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飛回過神來,那飛镖已經近在咫尺,直沖他的喉嚨刺來。
他隻得後仰而落,反手注入内力,将那飛镖震碎。
沖出的内力異常頓挫剛猛,直接将那祝祟打到台階之上,又重新摔落而下。
那人受了雀不飛的一掌,瞬間五髒六腑鈍痛,仰頭就吐出一口血來。
鐵血刀宗的人連忙上前查看。
那白胡子老頭檢查祝祟傷口的時候,便感覺到一股清奇無比的内力,幾乎是瞬間臉色一邊,看向雀不飛的眼神也随之發生了變化。
燕小钗看着走下台階的雀不飛,連忙問他:“受傷沒有?”
雀不飛連忙搖了搖頭:“放心吧師兄,好得很。”
他拍了拍師弟的肩膀,拉着他坐在一旁。
“那人真是下作,竟然偷襲你。”燕小钗罵道。
雀不飛看着義憤填膺的小钗,嗤笑一聲:“沒事,不管他。”
他們繼續坐在一旁查看接下來的比武,經過層層對決,轉眼便來到了最後的奪魁之戰。
搶的就是那裝着寶劍的匣子。
那琉璃匣子吊挂在高樓之上,陽光穿透寶劍之上的珠子。
雀不飛一眼就認出了那東西:“琥珀七珠!”
他和燕小钗對視一眼,心中都難掩欣喜。
“接下來,請晉級的三大門派,鐵血刀宗,飛鷹山莊,以及九天劍派各自排出三人,一起登上十八層閻羅塔,最終奪得寶劍之人,便是此次武林大會的魁首!”
話音剛落,衆人的視線都一路直上,落在那高塔的最頂層。
“鐘聲三響,比武開始。”
“半個時辰後,鐘聲三響,比武結束。”
話音剛落,鐘聲便響起。
直到三聲落下,雀不飛摸了摸自己的刀匣,頓時從中抽出一把大刀來。
為了避免惹是生非,他特意抽出了一把自己平常不怎麼用的副手武器,也是商三刀打造的,是雀不飛練刀時,第一把武器。
于是,這把刀要比三兩小不少。
用起來不需要太多的力氣,可以耍出不少輕松的花招來。
等他剛抽出大刀,一側的人就殺了過來,他眼底一沉,立馬擡刀去砍。
一把輕如鴻毛的初學武器,卻附着堅硬的内力,朝着那人拂面而來。
感受到那内力,那人臉色一變,頓時用手中的三環大刀去擋。
内力充斥的一瞬間,那三響環登時斷裂。
像是彈棉花一樣打出三聲羸弱的脆響。
那散落的随便劃過他的臉頰,血液流出的瞬間,他便大叫起來。
雀不飛卻依舊毫不猶豫地将這偷襲的家夥踹下了擂台。
燕小钗這邊也遇上了一個難纏的家夥,那細長的劍身來回刺穿,總是有意無意從哪個他手指上的紫寶扳指上擦過。
數次過後,隻見那劍身再次擦過來。
燕小钗用手指褪下自己的扳指,向上彈起的一瞬間,袖中射出三隻燕尾镖。
待到他将那人踹下擂台的時候,那紫寶扳指旋轉一圈,向下落來。
他微微擡了擡手指,那扳指便順着他的指腹落下,端端正正帶回了原位。
十八層閻羅樓之上,頓時打成一片。
那些被打落的人依舊窮追不舍,朝着更高處攀爬而上。
雀不飛三人飛身而起,朝着蔺葵的方向追随。
一人橫插面前,吓了雀不飛一跳。
看着眼前九天劍派的人,他眯了眯眼睛,沖着那人嘿嘿一笑。
那持劍之人被他笑得渾身發顫,便忙不疊擡劍去挑。
雀不飛面不改色,直接用刀柄去戳那人的胳肢窩。
這動作和角度都太過刁鑽,還不等那人氣惱地拉開距離,那刀客便在他的穴位上快速地點了幾下。
登時,他便動彈不得。
旁邊想要上來幫忙,直接被刀客攥住了手腕,頓時往懷裡一拽。
那人一臉驚恐,似乎被這暧昧的姿勢吓了一跳。
下一秒,那刀客就在他的耳邊吹了一下。
他立馬渾身打了個哆嗦,腿軟刹那,就被那刀客丢下了閣樓。
雀不飛下一秒又找到另一個目标,那人既不擡手給他拽進懷裡的機會,也不持劍給他怼胳肢窩的機會,隻是兩眼瞪着他。
似乎在說,我看你還有什麼陰損的招式。
結果就見刀客扯出個笑容。
“去你的吧!”
下一秒,便猛然戳了一下那怒瞪的雙眼,那人立馬吃痛一聲。
下意識捂住眼睛的瞬間,便被丢下了閣樓。
等到他這麼一路打到十七層,将剩下的人都攔在這裡,一群人龇牙咧嘴追了上來,看着他的表情都是怒不可遏和猶豫糾結的提防。
“這厮手可黑了!大家都小心一點!"
“這飛鷹山莊的人什麼時候手這麼黑了!”
“真沒想到,平常正義凜然的飛鷹山莊也學會這些偷雞摸狗的把式了。”
台下議論紛紛,可是阿飛卻不在意。
燕小钗不由得壓低聲音道:“收斂一些,不要太過壞了人家的面子。”
雀不飛吐了吐舌頭,輕聲道:“老莊主臉皮厚,不怕我壞。”
看着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燕小钗甚是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他們這邊插科打诨,蔺葵已經成功登頂十八層。
衆人的視線不由得落在那黃衣少女身上。
透過日落的光芒,那玻璃琥珀柱子顯得格外耀眼透亮。
他們的精神開始格外的專注。
就在與此同時,又有一道身影從他們的嚴防死守中淩空而起。
眨眼間就已經飛身來到了十八層。
雀不飛驚訝定睛,卻見是那藍衣俠士。
蔺葵已經與之打作一團。
雀不飛想要上前幫忙,卻聽蔺葵厲聲:“别過來!”
他便立馬明白了過來,這小葵花要的是堂堂正正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