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夜晚，塞納河畔。

燈火倒映在河面，水波粼粼，流光溢彩。陸霏言靠在欄杆上，夜風吹拂着她的發絲，指尖還殘留着酒吧裡那杯酒的餘溫。

她的情緒，複雜而混亂。

她不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而賀時硯卻一次次精準地踩在她的情緒爆點上。

“這個男人，真的很危險。”

“原來你還在這。”

耳邊再次響起賀時硯那低沉的嗓音。陸霏言沒回頭，淡淡道：“你跟得可真緊。”

賀時硯走近幾步，站在她身側，目光落在河面：“怕你被風吹跑了。”

陸霏言輕笑了一聲，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你倒是挺會說情話的。”

“我不擅長情話。”他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但對你，我願意學。”

她的心跳微微一滞。

空氣一度安靜。

她側頭看向他：“賀時硯，你到底圖什麼？”

“我圖的，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嗎？”他偏頭看她，眼神深邃，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你總是習慣控制局勢。”陸霏言盯着他，語氣冷淡，“但我不是你能随意擺布的棋子。”

賀時硯的唇角緩緩上揚：“那如果我說，我不想掌控你，隻是想要你呢？”

她心跳再次一滞，但很快調整表情，淡漠道：“你的這套說辭，對我沒用。”

賀時硯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深：“陸霏言，你知道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感興趣嗎？”

她忽然轉過身，正面對着他，眼神冷靜：“你喜歡的不是我，你喜歡的是征服我的過程。”

賀時硯看着她，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而是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也許吧，但不論是結果還是過程，我都不打算放手。”

他的語氣平靜，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一刻，陸霏言忽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她一直以為自己能穩操勝券，可面對賀時硯，她卻逐漸失去了對局勢的掌控。

“陸霏言，我給你兩個選擇。”賀時硯緩緩開口，“第一，繼續把我當成商業對手，然後被我一點點蠶食，直至失去主動權。”

“第二，承認我不是你的敵人，和我站在同一邊。”

她冷笑了一聲：“聽起來，我好像并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