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
郁西像被拎小雞仔一樣,被暗魔拎住了衣領。它一手拎着郁西,一手抓着芋圓,暗魔此刻的心情可謂無比順暢,現在一人一劍都落在了自己的手裡,雖然中間經曆了各種苦楚,但不足為外魔道也,重要得是它大仇即将得報!
臭!臭!臭!!!
暗魔開口怪笑,胸膛裡呼出的氣體,吹動郁西額前的碎發,帶着強烈的腥臭。同時芋圓烤得焦黑的手掌,又散發出陣陣烤肉的香氣。
一香一臭的氣味混合糾纏,不知道産生了什麼神奇的化學反應,奇臭無比。
等這氣味一起鑽進郁西的鼻孔時,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被臭味熏到麻木的郁西,還是感覺自己鼻子像是被人給了一拳,疼痛直沖天靈蓋,她要被這股氣味臭暈了!
郁西以為自己隻是簡單的被臭,她不知道這其實是生化武器,她的五官已經癱瘓,正處于一個涕泗橫流的狀态。
暗魔左手扣住郁西,讓她無法逃脫,右手劍指郁西心髒。眼底閃爍着紅色的光芒。透明粘膩的口水像瀑布一樣,會源源不斷地從口中滴落,紅色的舌頭從口中伸出,像抹布一樣将嘴周的口水抹得幹幹淨淨。嘿嘿~它要報仇了!
路行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打濕,汗水強制地将布料和皮膚黏在一起,在一次又一次跳躍中,在弓腰喘息之間,衣服脖口中,能隐約窺見好看的肌肉線條。
太慢了!還是不夠!在短期高強度地使用肌肉之後,路行此刻腿部肌肉早就酸脹不堪,他确定自己現在的狀态,隻要再往前跳一步,就會因為脫力摔倒在地。
眼看暗魔已經拿着手裡的劍,對着那人開始試探往哪兒戳了,他快速估量着他們之間距離——三米。夠了!路行果斷地從懷裡掏出最後一瓶黑藥水。瞄準……扔!
黑色藥水在空中劃出一條抛物線,路行瞄準了方向,估算好了距離,唯獨忘記了自己的體力,或者不是忘記,是錯估了自己的體力。在藥瓶脫手的一瞬間,路行就已經知道了這次投射的結果——砸不中,因為他力竭了。
怎麼辦?
原本被淚水模糊視線後,郁西眼前是五顔六色的玻璃碎片,忽然又有強光從眼前閃過,刺得她眯起了眼睛,夢幻的光斑順着淚水流走,郁西再睜眼,閃着冷冽的金屬光澤的芋圓直沖自己而來,她突然意識到先前的白光,是芋圓身上反射的光。
“不是!”一想起芋圓抹mini魔脖子跟抹豆腐一樣的畫面,她這小身闆不給她一下捅穿?郁西想要跑,身體卻被暗魔死死摁住,她急得鞋底在地上擦出火星,“兒子!這對嗎?!”
“媽,身不由己我也不想啊。”芋圓同樣着急,“我再想想辦法!”
郁西:“來不及了!”
“砰!”
“啊!”
一聲慘叫。
褐色的瞳孔中芋圓的劍身無效放大,低頭芋圓的劍身已經插在她的心髒處。
劍身沒入女孩的胸口,路行看着這一幕,舉起手槍遲遲沒放下。破碎的玻璃落在暗魔腳下,慘叫是暗魔叫出來了,它的背後濺上了藥水。
路行用得是加加加強版淨水,暗魔的背後的皮膚被腐化成了篩子,甚至還冒起一陣陣白煙。
路行有些驚訝,他也沒想到,今天剛才星城驅魔協會領到的淨水,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暗魔的背後雖然疼得超級厲害,但是一想到自己給兒子報仇了,還用得是當初殺它兒子的那把劍,殺得對方它心中又覺得無比暢快。
它的視線掃過郁西的胸膛,有些意外:怎麼不見血?
當視線對上郁西清明的眼神的時候,暗魔徹底懵了。
怎麼還沒死,難道是它刺得不深?它用力一捅,這回隻剩下一個劍柄露在外面,暗魔吸了口冷氣,随着它剛才的用力,背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它又掃了眼郁西,一人一魔四目相對,還不死?!
郁西也納悶了,她胸口是一點疼痛都沒有。“芋圓~怎麼回事啊?”她在心中跟芋圓溝通。
“媽!”芋圓似乎在忍受極大的壓力,“别說話,我快撐不住了。”
路行也注意到這邊的異常,胸口都被插劍了,還不死,難道她的心髒天生長在右邊?
暗魔歪了歪腦袋,用它有限的腦容量思考着,過了兩秒,它唰一下就将劍拔了出來,預想中傷口飙血的場景并沒出現,相反郁西胸口處幹幹淨淨,沒看見一個傷口。
暗魔:???!!!
郁西:???!!!
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