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港口時常有些鬼鬼祟祟的外人,但秋草怎麼也不覺得那就能算瘋了:“那就讓他瘋呗。你們這群人真好玩,自己殺的人還來事後後悔這套?”
“我們沒想……”尹川澤深吸一口氣,不想和這個女的吵架,“行。我也覺得他那樣子比較好玩,但雪塬,你得藏好了,他從家裡帶了很多人過來。”
李雪塬不知道這個人在用什麼立場警告他,表情依舊冷淡。
他能忍住和這人共處一個空間已經是極限了。
尹川澤回憶起那段荒唐日子,也覺得有些難堪,隻得轉移話題:“你們在同居?”
“正确地說,是雇傭關系,包吃住的那種。”秋草放下打火機,“為了還欠你們的債。”
“……雪塬,來我這幹活,我給你開工資。”
“不要,尹川澤,你答應好的事不能變吧?”李雪塬想都不想飛快拒絕。
秋草刻意地捂住嘴巴,底下全是嘲笑。
“……”尹川澤忍了忍,說不清在女人面前掉面子比較糟糕還是李雪塬完全忽視他更愁人,“那債務就和狗鍊似的,你想被我栓長一點就慢慢賺吧。但你也不可能一直躲下去,你不去學校了嗎?”
李雪塬看着桌上成摞的課本,眼神空洞:“……不會去了。開學我會找個地方慢慢打工,欠你的錢我總會還上。”
“那還是來我家——”
“當然要去啊。”秋草打斷他,“學校是你考上的,為什麼不去?”
李雪塬看着她,表情掙紮。
宋在石可比他危險多了,雪塬自己也知道。尹川澤抱住雙臂,不打算警告她。
他既想看宋在石發瘋,也想看這個女人吃癟。
隻是有個問題一直忘了問。
“……你叫什麼名字?”
“白秋草。”秋草好心地在紙上寫下名字給他看,“記得住嗎?”
“……你當我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