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确實是自讨苦吃,偏偏要來找沈灼,偏偏要跟在他屁股後面,偏偏要吃他這份苦。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他對于沈灼的好奇心太重了,重得他都覺得有些吓人。
他有時候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覺醒了什麼攻略反派的系統……
雀不飛搖了搖頭,總結道:“我隻是想跟你做朋友……”
這句話不知怎麼得罪了沈灼,隻見他的臉色一僵,投射過來的眼神都有些淩厲起來。
雀不飛被他盯得一哆嗦,冷汗立馬出了一身。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連忙想要逃出去。
可就在他慌不擇路的時候,一隻手攥住了他的腳腕,将他拖拽了回去。這動作太過直接粗魯,吓得刀客驚叫一聲。
那人壓着他,他被整個人壓在桌案上,桌案上的東西叮鈴當啷散落。
雀不飛的臉頰緊貼在桌案之上,能夠感受到那人的手掌攥着他的脖頸,将他死死抵在桌案上。
獨屬于沈灼的氣息,朝着他席卷而來,如同那挾持着他的手掌。
“沈灼!你又來這套!”雀不飛咬牙道。
沈灼逐漸俯身,靠的很近,近到唇瓣從他的耳朵上擦過,刺激得他渾身發軟。
“都告訴過你,我沒興趣跟你做朋友,也絕對不會跟你做朋友。”
他的聲音冷冷的,壓得很低。
“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聽,不如就來做。”
雀不飛愣了一下,吓得立馬夾緊了雙腿,驚慌失措:“做什麼?”
他感覺到沈灼那滾燙的手掌開始下移,另一隻手依舊死死攥着他的脖頸。那隻遊走的手掌從他的脊背擦過,力氣不重,像是吹毛之力。
雀不飛身體被刺激得一陣戰栗,一種恐懼令他慌張道:“沈灼,不要咬我!”
沈灼似乎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随之開口:“現在說,未免太晚了……”
雀不飛立馬開始掙紮,那隻掐着他脖頸的手卻更加用力,他已經感受到了絲絲窒息。
另一隻手掐着他的腰窩,根本不給他掙紮脫逃的機會。
他整個人被高大的身影圈固其中,逃不了。
直到沈灼的下颌骨發出了聲響,雀不飛整個人都僵直在了原地。
熟悉的痛感充斥着他,沈灼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後背上,隻是一下,血氣就彌漫開來。
雀不飛整個人都開始發抖,氣憤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起來:“沈灼……你真畜生……你……松開!”
那人依舊沒有打算松開他,直到那牙根摩擦着他的血肉,舌尖帶走他的血氣,直到他疼得渾身發顫,聲音有些嘶啞。
直到雀不飛完全沒有了掙紮的力氣。
沈灼終于松開了嘴。
剛剛得到喘息的機會,雀不飛就立馬回過神來,立馬抽身而起,翻身将人壓在地闆上。
沈灼悶哼一聲,沙包大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直到刀客發洩完,才堪堪松開他的衣襟。
雀不飛整個人依舊在發抖,但不是因為疼痛,更多是因為氣憤。因為眼前這個人,永遠不會好好對待他,永遠是如此推搡着,啃咬着,侵犯着,欺淩着。
每次在他覺得他們的關系有所緩解的時候,就會給他來上一巴掌,将他徹底打個清醒。
這無疑于是在不停地告訴他,沈灼讨厭他。
以至于,他們的關系永遠不會有所改變。
當然,他們本應該如此的。
但是雀不飛不甘心。
他也不知道這種不甘心從何而來,他不知道。
突然,一陣低低的笑聲傳來。
打斷了他的憤怒。
隻見,沈灼輕輕靠在車廂牆壁上,被打偏的臉微微擡起,嘴角還帶着血迹。
但那嘴角的笑意比那殷紅的血還要刺眼。
雀不飛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你……”
雀不飛舌尖滾動,幾乎是瞬間松開了他。
“你這個瘋子……”
沈灼的笑聲太過刺耳,帶着一種極具調笑的詭谲。
“雀不飛,滾遠一點。”
他的眼睛突然沒了半點笑意,嘴角的弧度便顯得更加詭異一些。
雀不飛幾乎是瞬間炸起汗毛,他有些羞惱的咬了咬牙,怒道:“沈灼,我再也不會來招惹你。”
話音剛落,刀客便離開了,頭也沒回。
幽暗的車廂之内,隻剩下一片狼藉中,孤單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