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飛險些被強盜一起砸入水中,死死抓着甲闆的邊緣,咬牙道:“小葵花!救!”
蔺葵作勢俯身,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将人随手丢到一側。
好巧不巧,雀不飛直接砸在了燕小钗的身上。
燕小钗又砸在了身後的薛十六身上,三人就這麼背沖擊到,像是個球一樣,滾落在甲闆的船艙壁上。
雀不飛哼唧了半天,龇牙咧嘴的站起身來。
“小葵花,下手真的狠。”
蔺葵冷眼側目:“别叫。”
強盜登時反應過來,朝着那少女圍剿而來。
少女很快反應過來,參差雙劍一短一長,在少女手中不是一般的絢麗。
金銀兩劍,無比刺目。
那少女眉目帶着一股鋒芒的冷冽,與手中雙劍一齊出鞘。
她的劍,好快!
完全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幾乎是刹那間,所有強盜都見了血。
待到處理的差不多了。
那四竹門的人才姗姗來遲。
一邊誇贊蔺葵,一邊怒罵強盜。
“小葵姑娘,你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大可與我來說。”竹流變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手裡還捏着一把竹扇。
雀不飛無語,這傻缺。
隻是瞥了一眼,便認出那所謂的少宗主。
:“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一旁的貼身侍衛不服地嘿了一聲,就要上前理論。
燕小钗一步擋在雀不飛面前,冷哼道:“怎麼着?剛才沒膽量打強盜,現在出手打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身?”
雀不飛看着燕小钗的背影,嘴角不由地抽搐起來。
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身?
說的跟真的一樣。
那竹流變反應過來,連忙呵斥身側侍衛:“好了,下去。”
“跟他們計較成何體統。”
那狗腿子侍衛立馬應聲:“是。”
雀不飛眯了眯眼睛,心中罵道:“死小白臉,你還挺會陰陽怪氣。”
他湊到蔺葵的耳邊,輕聲道:“這傻缺不會就是你父母給你相親的對象吧?”
蔺葵隻是瞥了他一眼,意思就是:别提了。
雀不飛和燕小钗對視一眼,嘿嘿一笑:“你放心,哥給你出氣,準給你攪黃。”
蔺葵被他逗得嗤笑一聲。
她側目看了一眼那竹流變,冷聲道:“這幾位都是我江湖中的朋友,少宗主方才的話,有些太不尊重我了吧。”
竹流變臉色一變,很快又端了起來。
“在下不知,多有冒犯。”
雀不飛擡頭睥睨他:“你承認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竹流變的臉色白了白,紅了紅,紫了紫,藍了藍,綠了綠。
總之亂成染色缸。
身後的狗腿子侍衛又要上來咬人,被他瞪了一眼才老實下來。
“是在下無禮,還請幾位莫要怪罪。”竹流變道。
雀不飛側過臉去,叉手道:“既然你都誠信認錯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畢竟我們都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
燕小钗立馬會意,嗤笑道:“就是不知道我們這次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到時候再報複到我們身上。”
雀不飛一唱一和起來:“哎呀小钗,你這是哪裡的話,少宗主心胸寬廣,肯定不會跟我們‘這種人’一般見識的。”
“是吧,少宗主?”
好配合。
眼前這個刀客的表情十分欠揍,有意無意把“這種人”三個字咬的很重,赤裸裸的夾槍帶棒。
竹流變那調色盤一樣的臉扯出一抹強顔歡笑:“這位小兄弟說的是。”
蔺葵這才開口道:“雀大哥,燕大哥,這次還真是趕巧。”
“我們好久不見,可去閣樓小叙。”
身側的婢女立馬道:“少主,那些強盜怎麼辦?”
蔺葵臉色冷了幾分,低聲道:“老辦法。”
婢女立馬會意,“是。”
隻見,那群飛鷹山莊的人立馬上前将這些昏過去的強盜捆好。
手腳上都用了獨特的豬蹄扣,越是掙紮便纏得越緊。
雀不飛認得這種繩結,要是到一定的程度,骨頭都能勒斷。
飛鷹山莊的人動作相當利索,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處理。
他們将這些強盜串在一條鐵鍊上,将其固定好。
等到被完全挂在船尾,吊在船尾之上。
像是一串糖葫蘆。
最下面的人還能時不時嘗一口海水來解解渴。
随着海浪河水位的變化,淹沒進去的人會越來越多,但又會因為船速帶動,像是起伏的魚鳔一樣,能夠擡起頭喘口氣。
所謂,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
閣樓。
幾人許久沒見,圍在一起喝酒聊天。
雀不飛先行嘗了一口飛鷹山莊帶着的美酒,暢快的舒了一口氣。
“這麼長時間沒見,小葵花都長得這麼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