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哎?誰、誰跑了?”
“啾!”
“等等、等!你别走!”“織”捧着小鳥,追上了正準備溜走的何月折,“它、它還是還給你吧,它說、說它不想......”
“沒關系的!它就是這種性格,你多陪陪它就好啦。”
何月折把變成小鳥看着她一臉憤慨的系統又推回去。
“織”慌忙接住差點掉在地上的小鳥:“它不會飛嗎?”
“哦,好像是會的,”何月折站在“邪惡勢力”組織的大門口,歪頭想了想,“怎麼啦?你不喜歡不會飛的嗎?”
“啾啾!”小鳥望着天。
“織”連忙搖頭:“沒有!我喜歡、你你的!”
“啾啾啾、啾啾!”小鳥凝視前方。
“織”點點頭:“真的嗎?好!”
什麼叫“不喜歡我可以直說我不會傷心的”,還有、“你如果能一直跟着她的話我就願意”,這都是些什麼話!
何月折無奈地歎口氣。
不知道“織”是怎麼聽懂系統說話的,但她竟然會相信這種無厘頭的内容。
“蜂鳥,”“織”小步跑到何月折身邊,“你是哪個王、王國的啊?”
“亢宿。”何月折回答,“不過,你聽得懂它說話?”
“嗯!是組織給我、的技能!”“織”一聽這話,激動地差點跳了起來。
雖然“織”在加上眼前人好友後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王國,但“織”還是忍不住想問。
她還是想聽自己這位朋友親口說。
——說,她來自哪裡。
“我聽說組織會給每個成員新技能,可以告訴我你的嗎?”“織”把小鳥放在自己肩膀上,好奇地問道。
這少女說起這些來倒是一點不結巴啊?
不過她的表情和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何月折笑笑:“不可以哦,這是秘密。”
“啊!”“織”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一樣,“對、對不起!”
“沒關系呀,我們是朋友嘛,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何月折拍拍縮成一團的“織”的腦袋,“不需要道歉,這樣我會很有負罪感的。”
“好、好!”“織”猛地一點頭,肩上的小鳥險些又摔了下去。
「哼,我才不會因為你救了我就乖乖跟你走的!」
何月折背手走在“織”身後,腦子裡卻響起了系統炸毛似的聲音。
「那你滾遠點呀,」何月折也在腦子裡回應他,「小廢物?」
不過自己什麼時候救過它了?
「喂!」系統吱哇亂叫起來。
「跟條小狗一樣,好可惜,我不喜歡小狗呢。」
「你說誰是狗?!」
「咦?你怎麼還在啊。」
「我幹嘛不能在......!」
“嗚哇——”
何月折正在腦子裡和系統講話,前方捧着睡着小鳥的“織”突然大叫一聲朝着她跑來。
“有、有......”
“怎麼了?”何月折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後的少女,擡腳繼續往前走去。
“有、血——咳咳......”“織”說着說着就咳嗽起來。
何月折看着蔓延在腳下的鮮血,轉頭看向拉住自己衣袖的“織”:“……你沒事吧?”
“織”見她轉身,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試圖掩蓋:“我、咳咳!我沒事!”
嘴巴被血糊得快無法辨認,眼角還有淚水,甚至手上還滴答滴答地在流血……這真的很難沒事吧?
不過“織”似乎并不想讓自己看見,那就别問了吧。
何月折點點頭。
兩人走近剛剛吓了“織”一大跳的源頭。
“......”
“第13号?”何月折看着趴在地上,斷了一手一腿的少年。
由于袁央和第13号長得過于相似,何月折也隻是初步判斷這是第13号。
“織”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拉着何月折的衣角,“你、你認識他?”
“......”何月折遲疑了一會,點點頭,蹲下身,“眼熟。”
“我、我...哇——他——嗚哇——”“織”從指縫間看見何月折把那人的頭連帶着身子拎了起來,吓得大叫。
“......别害怕呀,快來幫忙。”何月折伸出手指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是、是活人嗎?”“織”還是很害怕,她扭扭捏捏在原地沒有動彈。
何月折把人翻了個面,又拿起端在一旁的手和腳看了看:“嗯。沒事,如果出了意外,我會保護好你的。”
“織”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終于踢着正步走了過來。
“你就幫忙拿着這個布包就好了,”何月折把少年的手和腳綁在一塊從他身上撕下來的布裡,遞給“織”,“我來處理人。”
“好!”“織”也不多問。
兩人就這樣走在往森林外去的路上。
即使何月折把少年直接拖在地上,“織”也依舊什麼都不問。
「這有什麼好問的!大家都是朋友!我肯定是完全相信她的!你别亂說!」
「我沒亂說嗚嗚嗚,我不是您的朋友嗎?」
「......」
「嗚嗚嗚?」
“蜂鳥,這個鳥還是還給你吧。”
“織”左手拎包,右手試圖把扒在自己肩膀上不願意下來的小鳥遞給何月折。
何月折倒是聽見了系統那“挑撥離間”的話,卻裝作沒聽見:“為什麼呀?”
“它、它說你壞話!”“織”氣鼓鼓的。
“那丢掉吧。”何月折笑眯眯回答。
「反正就算沒有身體,你也可以和我說話的,不是嗎?」她在心中問道。
變成小鳥的系統和“織”一起沉默在原地。
系統當然聽見了何月折的問題,它也知道自己就算再挑撥離間也不可能成功。
「你以為我變成這樣是為了和你說話嗎?」系統氣狠狠地自己跳到了地上。
“織”顯然是沒聽見這句話,她看看地上一跳一跳像在逃跑一樣的小鳥,又看看已經繼續往前走的何月折,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上了。
「那你想和誰說話?」何月折很好奇。
除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裡,它難道還有别的可以暢所欲言的人嗎?
這種人,真的會存在嗎?
這種人,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吧?
這種人,就不可能存在呀!
「哼,總之不是你!」系統的聲音很快傳來,「您還是好好過劇情吧,後面的劇情可以說得上是困難程度,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喊我。」
困難程度嗎...?
「收到。」
「......别這麼說話,我又不是你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