻燭台上燭火早已燃盡,屋外依舊是白晝,但時辰已經過去了五個時辰,外面的元老們幾乎已經等不及。
算不出來已經幾次,淩陌央食髓知味,覺得以後也可以多試試。
身下的人徹底昏睡了過去,呼吸還有些激烈,順滑的長發灑落在床榻間,整個人像是被摧殘了。
淩陌央彎起唇角,親吻了下他的眉心,鼻尖,唇線,擡手極盡珍視地拂過他的眼眸。
“許栖畫,我喜歡你。”
不管對方聽不聽得見,相不相信,淩陌央擡指在他額上彈了下,然後穿上下衣,将身上有些許薄汗的衣衫換了一身新的,這才推門而出。
等許栖畫醒來,已經不知過了多久,他深呼吸了下,想到睡過去前發生的事,那種吞噬了所有意識的感覺,潮水般蜂擁而至,他整個人蜷縮了下,臉色白紅交織,最後雙耳通紅,整個人埋進被子中,半晌伸出頭來,眸光微微發亮。
然後,他頓住了。
修為,朝晖境,初期。
猛然反應過來體内那宛如天塹的關竟然過了!
不過一次神交,就抵過了五十年苦修。
他竟然突破了朝晖境!
從擁有一絲靈脈,到靈脈穩固的如今,不到六年的時間,他就從原本的辟海境巅峰,變成了如今的朝晖境初期,修為連越兩個大境界,雖說也有他這五年來刻苦修煉的緣故,但如果沒有淩陌央的鼎力支持,他的修為很難達到開山境後期!
而一次神交,就讓他跨過了一個大境界!可以參悟“領域”了……
他還不到五十歲,仙脈者的修煉速度,怕是也不過如此。
隻是……
許栖畫把頭埋進臂彎中,他一定失态了!他一定,狠狠地失态了。
淩陌央蹲着藥膳進屋的時候,許栖畫還抱着雙膝縮在床角。
整個人縮成一團,長發滑落至身前,整個人像是被欺負狠了。
“為了讓你突破朝晖境,這才多神交了幾次,你不會介意吧?”
許栖畫抱着膝蓋,往床角更裡面躲了下,如果他說會介意,也于事無補吧。
淩陌央承認她要的次數是多了點,但這不是為了讓對方突破境界嗎。
“你不突破境界,我要怎麼帶你進至仙秘境。”
許栖畫不由擡起頭來,漂亮的臉上寫着無措。
淩陌央連哄帶騙道:“乖,來把這藥膳吃了,等會才有力氣去至仙秘境呢,裡面據說有成仙契機,還有不少上古遺迹,搞不好能讓你找到你的本命靈器也說不定。”
許栖畫伸出顫顫巍巍的手來,接過藥膳,卻沒拿穩,頓時面露氣惱之色,他也不想的。淩陌央算是開竅了,她端着小盅沒有松開,拿起湯匙,舀了一口,喂到許栖畫嘴邊。
許栖畫整張臉都紅透了。
他吃着軟滑的膳食,手滑落至榻上,他的手也十分好看,細長的手指,骨節處是粉色,跟胸膛某處的顔色一樣,讓人想到些許情|色。
長睫擋住了眼底的神色,像是受過深重的創傷,無端讓人心生憐惜。
淩陌央一邊喂着,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唇,眸光漸漸晦暗,雖然留在天淨山更安全,但還是帶走好,畢竟至仙秘境機遇極多,不去可惜。
倒也不是為了帶走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