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一聽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郁西一眼,眼中帶着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愧疚。
“幸好我醫術高明,再加上用了一些昂貴的藥,才把她的眼睛治好。”聽着時樂童臉不紅,心不跳地誇他自己,郁西瞬間懷疑起了自己記憶:她剛才事失憶了嗎?為什麼他說的這些事,她一點都不知道!
緊接着她聽到時樂童話頭一轉,對路行說,“你是她的朋友對嗎?所以你最近帶她吃點好的補補。”
郁西:什麼朋友?哪門子的朋友?她跟他根本就不熟,要不是因為……他估計都懶得理她。
沒想到她下一刻竟然聽到路西答應了,“好的。”
“行,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時樂童滿意地拍了拍郁西的肩膀,“不用感謝我!”
不是!郁西有些不明白,她要感謝他啥?
“你現在回去嗎?”
“回去。”她現在眼睛看不到東西,什麼也幹不了。除了回去睡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那我送你?”
“不用!”郁西幹脆利落地拒絕,“你不用在這兒照顧銀泰嗎?”再說就他的瘸腿連個車都開不了,還怎麼送?就算他的腿沒問題,車還能有她的畫快嗎?
通過貼在保安亭門口的畫,她幾秒鐘就能回去。“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趕緊去看看他吧。”郁西說。
路行:“好吧,那你小心一路平安。”
郁西聽到咕噜咕噜輪子滾動的聲音逐漸遠去,“走吧,芋圓我們回家。”
芋圓指引着郁西一路走到門口,然後郁西又讓芋圓找了一個漆黑的、不會讓人看見的角落。
準備在這個地方回去。一件令她驚訝的事發生了,她進入識海時,“門”又一次不見了。
這是她第二次遇見這個問題,第一次是她被綁架時在那棟大樓裡。她也是沒找到那扇門。
“芋圓,門又不見了。”
“怎麼會?!”芋圓也很驚訝。“媽,你再好好找找。奧,我懂了,肯定是因為你眼睛現在看不到了,所以才在識海中找不到門。”
“這樣的嗎?”郁西被芋圓的回答給說服了。“那怎麼辦?那你隻能你駝我回去了。”
“媽上來吧!”芋圓回答得信誓旦旦,“我保證安全把你送到家!”
一夜過後。
“天呐!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麻藥過後的銀泰醒來看見,快被繃帶包成兩根豬蹄的腿崩潰了。
“還行,你比我好多了。”路行手裡正在給香蕉剝皮,“隻是看着嚴重,醫生說沒傷到骨頭。”
“你說我們是不是跟這座城市八字不合?我們才來幾天啊,兩個人的腿都出了問題!這下好了,兩個瘸子幹什麼都不方便。”
“分我一半!”路行的香蕉剛剝好,銀泰上半身猛地從床上坐起,用手抓走一半的香蕉。
路行:……
銀泰:“不吃?那全部給我好了。”他從路行的水裡奪過剩下的一半香蕉,然後三下五除二一口氣将香蕉全都塞進嘴裡,整張嘴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路行看着空蕩蕩的手裡歎了口氣,從床頭櫃上又拿起了一根香蕉,“剛才那根香蕉免費,這次你再搶的話我要收100.”
“小氣!”銀泰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茂彥是怎麼把我們救出來的?”
“他沒去。”路行說,“他事沒忙完,是我跟協會裡的幾個人過去找你們的。”
“那人抓住嗎?”銀泰問。
“什麼人?”路行到現在都沒麼弄清昨天昨晚的事。
“你們不知道?”銀泰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有人在威脅郁西,然後還聽到了槍聲。你們到的時候沒看見那些人嗎?”
路行搖搖頭,“我們去的時候,她也沒說房間有人。隻是說窗外有哀歌鳥攔着,你們出不去。”
“是的那鳥爪子可鋒利了。”說起哀歌鳥銀泰有些心有餘悸,“本來她不讓我去樓下,讓我一起在房間裡待着,但是我自己偏要下去。結果那幾隻怪鳥從天而降,差點我就……還好她救了我。”
“哎?郁西呢?”銀泰說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從醒來後,一直沒見到的郁西,他開口問道:“她人呢?怎麼樣了?”
路行:“她……她的眼睛出了問題,昨天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坐在輪椅上。她卻看着我頭頂的位置,根本不知道我站在哪兒。一問才知道她眼睛看不清了。”
“眼睛出了問題?”銀泰陷入回憶,“我暈過去之前,她的眼睛都還沒事。眼睛出事應該是我暈過去之後發生的事,那能治好嗎?”
銀泰:“她現在也在這裡住院嗎?要治多久,她倒時候治療費我給她出了。”
經過昨天一晚,在銀泰看來兩人是有過命交情的朋友了。
路行:“她沒住院,自己回去了。”
“什麼意思?!”銀泰吓得音都破了,“你不給她治?還是她那眼睛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