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
窦嬰沒能抓到,隻留下一片被炸的到處飛的手臂和腿兒。
上面似乎沒有怪罪下來,但要求沈灼親自回去禀報一聲。
次日,雀不飛想要專門去城門口送他。
并且提前将送行的約定告知了折劍和提刃。
結果,第二日,刀客卻睡過頭了。
一行人在城門等待許久,轉眼已經要日上三竿,卻不見有人來。
提刃再三忍耐,最終還是出聲道:“公子,時辰不早了,殿下命我們三日内到達京城。”
沈灼心下沉了沉,不由低聲笑了笑。
那刀客慣會騙人的才對,定是又拿捏着他玩了。
“啟程。”沈灼道。
折劍茫然地擡頭道:“公子,我們不等雀大俠了?”
沈灼冷聲道:“等他作甚?”
提刃無奈地看了一眼折劍,壓低聲音道:“好弟弟,小嘴巴,閉起來。”
雀不飛從床上拍起來的時候,城門外的隊伍已經走遠了。
他匆匆趕來,看不見隊伍的影子。
當下,心中有了些許的落寞。
“哪能怪誰,都怪你睡過頭。”雀不飛自我教育道。
就在此時,一聲馬兒的鳴叫從城門外響起。
落寞的刀客突然眼前一亮,仰頭吹了聲哨子。
下一秒,便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直到落在花妞的馬背上,朝着前方奔馳而去。
花妞跑得很快,加之雀不飛用蜂蜜誘惑它。
花妞幾乎是撒丫子跑起來,逐漸可以看見前方隊伍的尾巴。
“沈灼!!!”
“沈灼!!!”
“沈灼!——————”
雀不飛大叫着,朝着前面那最大的大寶馬車奔馳而去。
沈灼終于拉開了車簾,側目朝着他看來。
見之,雀不飛立馬笑出了聲。
“我來送你!”
沈灼卻沒理他,準備落下車簾。
雀不飛見他不理人,連忙道:“你别生氣!我睡過了頭了!我不是故意不來的!”
“诶,别不理我!”
車簾依舊落下,沈灼沒有跟他說話。
看着即将漸行漸遠的馬車,他連忙将手中的送别禮丢上了車,大喊道:“沈灼!再見!”
他沒有再追上去,看着迅速遠離的隊伍,他心裡沒有落寞,嘴角帶着淡淡的釋然笑意。
此時,馬車。
折劍看着角落裡的包裹,輕聲試探道:“公子,是雀大俠丢上來的,要不要扔掉?”
車簾沒有動靜,折劍便準備将那包裹扔了。
片刻,那車簾下面緩緩伸出來一隻手。
折劍愣了一下,這是?
“拿過去。”提刃小聲提醒。
折劍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将那包裹遞給了沈灼。
看着再次落下的車簾,折劍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提刃卻了然地笑了笑。
折劍:“兄長,公子這是?”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打聽。”提刃道。
車廂内。
少年司長将那包裹打開,上面似乎還沾着雀不飛身上的淡淡酒香。
包裹裡三層外三層,打開之後,是一個精美的小木匣,看起來是用梨花木做的,雖然不是什麼太過貴重的裝匣,但也足夠用心。
沈灼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那匣子打開。
展開的一瞬間,他的眸子亮了亮。
裡面是一塊玉牌。
除此之外,便沒有别的。
是一塊還未來得及穿繩作款的玉牌,玉牌本身光滑溫潤。他緩緩伸出一隻手去觸碰,頓感冰涼。
這是一塊寒玉,出自雪山之巅,少有得見。
在匣子的底部,有一塊小紙條。
“天山寒玉養身,若能以灼熱内力養之,如獲至寶,護心之玉。”
沈灼嘴角帶了一抹笑意,手指反複摩挲那冰涼之玉,墨藍色的眸子之中似乎開始流轉,煥發神采。
冰涼的玉牌落在他的胸口,令他渾身都打了個顫。
原是這種感覺。
原是這種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