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怎麼會轉向這方面去了?秋草不由靠在書櫃上,朋友送的小擺件晃了晃,差點墜地,秋草忙伸手扶住:“我又不缺錢……不用你還,你要是糾結于我的動機……能理解一下嗎?比如說,你看到一片美景,就會希望他一直存在,永遠美麗,但你不會希望美景償還你什麼,他隻要存在就好了。”
就像小學校舍的那棵樹一樣。
李雪塬頓了頓,無力地把擺件從她手中抽出,放好,壓住她的手腕:“……那如果他不再美麗,就毫無價值了,對嗎?”
秋草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嘴笨的人,或者說李雪塬理解能力不行,反正她倆總有一個出問題了。
窗戶透進來的月色泛起水藍色的邊,推着李雪塬的影子撲向秋草。他那張玻璃人偶般的面孔快要碎了,秋草發現盯着她不放的這雙眼很亮,再一看是因為裡面蓄滿了水光。
“而他也早就變了。他肮髒、低賤,什麼人都可以上他,什麼人都可以對他吐口水。你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那點同情心吧?你明明也瞧不上我,覺得我是個惡心的賤貨吧?”
秋草扯着他的領子撞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唇瓣。
“……我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
用兩手包住他的耳朵,屏蔽掉他的聽覺,秋草試探着将舌頭推入縫隙,嚴絲密合地奪走他的空氣。
這樣細密濃稠的吻顯然超出李雪塬的認知範疇,他呆住了,任由秋草勾住他的脖子,更用力地往上貼。
他下意識想抱住秋草的腰肢,一時又覺得燙手,但兩人已經如此親密,計較這個動作也太過亡羊補牢。
他索性用力摟住她,意圖把面前的女孩揉入骨血。
“她很柔軟”與“她很熟練”兩個認知,交錯着覆蓋他的腦海,讓心髒又酸澀又甜蜜,胃也變得沉甸甸的。
後半程主動方變成了李雪塬,秋草耐心地指引他如何親吻、如何愛撫女性的身體,直到他回過神來,才扯住他的耳朵,面無表情地重申意見:
“還覺得我嫌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