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槍聲連着響了好幾下,原本在空中占有優勢的郁西,一下變得被動。
盡管有芋圓的幫助,她的臉上還是傳來一股涼意。子彈從她的臉上擦過。郁西心底瞬間冒出一陣後怕,她運氣好,這槍沒有直接給她爆頭。
但幸運女神不會一直站在她這邊,隻要對方槍裡有子彈,那他就有一次又一次機會。
郁西隻要有一個失誤,她就會有喪命的風險。
她要怎麼辦?不管不顧直接沖上去?這跟當活靶子有什麼區别。假裝中彈掉下去,再對方查看的時候,給他緻命一擊?
萬一對方生性多疑往她身上補上幾槍,正好打中心髒、腦袋這種緻命的地方。她可沒有回檔重生的本事。
直接的、迂回的辦法都不行,就跟上次一樣通過畫逃回小區?那銀泰這家夥怎麼辦?出門時的兩人,最後她一人回去。這也不好跟路行那小子交代。
把銀泰這小子扔到窗外,兩人從窗口逃出去?銀泰腿上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面前,這要怎麼辦?難道真要放棄昏迷的銀泰逃命嗎?
郁西後背發熱,額頭上更是急出了汗,大顆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往下落。汗水裡的鹽分刺得她的傷口生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傷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對策。
除了被郁西踢暈的男人外,剩下的三人很快聚集到了一塊兒。除了最開始開槍的男人,其餘兩人手裡也都把槍掏了出來。
他們拿着槍卻不敢開槍,他們擔心的是,“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沒看清開槍把她打死了怎麼辦?”
“我們隻要守着這門口,她一時半會兒也逃不出去。”其中一個男人,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環境,除了基本桌椅櫃子,就是一牆角血蝠的屍體。“我有辦法,我們用這些東西給她打下來!”
才十幾平米的辦公室,他說這話在怎麼壓低音量,郁西也都聽到了。跟之前着急冒火的心情完全不同,郁西甚至希望對方就按照他說的這樣。
但她表面還是裝出一副忌憚的模樣,從天上落下來。
“嘿,這下不用扔了。”
郁西的手背在身後,在三人看不見的角度,将手裡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扔到了地上的。
“你們是誰?之前在那什麼醫院的也好是你們?”
“少廢話!知道那麼多對你沒好處,我勸你現在趕快放棄抵抗,因為你根本逃不掉。三打一你的隊友暈了,外面還有哀歌鳥,隻要一出去……”出主意把郁西砸下來的男人,冷笑兩聲,“你隊友的下場,你應該也看到了。”
原來外面的鳥人叫哀歌鳥,郁西看着以開槍男人為首的三人團,“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一邊說話,一邊腳步往銀泰所在的窗邊退去,做出一副要誓死抵抗的模樣。
開槍的男人站在門口沒動,他看了另外兩人一眼。兩人立馬理解了他的意思,一步步朝着郁西走去。
“我可是提醒你了,外面哀歌鳥的爪子可是很鋒利的。留下來,說不定你還能活,要是真出去被他們抓住,你就算不死也會變成殘廢。”
“說不定能活?”郁西說,“呆在這裡可能死,出去是可能活。這聽起來有什麼區别?”
“還有外面的什麼……哀歌鳥,為什麼會有長着人首?他們為什麼會聽你們的命令?”郁西轉眼間到了銀泰旁邊,她站在窗邊退無可退。
“你想知道?隻要你加入我們,你就能得到答案,知道這哀歌鳥為什麼聽我們命令,為什麼是人首鳥身。怎麼樣加入我們吧?”男人伸出一隻手做邀請狀,“加入我們,這些你都會知道。你不是沒錢吃飯,生活過得無比艱難嗎?隻要加入我們,這些都不是問題。”
他們對她的生活了解得很清楚,就像之前的張三、李四一樣。
“呵呵。”郁西突然笑出了聲,眼前這人真的很搞笑。前面還說留下來不保證她活,現在又說隻要加入他們,什麼都不是問題。
“你笑什麼?”
“我笑你說話不過腦子,你說得話自相矛盾你知道嗎?”
男人被郁西罵得惱羞成怒,“你……”他話還沒說完,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突然咳嗽了一聲。
剛才還想罵人的男人,頓時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沒了聲音。
“我不會加入你們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郁西說完一腳踩上旁邊的桌子,義無反顧地從窗戶跳了出去。天台上的哀歌鳥,緊緊随郁西身後沖了下來。
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三人眼中,先前勸說郁西的兩個男人,幾步跳到了窗台。
“怎麼樣?哀歌鳥抓住她沒?”站在門口的男人也沖到了窗邊,他也沒料到郁西這麼決絕,沒有任何鋪墊,說跳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