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尾聲,巴黎街頭。
陸霏言坐在賀時硯的車上,心情複雜,指尖不自覺地敲打着窗沿。
“說吧,你想談什麼?”她直接開口。
賀時硯緩緩啟動車子,夜晚的巴黎街頭燈光迷離,他的側臉被街燈勾勒出冷硬的線條。
“陸霏言,你一直很抗拒我。”他語氣緩慢,眼神淡漠,“但我知道,你并不讨厭我。”
她被這句話怔了一瞬,随即冷笑:“你什麼時候學會自作多情了?”
“從你開始一次次試探我的底線時。”他轉頭看她,目光銳利。
陸霏言無言,握緊了手中的包,片刻後才開口:“賀時硯,你知道我不想把感情和事業混在一起。”
“所以你才把所有感情隔絕在外?”他反問。
她沒回答。
車内陷入短暫的沉默。
賀時硯忽然踩下刹車,車子穩穩停在塞納河邊。
“下車。”
“……你又想幹嘛?”她狐疑地盯着他。
“談。”
他拉開車門下車,長腿一邁,站在夜色下的河畔,整個人沉穩矜貴,燈光映照在他的輪廓上,顯得格外冷冽。
陸霏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下車。
夜風拂面,她抱着雙臂走近他,站在河邊。
賀時硯沒有先開口,而是盯着她看了好幾秒,才緩緩問道:“五年前,你為什麼拒絕我?”
她猛然一怔,指尖收緊,這個問題,她沒想到他還會問。
“我們之間,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低聲道。
“你覺得現在是嗎?”他靠近一步,嗓音低啞。
陸霏言下意識後退,剛好被欄杆卡住,她擡眼看着他:“賀時硯,你沒必要再問這種問題。”
“我在等一個答案。”他不依不饒,繼續逼近,幾乎将她完全困在他的臂彎裡。
“……五年前,我沒想談感情。”她垂眸,聲音極低。
“現在呢?”
“現在也不想。”她咬牙。
賀時硯沉默了幾秒,忽然低聲笑了起來,嗓音裡透着一絲蠱惑的溫度:“我等得起。”
陸霏言屏住了呼吸。
她知道,他根本不會輕易放手。
夜色漸深,塞納河畔的街燈下,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而這場情感博弈,才剛剛到達危險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