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不躲不避,臉上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沈臨?你怎麼在這?”
蘇傾寒抱着手臂,眼睛裡滿是輕蔑:“也好,免得到時候去找你。”
“給你一億,離開裴青寂。”
沈臨不着調地看着他:“大手筆啊。”
蘇傾寒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畢竟在他看來沈臨和白玖是一路貨色,都愛慕虛榮。
“怎麼樣?”
沈臨表情不變:“不怎麼樣。”
蘇傾寒臉上帶着寫嘲諷:“怎麼,不夠?那三億。”
沈臨仍是不說話。
蘇傾寒漸漸煩躁了起來:“我想你應該懂得什麼叫審時度勢吧?别到時候敬酒不吃吃罰酒。”
“再說了,裴青寂那個瘋子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
沈臨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他朝蘇傾寒走去,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突然,沈臨的手伸向了蘇傾寒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住了蘇傾寒的領帶,勒住他的脖子。
蘇傾寒臉色漲得通紅,剛想掙紮,沈臨就松了開了他的手。
隻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沈臨就迅速拿起一旁裝飾用的繩子,纏在了他的手上,然後一腳将他踹下了船。
蘇傾寒臉上滿是冷汗,他雙腳懸空,被挂在了船邊,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海水,全身的重量僅靠一根繩子支撐,而掌控繩子的正是沈臨。
“沈臨,你瘋了吧!”
“我要是死了,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沈臨拉着繩子,輕笑一聲:“唔,那就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了。”
這麼說着,沈臨左手一送,蘇傾寒的身體急速往下墜,在快要接觸到海面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蘇傾寒劇烈喘息,死死地抓住繩子,剛才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恐慌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沈臨居然這麼瘋,竟然真的敢松手,與死亡隻有一步之遙,蘇傾寒不敢再用語言繼續刺激沈臨。”
“你到底想要什麼?”
“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給你。”
黑暗是最好的面具,遮住了沈臨眼底的冰冷。
開朗和煦是他的人生底色,豪賭搏命也是,從小到大,他的人生最不缺的就是瘋狂。
隻要不觸及沈臨的底線,他這人一向是很好說話的,但要是有那個不長眼的,偏要在他的雷區上蹦跶,他也不介意和對方魚死網破。
沈臨笑了笑:“蘇總,别這麼緊張嘛,我不過就是想問你兩個問題罷了。”
蘇傾寒費力道:“什麼問題?”
“嗯……我想想啊,裴總辦公室旁邊的櫃子上擺着個什麼顔色的花瓶來着?”
蘇傾寒毫不猶豫地回答:“淺綠色。”
“經濟法案是那個月修改的?”
“十月!”
沈臨語氣輕快,玩味地朝他笑了笑:“恭喜你啊蘇總,全答對了。”
他伸手将蘇傾寒拉了上來。
對方一上船後就趕緊後退,離他将近有十米遠,哆哆嗦嗦地放狠話:“沈臨,你……給我等着!”
說完,就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沈臨盯着蘇傾寒消失地背影,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
他現在非常确定蘇傾寒一定是重生者。
無論是花瓶還是經濟法案,在原著小說裡都提到過,但那已經是蘇傾寒接手裴青寂公司後的事情了。
其實原來他就有所懷疑過,每次阻礙劇情時,他總感覺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原來還以為是世界意識在搞鬼,沒想到是蘇傾寒這個重生者。
沈臨有些煩躁地甩了甩手:“真煩啊。”
旁邊突然想起了一陣散漫的掌聲,裴青寂熟悉地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語氣帶着些許調侃。
“真棒啊,沒想到沈先生竟然這麼有魄力。”
沈臨被抓包後完全沒有任何尴尬:“你怎麼在這?”
裴青寂非常理所當然:“當然是跟着你過來的。”
誰知道一過來就看到沈臨把人吊在了船邊上。
沈臨非常謙虛:“沒有沒有,吓吓他而已。”
裴青寂突然變得嚴肅:“所以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記得你沒去過我辦公室,好像也沒聽人提起過什麼經濟法案。”
沈臨哈哈笑了兩聲:“我就是随便忽悠忽悠他的,咱們還是先回家吧。”
裴青寂眯着眼睛,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行,走吧。”
蘇傾寒跑到一個确定看不到沈臨的地方後就停了下來,還沒等他喘過氣來,就看到了那邊卿卿我我的白玖和秦封勉。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勾引男人!
白玖很顯然也看見了他,一臉驚訝地跑過來:“傾寒哥你怎麼了?”
蘇傾寒一臉不耐煩地甩開他:“别碰我!”
說完也不理會白玖受傷的眼神,頭也回地離開了。
因此也就錯過了白玖在他離開後滿是嘲諷的眼神。
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臉上又堆起溫和的微笑朝秦封勉走去:“沒什麼事,咱們接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