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賀氏集團總部,會議室内。
空氣凝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緩。
陸霏言被賀時硯逼至桌邊,背後是堅硬的會議桌,而他的身影沉穩如山,封鎖了她所有的退路。
他離她太近了,近到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呼吸之間,暧昧而危險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緩緩升騰。
“霏言。”賀時硯的嗓音低沉,帶着一絲蠱惑,“你到底想逃多久?”
她的指尖微微收緊,強迫自己冷靜,語氣淡淡:“賀時硯,你過界了。”
賀時硯微微挑眉,薄唇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過界?”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沿着桌沿敲擊,語氣意味深長:“你确定,真正先過界的人不是你?”
她的心髒猛地一縮,手指攥緊了文件,垂在身側,呼吸不自覺地亂了幾分。
她當然明白他在暗指什麼。
如果她真的沒有一絲動搖,又怎麼會在一次次對峙中,失去最初的冷靜和克制?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擡頭迎上他的目光:“賀時硯,我從來都不适合受人掌控。”
賀時硯輕笑了一聲,眼神深邃得讓人窒息:“誰說我要掌控你?”
他微微俯身,聲音緩慢而低啞:“我隻是要你。”
轟——
陸霏言的指尖猛地一顫,理智差點在這一瞬間徹底潰散。
她死死咬着牙,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賀時硯的目光沉穩,帶着某種她完全無法抗衡的壓迫感,他不急,不逼迫,卻總是能精準地找到她心底最緻命的漏洞。
她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可他卻步步緊逼,讓她無處可逃。
空氣緊繃,沉默蔓延。
陸霏言閉了閉眼,終于低聲道:“賀時硯,你想赢,可以,但别赢得太徹底。”
賀時硯聞言,唇角緩緩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霏言,我從不打沒有意義的仗。”
他擡手,指腹輕輕擦過她的臉頰,眼神深邃而專注:“我不會讓你輸得太難看。”
她的心跳猛地一滞,眼底劃過一絲慌亂。
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因為她已經清楚地意識到——
她輸得太徹底了。
夜晚,Elysium亞洲區總部,陸霏言的辦公室。
她盯着電腦屏幕,手指輕敲桌面,可無論如何,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腦海裡全是今天下午賀時硯那句——
“霏言,我隻是要你。”
她擡手掩住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底翻湧着一股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