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思索着接下來的一切。
原著裡白玖被一個大佬看中,調戲了幾句,而這一切恰巧被裴青寂看到,直接将那人打了一頓。
而白玖因為受到了驚吓直接撲到了裴青寂的懷裡,兩人在甲闆上擁抱了好一會,這溫馨的一幕卻被季庭看到了。
結果可想而知,作為深情男二的季庭此時早就喜歡上了白玖,他掩去眼底的落寞,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和裴青寂開着玩笑。
但其實他的内心早就因為這件事而對裴青寂産生了隔閡,這也為後來他和蘇傾寒一起對付裴青寂埋下了伏筆。
沈臨煩躁地将手裡的香槟一飲而盡,盡管他知道這件事大概率不會發生,但他仍然準備出手阻止這件事情。
他不允許有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存在。
白玖對他們心裡的小九九一概不知,他現在正和一位大佬相談正歡。
“白先生也對古玩頗有研究?”
白玖腼腆地低下頭:“研究談不上,對它有些感興趣而已。”
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裁剪得體的昂貴西裝,手裡拿着一杯紅酒,眼裡滿是興味。
他指着一旁的青色花瓶:“那麼白先生覺得這個花瓶怎麼樣?聽說是明代官窯的物件。”
白玖被問得有些卡殼,他順着對方的話繼續往下說:“清麗古樸,不愧是明代官窯的東西。”
秦封勉差點笑出了聲,眼裡的興味越發的濃郁,他不過随便一詐,沒到到白玖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
那個花瓶的做工如此潦草粗糙,稍微有點眼力勁的都不會給出這麼個評價。
他語氣玩味道:“白先生真是好眼光啊,不愧是蘇總喜歡的人”
聽到這話,白玖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明顯:“秦總你過譽了。”
像白玖這種人,秦封勉見得多了,不過……
他也不介意陪白玖玩玩。
蘇家和秦家向來不對付,早就聽聞蘇傾寒找了個無權無勢的小白花男朋友,現在既然碰見了,可不得好好認識一下啊。
蘇傾寒看着越聊越親密的兩人,不僅不生氣,心裡還有點隐秘的得意。
就是這樣。
他轉頭悄悄觀察着裴青寂的一舉一動,卻發現對方沒有絲毫上前阻止的沖動。
蘇傾寒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難不成裴青寂沒看到?
他端着一杯酒朝裴青寂走去:“裴總好久不見啊。”
裴青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自顧自喝着手裡的酒。
蘇傾寒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很快又被隐藏,他臉上堆砌略帶谄媚的微笑:“裴總,聽說你最近和聚豐集團的秦總準備合作?”
裴青寂輕輕瞟了他一眼:“與你無關。”
蘇傾寒笑得有些勉強,他沒想到裴青寂這麼不給他面子,但更令他沒想到的是,裴青寂竟然毫不在意。
他非常确定裴青寂看到了那邊的白玖和秦封勉,可對方竟然沒有絲毫作為。
蘇傾寒不甘心地再次嘗試:“你覺得秦總這個人怎麼樣?”
裴青寂的眼睛短暫地看了他一眼:“不怎麼樣,但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哈哈,是嗎,裴總果然慧眼如炬。”
蘇傾寒勉強地附和了一句,用盡全力才能維持住臉上的微笑。
他這才意識到,這一世的裴青寂和上一世的裴青寂完全不一樣,這個認知讓他憤怒的同時又有些莫名的惶恐。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蘇傾寒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匆匆離開。
沈臨在一旁把他們的對話聽得分明,他注視着蘇傾寒慌張的背影,感受到一股詭異的違和感。
“在想什麼?”
裴青寂措不及防地開口,沈臨趕緊回過神來:“在想季庭跑到那裡去了。”
“你想他幹什麼?”
裴青寂不爽地挑眉,眼睛裡帶着審視。
沈臨很輕地啊了一聲:“當然是因為……”
他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裴青寂更加不爽地眯了眯眼睛,語氣危險:“因為什麼?”
沈臨悶聲笑了一會,用手勾着裴青寂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道:“當然是因為騙你的啊。”
裴青寂聞言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哼笑了一聲,把沈臨看的一愣。
他捏着沈臨的下巴,将一杯紅酒灌了下去。
沈臨被灌的措不及防,嗆了好一會,連眼尾都産生了一抹薄紅。
裴青寂伸手撫上沈臨的眼睛:“敢騙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