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誠實守信的系統，86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花了點積分，86從另一個系統那兌換了萬能遙控器，加載到了黑子哲也的腕表裡。

“我現在可以随便調節我的存在感了嗎？”黑子哲也以為系統還要多些時間才能解決，沒想到這麼快。

系統自豪道：“當然可以了。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輔助工具，我更傾向于你可以自己掌握這個特殊的能力。我會給你找好辦法的，放心吧！”

“這樣就很好了。”哲也迫不及待想要試驗一番。

秋日的光影在大街上搖晃，藍色的帆布鞋踩着灰綠色玻璃般的樹影，推開了便利店的玻璃門。

哲也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存在感，走進門的時候，最喜歡和顧客唠嗑的收銀大叔對他視若無睹。哲也去挑選了兩瓶平常喜歡的飲料，然後來到收銀台，在收銀台前站定，接近一分鐘的時間，收銀大叔都是無聊得站着，這個時間段沒什麼人，他打開關上放錢的格子，又拿起旁邊的口香糖看成分表，就是沒有發現收銀台前的哲也。

顯然，如果哲也不發出聲音，收銀大叔是不會注意到他的。

哲也學着系統教他的方法調高了存在感，收銀大叔就突然發現面前多了半個藍色的小腦袋。

收銀員被吓了一跳，“吼呀，什麼東西？！”

哲也扒着收銀台，踮着腳，露出了整個腦袋。藍發小男孩無辜地歪了歪頭，似乎剛剛的試驗不存在任何壞心眼，“怎麼了，叔叔？”

“沒什麼。”收銀員大叔撓撓頭，可能孩子太矮了，他剛剛沒注意到吧。

結了帳，哲也邁着愉快的步伐離開，金色的光斑随着他的步伐在身上跳躍。

86給自己升級了一下皮膚，後面插了對白色的小翅膀，努力扇動着跟上哲也。

“這種感覺怎麼樣？”粉毛熊的眼睛是圓溜溜的黑色，玻璃珠子質地的眼珠裡沒有人類一樣柔和的水光，但看向孩子的時候卻像是甜奶茶裡□□彈彈的珍珠，尤其是眨巴眨巴，期待地看着它養的人類小孩時。

“謝謝你。”哲也抱着飲料，給其中一瓶插上吸管，遞給系統，“這種感覺好極了。”

“我一點也不好。”

悠仁有些崩潰，“怎麼可以長得這麼醜！”

系統帶着悠仁來實現他想要看小怪獸的願望了。

看起來結果不是很好。

粉色小熊繞着孩子飛了一圈，擔憂問：“怎麼樣，悠仁？”

悠仁不想回想剛剛看到的那坨生物，哪怕把動畫片裡所有的小怪獸都加在一起，可能都比不過那坨生物醜陋的萬分之一。

系統其實貼心地替悠仁屏蔽了咒靈身上的惡臭，不然他現在的表情還能更難看點。

悠仁長歎一口氣，小大人口吻道：“咒術師可真勇敢，打這些怪獸，回去手都要洗秃噜皮吧。”

系統認真回答：“不，他們打完後不洗手。”

悠仁有一丢丢的嫌棄。

看來咒術師有點不愛幹淨。

“福福一直可以看到嗎？”

“當然。”在系統可掃描的區域，一切無所遁形。

“那太可怕了。”悠仁捂住小熊的眼睛，心有餘悸，“我們不要看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系統是不會做夢的，但它還是暫時關閉了掃描功能，将咒靈屏蔽掉，哄道：“好，我們不看。”

悠仁剛剛其實就看了一眼，驚吓的情緒還沒有蔓延開，系統就緊急打了馬賽克。所以沒一會兒，膽子和心眼都比較大的悠仁就把自己哄好了。

“不過，”悠仁撓撓臉，神情苦惱，“綱吉他們想要看照片來着，給不給呢？萬一看了吃不下飯怎麼辦？”

“先打一半馬賽克，看看大家接受能力怎麼樣。”

“還是打三分之二的馬賽克吧。”

系統自無不可，它為孩子的貼心感到欣慰。

果然，它最喜歡的，就是小孩子了。

它最喜歡小孩子了。

系統要鄭重重申一遍。

這個宇宙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天使！

事情起因是綱吉在幼兒園做小手工，給媽媽做了一個，又給系統做了一個。

收到粉色布袋小熊後，系統覺得此生無憾了。

“嗚嗚嗚，我要把它拿到系統大廳展覽，我要讓所有統都知道我有多幸福。”

看着淚奔的系統，綱吉有些手足無措。

粉色布袋小熊其實不怎麼好看。布料是幼稚園統一發的，很廉價。綱吉才開始學，針腳粗糙，小熊眼睛沒對齊，一上一下，小熊嘴巴也縫的歪七扭八。

綱吉猶豫了好久，才把布袋小熊送給系統。

他也沒想到系統的反應能這麼大。

系統抹抹不存在的眼淚，仔細将布袋小熊收起來。

“我會把它當作傳家寶的，綱吉。”

綱吉面頰粉紅，系統的反應讓他的小腦袋溫度持續上升，很不好意思，但是很高興。

他腼腆笑笑，“等我以後手法熟練了，送給福福更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