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宿主您想想,我們既然都叫電子超度平台了,那任務對象肯定是死時心有不甘,所以才不願意離開現世的人呀!」系統懶懶地躺在沙發上。
“死時”、“現世”?
“哦哦,也是呀。”何月折勾起嘴角,表示很認同。
她聽着今天從紅綠燈公司裡錄來的那首仙俠遊戲的背景音樂,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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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
“哎呀——您怎麼又——!”
“宿主——!”
「宿主!您醒啦!」
系統的聲音和上幾次一樣,有些急切地傳進她的腦海裡。
何月折又一次從夢裡醒了過來。
「宿主!已經到了《堅果》内測的日子了!快收拾收拾!」系統把她從沙發上拉起,又把挂在一邊的外套遞給她。
「您這幾天未免也太辛苦了一點!每天跑上跑下地調查,真不知道您是怎麼來的這麼大的毅力。」
「不過好歹也算是找到任務對象了,您後面幾天還是多休息點吧?」
何月折邊打哈欠邊點頭,很顯然她并沒有聽進去。
這幾天她為了研究這個任務對象的夢想到底是什麼,不得已扮成來這裡調研的,挨家挨戶地問了一遍,從老問到小,從過去問到未來。
雖然原主和任務對象一家關系很密切,一眼就把她給認了出來。
除此之外,她出門回家的時候都格外小心,生怕除任務對象的有誰見到她,給她拆穿并舉報了。
好吧,其實她一開始一直以為那個老爺子才是這次任務的目标。
畢竟能成為超度對象的,一般來說不應該都是劇情中的将死之人才對嗎?
“根據調查的結果顯示,這個名叫、袁央的呢,是個鐘愛遊戲的少年,而且似乎已經抽到了這個《堅果》的内測券。”
何月折語調緩慢:“啊,他的夢想難道就是通關這個遊戲?”
「嗯嗯!您已經猜對了大部分!任務信息已更新,請您及時查看!」
系統把面闆擡到她面前,何月折看見除了其中一條有變化外,别的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任務目标:幫助袁央通關《堅果》(?)(由實現袁央的夢想變化)(已更新!)]
“這個問号是什麼意思?”何月折洗漱好,帶上券準備出門。
「啊!您以後就知道了!不着急的!」系統乖乖地趴上她的肩。
何月折剛走到樓道裡,雖然也貼了報紙但依舊比室内亮了好幾個度的日光就照得她眼睛一疼。
她正準備用手擋住,一片陰影就罩在了她的眼前。
她揉了揉眼,再睜開時,一個穿着明顯不合身長袍的少年正撐着一把彩虹色的塑料傘,擋住了刺向她的光。
“唐……”少年邊說話邊把傘豎了起來。
“怎麼了?”眼前人的最後一個音節還未落,何月折就接上了話。
按原主對自己名字的厭惡程度來說,何月折也沒法保證原主聽見少年的話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她好奇地歪頭:“哎,你是袁央吧?你……”
和這幾天從門縫裡看見的那個有些邋裡邋遢的少年不太一樣,此時的他幹幹淨淨的,身上有股彩虹糖一樣甜甜的味道。
袁央聽見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沒回話,快步往樓下跑走了。
「宿主!快跟上呀!」
何月折從門口的傘架上抽了一把黑色的傘,也往樓下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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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綠燈公司的門口擠滿了人,除了排隊進入的玩家們,還有維持秩序的公司員工,以及堆了一堆正在對玩家和員工進行采訪的記者。
大大小小的攝像頭就像眼睛一樣,把整個入口無死角地記錄了下來。
所有還未進入的玩家都各自打着一把傘。
都是公司當時發的,據說是為了保護她們的隐私和人身安全,以及驗證身份。
這也的确導緻記者的工作非常難展開,畢竟這攝像頭可比傘貴多了,沒人敢硬沖上去撥開傘采訪别人。
“咔嚓咔嚓”的快門聲深深淺淺地響起。
何月折一眼就看見了那把彩虹色的傘,在一衆黑白色的傘裡格外顯眼。
不過鑒于這個小夥子似乎對他自己的名字有些敏感,何月折也就沒有當衆喊他。
兩人排在隊伍裡,隔了十幾米,幾乎已經看不見對方。
“您好,請把傘放在這個桶裡,然後把您的券放在這個儀器上。”依舊是上次來的時候的那個前台。
何月折聽話地照做。
“請看這邊,我們馬上為您注冊賬号。”前台把一個攝像頭對準她,手不停地在鍵盤上敲着什麼。
很快,一塊員工牌一樣黑漆漆的東西就被遞到她面前。
“請您收好,憑此牌即可體驗我們《堅果》的内測。一牌一用,請不要把牌借給任何人。”
前台話音剛落,一個帶着白色牌子的工作人員就把她領走了。
何月折邊聽着工作人員對《堅果》以及内測的注意事項的講解,邊拿着牌子翻來覆去地看。
牌子上面的内容非常簡潔,除了一張有明顯p圖迹象的大頭照,就隻剩下一串含義不明的代号。
原本人擠人的現場,照片裡卻變成了隻有一個人的照片。
何月折看着上面自己跟個塑料洋娃娃似的臉,再看看走廊兩邊鏡子裡自己的模樣。
這真是一個人??
“0101123。”那個工作人員手裡拿着一個本子,用筆不停地寫着什麼。
“到。”何月折放下牌子,理了理衣服。
0101123是何月折牌子上的代号。看這工作人員的叫法,大概之後都是用代号來交流了吧?
“這些數字分别代表了你的性别、遊戲潛力、對遊戲的信任度以及關注指數,後三位既是房間号也是力量、智慧、黑暗由低到高的排序。”
“這些數值将會影響你在遊戲中、陣營的選擇。”
……哈?
“你的房間到了。”
“今天晚上六點鐘在餐廳集合,會統一發放《堅果》的初步攻略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