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的旨意’。”
[世界公告:第三階段:以火燎原暫告一段落。]
[王國間的戰争正式宣告結束,最終的勝利者為【人民們】,本次遊戲劇情也即将結束。]
[尾聲:純白即将開啟。]
“這明明才過去沒多久吧?”
[在尾聲:純白中,玩家們可以選擇前往中央高塔頂端的出口提前結束本次體驗,也可以停留在這裡,體驗完全不同的純白遊戲世界。]
[滋啦啦啦——]
[那麼……本次公告到這裡就結束了,祝大家玩得愉快!我們下次再見!]
何月折由于受傷,被一衆人強迫着躺在床上休息。
她被子裡的手微微一動,驅動了她貼在控制室的那群“炸彈”。
“轟——”!!!
“啊。”“帶”又一次“不小心”地摔在了“響鈴卷最好吃”的懷裡,然後被緊緊抱住。
婆婆也擡起手遮住了從窗口吹進來的能量波。
純白色、沾染着灰塵的窗簾紛飛。
七彩色的絲帶飛舞着,輕輕纏住了婆婆的手腕。
伴随着瑩瑩的光芒,絲帶上緩緩浮現出一行行字。
“全是感謝語啊……”婆婆挑了一條看了眼,随後臉皺成了一團。
“我明明都這麼隐姓埋名了,怎麼還有人能找到我?”
這還是因為先前調和“織”之後還剩下了不少能量。
婆婆于是就幹脆帶着“響鈴卷最好吃”和“帶”,在全大陸走了一圈,将剩下的狂化者全部暫時安撫成了正常人。
途中為了不收到這種感謝信。
婆婆還特地帶了厚厚的口罩,披了厚厚的披風,甚至還帶了一頭亂糟糟的假發。
雖然結果一點也不符合她的預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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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嗎?”
就在婆婆百思不得其解,身上的絲帶越來越多之時,集中營的大門口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因為激烈的炮火和打鬥,集中營的房間幾乎全都爛完了,所以幾人現在是在院子裡聊天。
“‘七彩世界’?”“響鈴卷最好吃”從一面孤零零立在廢墟裡的牆後探出頭,大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已經走了進來。
聽見自己的名字,他驚訝地看向說話的人,又看向躺在床上看起來“很沒有生機”的何月折。
“她她她、她怎麼躺在床上!!”
“哦,咳咳,她受傷了。”
“七彩世界”自問自答。
随後參與了何月折計劃的四人聊起天來。
“響鈴卷最好吃”給兩人分享了,何月折是如何假裝要施法,然後把注意力從婆婆轉移到她身上,她們又是如何成功讓“織”恢複了正常的一系列過程。
而“七彩世界”也在兄妹倆的壓迫下,不情不願地講述了他們破解控制室的無聊日常。
“确實很無聊。”“帶”評價。
“等等,在這個故事裡,你是不是什麼也沒幹?”
“七彩世界”目光狐疑地打量起這個突然說話的少年。
“什麼,”“帶”一臉可憐地靠在了“響鈴卷最好吃”的肩膀上,“我可是差點要死了啊。”
于是“七彩世界”就這樣見證了……
“響鈴卷最好吃”一個肘擊把“帶”給打得,雖然一臉痛得要死的模樣,但依舊要靠在“響鈴卷最好吃”肩膀上的……
可怕場景。
“……”
“七彩世界”嫌惡地看着兩人,随後步伐隐秘地溜到了何月折身邊。
……
他蹲在何月折床旁,看着閉着眼睡着的洋娃娃臉,輕聲開口:“哎,喂,沒醒啊?”
“沒醒還給我發——啊……啊啊啊啊!!”
“七彩世界”脖子突然一涼,他面色一變,看向身後持刀揮向自己的少女。
“有、有變态啊啊啊啊啊!!!”
“織”的小毛線團臉臉色慘白,眉毛呈八字,驚恐地看着蹲在何月折床邊舉起雙手投降的少年。
“你、我、啊!?”“七彩世界”也吓了一大跳,他看看脖子旁的刀,又看看一旁已經轉頭看過來的四人。
婆婆走到“織”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小聲安撫了幾句。
“織”又看了眼神情突然冷了一瞬的“七彩世界”,終于收回了刀,雙手合十朝着“七彩世界”拜了起來。
“實、實在不、不好意思,我、我我……”“織”低着頭話語斷斷續續,“總之!對、對不起!!”
“七彩世界”轉頭用餘光瞟向睜了隻眼笑着看他的何月折,最後别過頭别扭說道:“沒、沒關系。”
“你來啦。”何月折見他終于發現,也開口回應他那仿佛要殺人一樣的目光。
「宿主,您不是沒給他發定位嗎?」系統的聲音很疑惑。
「是啊,他做了錯誤的事情。」何月折帶着笑,聲音卻讓系統一陣發冷。
「宿宿主!物理超度是違反平台規定的啊啊啊啊啊!!」
“謝謝。”何月折在終于擠開“七彩世界”的“響鈴卷最好吃”的攙扶下坐起身。
“不過,”
她的目光轉向站在一群人身後神情變化的袁央,和他身後的第13号。
“怎麼不說話呢?”
少年沉默着,還是沒說話。
風微微吹動人們的發絲,七彩的光芒閃爍着,被少年身上漆黑一片的能量吸收殆盡。
純白色開始蔓延,從塔群方向覆蓋了整座王國。
[世界公告:尾聲:純白已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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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新的消息!]
[與“陌生人”的聊天]
“我有事想和你說。”
——“陌生人”
“關于袁央。”
——“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