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呀,但我比較弱,怕拖累你們,所以就躲着沒敢出來。”何月折回答。
“響鈴卷最好吃”用手握成拳又輕打了何月折的後背一下。
“笨死了!演個戲而已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的形象明明就很适合嘛!”
“哎呀,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何月折吃痛,可憐巴巴地看了眼“響鈴卷最好吃”。
“你還想有下次?”“響鈴卷最好吃”笑出聲,“馬上出遊戲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演法!”
沒錯,剛剛何月折在房間内看到的一切都隻是她們提前商量好的戲碼。
包括何月折。
如果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她就是來支援的那個人。
當然,她們隻需要拖住這個幕後黑手,真正“擊潰”他的卻是遠在高塔頂端的袁央二人!
當時,何月折正在塔群中思考接下來對策,剛好就收到了袁央發來的消息,她于是順着“袁央”這條線,想到先前他所說的他能屏蔽系統。
袁央既然能做到這一點。
那将主動現身的幕後黑手也屏蔽在遊戲世界之外,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個計劃就這麼誕生了。
何月折通過在沒有監控的塔群内的牆壁上留言,再讓響鈴卷主動看見得知計劃,給自己發送消息。
使得幕後黑手誤以為,響鈴卷會真的“傷害”身為遊戲制作者之一的帶。
于是在兩人起沖突時就不得不出現打斷。
而另外一邊,隻要讓袁央再乘機将這位幕後黑手屏蔽在世界之外。
——遊戲内的劇情發展就基本掌握在她們手裡了。
“看來這的确是個好方法,”“帶”轉移了話題,“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救那些npc?”
“什麼,哥哥你不知道嗎?”“響鈴卷最好吃”驚訝地看向一邊滿臉好奇的“帶”,“那些npc都是真人啊。”
“真人?”“帶”很疑惑,“可我們不才是第一……”
“所以才要救嘛,都是些什麼也不知道的普通人,被困在這裡幾十年,真可憐。”
何月折感歎。
這少年賣掉遊戲後就真的什麼也沒管了嗎?
還呆呆的。
……
“哦,也是。”
“阿菱,你剛剛叫我什麼?”
“……什麼?”
“再叫一遍吧?”
「能不能管好你的能力,我不想一天到晚偷聽人家的悄悄話。」何月折走在兩人前面,終于忍無可忍地開口。
系統裝傻:「咦,哦,啊,哎,哈,嘻,呼,我聽不懂呀。」
「這樣呀,那看來我也不是很需要你嘛?」
「不不不,宿主,我馬上控制好,你不能不要我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
“铛——”
金屬相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何月折三人剛走回集中營門口,就被裡面傳出的打鬥聲吓了一跳。
最“脆弱”的“帶”,甚至還直接被吓得摔倒在了“響鈴卷最好吃”的懷裡。
“你、你回來了!”“快樂未來熊”抱着他還沒縫完的衣服沖了出來,“婆婆和‘織’又打起來了!”
“‘織’?!”
“響鈴卷最好吃”一聽見“織”的名字,原本嫌棄的眼神就變得激動起來。
……
三人簡單了解情況後,跟着“快樂未來熊”快步走了進去。
“狂化是什麼回事?!”“響鈴卷最好吃”很擔心地問道,“‘織’為什麼會狂化?!”
“哎呀,我也不知道了,總之就是噼裡啪啦很突然地一下子,‘織’就拿着刀沖出來開始砍人了。”
“快樂未來熊”撓撓頭,似乎也很不解。
走進婆婆安撫狂化者的院子裡,三人頓時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一顫。
——各種肉塊和血液,幾乎遍布了整個院子,連個幹淨的能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除了婆婆,還有不少待在集中營裡的玩家也站在四周幫忙。
“本來這些人都不打算來幫忙的,但是‘織’沖進他們房間就把一個人給砍死了,他們隻好聽婆婆的話出來了。”
“快樂未來熊”在一旁提醒。
“要是我是攻擊類型的就好了,這樣婆婆就不用這麼累了。”
“你們說我去當個肉盾怎麼樣啊?”
這句話的結果就是,何月折三人很莫名其妙且不解地盯着他上下掃視。
“你不是治療類型的嗎,這和肉盾有什麼關系?”“響鈴卷最好吃”眼尖地問道。
“是、是他們提議的,不過我這麼明顯嗎?”
“快樂未來熊”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給三人讓了條路。
“一會喊你你記得來幫忙哦。”何月折笑眯眯地随意說了一嘴,随後跟着兩人走向“織”的方向。
……
純白的長袍,純白的頭發,純白的皮膚和純白的眼眸。
“織”就那樣懸浮在半空中,無數純白藤蔓在她身邊張牙舞爪,不停地試圖攻擊圍在她身旁的人們。
婆婆手中又是一挽,一朵大花頃刻間撲向“織”!
藤蔓迅速攪散了大花!
剩餘的花粉飄到“織”身上,七彩的腐蝕痕迹扭曲着不斷蔓延!
「此乃神意。」
“織”不為所動,操控着藤蔓襲向剛走近的三人。
“你終于回來了。”
婆婆也乘着這時歇了一口氣,越過鬧成一團的玩家們看向何月折。
她的眼睛亮亮的,包容下了這世上無數的色彩,而何月折幾人不過是其中一點。
何月折心中的那塊大石也終于放下,她朝着婆婆放心地一笑,然後轉頭對兩人說:“掩護我,拖住她。”
“喂!你不能傷到她!”“響鈴卷最好吃”着急大喊,她的話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個人耳中。
“織”卻依舊不為所動。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何月折沒有其他方便使用的武器,見“織”的目标果然轉向自己,她迅速沖到了遠離人群的地方!
“織”操控的藤蔓上全長着刀片,就在藤蔓即将鞭打到何月折之時!
她突然停下了逃跑的腳步,轉過身,朝着藤蔓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