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紙人？”曲别星緩緩移開它的雙手，睜開眼有些不可置信，“可我現在連蘋果都折不來呀！”

“而且，折紙人的話，确、确實不太吉利，這一般都是、都是用來……”

“支支吾吾的幹嘛？”唐溪芹問。

“我、好吧，紙人一般都是用來……用來祭祀和施法的，也有别的用處，隻是……”

曲别星的雙手交纏在一起，它皺着大臉，說話一頓一頓的：“隻是其他的、早就失傳了，如果要我折紙人的話，恐怕效果、隻、隻會是前兩種。”

“就、就是【獻祭】和【詛咒】……”

“喂，聽見了吧，就算是這樣你也還要用紙人嗎？”唐溪芹拉起何月折，四目相對，她問道，“我們直接進去也完全可以解決的。”

“可是這樣更安全呀。”何月折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擠壓，笑道。

“而且隊長，【學院】的【規則】裡不是說了嗎，‘所有【魔法師】都受到【規則】保護’，是這樣沒錯吧？”

“要是真有什麼的話，我一直待在【學院】裡也就好啦。”

“……這倒是随你，我就是不太相信你、和這個堅果。”唐溪芹似乎也意識到她過重的力氣，松開手，退了幾步。

“如果這次任務沒完成，你們倆就等着挨罵吧。”

“知道啦。”何月折點點頭，抱起曲别星，說道，“那曲别星，快開始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哦？”

……

于是就這樣，一個明琳模樣的小紙人被折了出來，随後被用魔法迅速放大。

“喂，可是有個問題啊，”唐溪芹放大完，開口問道，“你這紙人……它看起來并不會動？”

“這、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不過有時候我折出來的東西、也是會動的！”曲别星撓撓它的小腦袋，也很困惑。

“曲别星，你試試抱住這個紙人。”

何月折在紙人上做好可以附身的标記，重新放回曲别星身邊，示意道：“然後，盡量讓你的胃貼近它。”

“越近越好。”

曲别星蒙蒙地點頭，它輕抱起紙人，用力地把它抱緊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胃？”唐溪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難道說你之前喂它吃【畸形種】，就是為了這個？”

何月折轉頭朝她一笑，回答：“隻是試驗一下啦，最主要的、還是想要得到那兩柄匕首。”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想借紙人的身體來控制它們。”

何月折睜開眼，聲音從僵硬開始轉得正常。

她眼睜睜看着明琳的那副身體軟軟倒在唐溪芹的懷裡，然後伸手在那身體的額前，阻止了明琳的出現。

“看起來，這個策略很成功呢。”

“你……就不怕出事嗎！？”唐溪芹似乎有些生氣，她沖上前拽住何月折附身紙人的手臂，質問道：“逃避【規則】，附身【魔法】【産物】，操縱【規則】【道具】……”

“明琳，你真的還清醒着嗎！？”

“我沒關系的，隊長！”何月折眨眨眼，兀自走過去打開了城堡的大門，“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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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不、相信……我嗎？”何月折有些委屈地撇開頭，問，“她、她一定是、是假的……你千萬不、不能手軟……啊……？”

“你、明琳，我是相信你的！！隻是、隻是——”

黑色身影的語氣帶上了一絲焦急，它抱着何月折的手不自覺收緊更多，緊到何月折已經快要窒息了。

“——隻是我……不會殺人啊……！！！”

“明琳！！！？”少女驚訝的聲音在不遠處出現，“是你嗎？！！”

伴随着一陣腳步聲，她來到了何月折和黑色身影的面前。

“咦……？”何月折抓住了黑色身影的手臂，目光有些渙散，“兩個……隊長？”

“不，不，怎麼會這樣？！明琳，明琳！你看着我，我才是真的隊長！！你看，我都完成你的願望了！！！你看，我都救了你一命了！！！！”抱着她的黑色身影急忙喊道。

“明琳……我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你别被這個怪物給騙了啊！！”少女也喊道，“時間不多了，我們不能再被這些東西給耽誤了！！！”

“我、我要……選一個……嗎？”

紙人的身體和生命力都非常脆弱，以至于何月折現在被這個黑色身影多勒了幾下，就從原來的裝病變成真病了。

她眯起眼睛，搖搖頭，朝兩人說：“對、對不起呀……不過……”

何月折迅速拔出她胸口處的匕首，借力劃破了那黑色身影的外皮！

一團團不知道是什麼的肉球，就這樣從黑色身影外皮露出的縫隙裡極速滾下！

“不過，這麼多個隊長，我可不知道……要怎麼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