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硯的指尖微微一頓，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裡，有憤怒，有掙紮，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恐懼。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目光沉穩，卻透着一種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霏言，你真的覺得，我會讓你變成任何人都能掌控的樣子？”

他緩緩靠近，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嗓音低啞：“你隻能是你自己，但你必須是我的。”

她的世界，被他徹底封鎖。

她屏住呼吸，指尖死死扣住掌心，嗓音發緊：“賀時硯，你這是在囚禁我。”

賀時硯微微挑眉，輕輕一笑：“囚禁？”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她的臉頰，嗓音低沉：“霏言，囚禁是你無法離開，而我給了你足夠的選擇。”

他低頭，目光幽深：“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到我身邊的。”

空氣驟然凝固。

陸霏言的心跳快得可怕，指尖微微顫抖。

她想反駁，可她知道，他的話，沒錯。

從最開始，她就有無數次可以全身而退的機會。

可她沒有。

她一次次被他拉入這場局，一次次以為自己能掌控局勢，可她卻早已沉淪其中。

她低下頭，咬牙，聲音微微發顫：“賀時硯，你真的不會後悔？”

賀時硯輕笑了一聲，嗓音淡淡：“我從不後悔。”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緩緩扣住她的後頸，聲音極低——

“但你會。”

轟——

她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被他鎖死。

她的掙紮，已經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