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以為任務要完不成了......呼...呼......呼......”
“織”趴在林中的野餐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剛剛由于被打斷,她不得不使用了兩段技能:瞬移,還是喝了回複藥水才勉強支撐到現在。
“呼...呼......你、怎怎麼不、不說話?”“織”看向一邊沉默的何月折。
“織”實在累得不行,說話更加斷斷續續起來。
她本就是武力值很高而技能條很淺的玩家,而現在開放獲取的武器又很少,她的攻擊手段自然下降了一個檔次。
何月折聽完,遞給“織”一瓶她剛從那名畢宿玩家包裡摸到的回複藥水,開口道:“我在想你的任務是什麼呀,可以告訴我嗎?”
“什、什麼?!”“織”似乎沒有想到她是這種風格,吓了一跳,頭直愣愣地磕到了桌沿上,“哎呦呦...好疼......”
“也沒什麼,就、就是找到‘信使’、啦.......”“織”揉着頭坐起身,把回複藥水推回去。
“哦,這樣啊。”
“嗯,”“織”很用力地點點頭,“我帶你去入會吧?”
入會?
“好呀。”何月折朝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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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
何月折從“織”的口中得知,原來她們這些有特殊身份的玩家都是在一進入遊戲就知道的。
......除了像何月折這種被分到“信使”身份的人。
而被稱為“邪惡勢力”的這個組織,正在這三天内靠着玩家間的發展逐漸擴大着。
“信使”,在組織中就是隻打探消息,作為接頭人存在的。
所以為了隐藏身份,“信使”不會在一開始就被告知,而是在遊戲正式開始、組織開始行動後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據“織”說,組織裡有個玩家大佬,那人寫了很多個攻略,包括遊戲裡的方方面面。而在攻略中,一開始似乎是并沒有“信使”這個身份的。
“所以要讓我給你介、介紹玩法,其實我也不知道啦。”“織”的腰間别着她的那柄長刀,走路間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
何月折的目光也因此,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那柄刀。
……
“哦,到了。”“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露出一個略顯尴尬的笑容。
何月折看向兩人眼前的方塊屋,微微睜大了雙眼:“謝謝你呀。”
方塊形狀、森林裡……等等,這和袁央描述的那個中控室未免也太像了點吧?!
“你、你不問我要個好友嗎?”“織”拉住轉身往裡走的何月折,可憐巴巴地擡眼看她。
自己好歹也算是她的第一個接頭人了,怎麼她連個好友也要自己主動提!
“織”很少見地對一個陌生人這麼不排斥,可能是因為她的人物模型是個洋娃娃吧,說話又那麼可愛,自己很難不對她有好感的嘛!
何月折聞言一驚,沒想到這說話都有些結巴的少女竟然會自己提起這件事。
“哎呀,忘記了,那我加你,”何月折笑了起來,“以後有什麼事就多多拜托你啦?”
好标準,“織”心裡暗暗念叨,自己什麼時候也可以這樣大大方方地朝陌生人笑啊。
哎......
哎?
哎?!
不對!自己幹嘛要對那些非親非故的人笑!!
“織”一臉嚴肅,一點表情沒有地和何月折加完好友,非常大義凜然地點點頭,又同手同腳地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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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完好友後,何月折才發現,原來“織”的遊戲昵稱就叫作“織”。
真是個……的名字啊。
她目送“織”走遠,也終于敲響了房屋的門。
“您好,有人在嗎?”沒有門鈴,何月折隻好用手指敲了三下,“我是‘蜂鳥’。”
“請進。”門“吱呀”一聲随着老人的聲音自動打開了。
房子裡面是一片黑暗,沒有知覺的世界。
門關上後,何月折幾乎什麼也看不見了,就像是一片混沌,她無法感知到任何事物。
“歡迎你,‘蜂鳥’。歡迎你加入我們。”
老人的聲音不急不緩,像一陣清風:“請坐吧,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
聚光燈猛地照亮了何月折面前的某塊空地,空地上一張椅子以數據化的形态從下到上出現了。
她依言坐下。
“請告訴我們你的名字。”老人說道。
“...‘蜂鳥’,我叫‘蜂鳥’。”何月折回答。
有一盞燈光在她右側亮起,老人的聲音同時從那邊傳來:“感謝你的回答,我們收到了你的誠意。”
“請告訴我們你的王國。”老人說道。
“亢宿。”何月折回答。
另一盞燈光在她左側亮起,老人的聲音又從這邊傳來:“感謝你的回答,我們收到了你的信息。”
“請告訴我們你來到這裡的目标。”老人說道。
“......”
“不用害怕,問題沒有正确答案。我們隻想要聽到你最真實的回答。”老人提醒。
“幫助某人實現願望。”何月折回答。
系統竟然不阻止,那到時候可就别怪自己把所有事全都講出去啦?
又一盞燈光從她背後亮起,老人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感謝你的回答,我們收到了你的理想。”
“請告訴我們你名字的由來。”老人說道。
“……我喜歡這種鳥類。”何月折回答。
“……不,這不是你最真實的回答。我們給予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機會。”
老人的聲音産生了波動,和之前的平靜無波不同了。
何月折反問:“你們怎麼确定我的回答是否真實?”
“無法确定。但我們需要另一個回答。”老人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屑。
“真可惜,那我同樣無法給予你們另一個回答呢。”何月折低頭,發絲掩蓋了她嘴角撇起的微笑,“再見?”
“……”
“嗯?”何月折将頭發别到耳朵後,看向某個方向,“還有事嗎?”
“不。但請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