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仰覺得這些照片美極了,分享欲爆棚,轉發了一些照片到【歡天喜地七公子】群裡。
群裡七個公子三個彎,剩下四個是鐵直男。
二公子純1,四公子0.5,七公子純0。
七個公子裡隻有紀仰一個人是藝術專業的,所以沒有get到這些照片的藝術性,隻看到了表面——
大公子:我一個直男都覺得這些照片浪。
三公子:@七公子你是找的不正經攝影師拍的吧,怎麼這麼欲啊,就一條浴巾也能玩這麼多花樣,那攝影師真能忍住?
五公子薛償:@二公子出來看看這什麼水平?
二公子:一秒硬的水平。
六公子:@七公子你不會是想把我掰彎吧?
紀仰:@六公子别,你爸要打死我。
紀仰:@三公子那攝影師是個無性戀者,硬不起來。
三公子:@七公子你騙誰呢,無性戀者感受不到情-欲怎麼能拍出充滿欲的照片?就跟瞎子畫不出彩虹,聾子聽不到聲音,啞巴唱不出歌一樣的道理。
紀仰看到三公子這句話怔了幾秒,說的很有道理啊……
但是,會不會是他的身體美得喚醒了席年的欲-望?
畢竟席年之前說過,他可以有喜歡的人。
不是他自我感覺良好,是隻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
四公子突然發了一句:誰看了不說一句欠c?
紀仰:@四公子滾,不懂藝術,低俗!
紀仰後悔發給他們看,真是一個個說的太露骨了,根本沒有get到席年要表達的美的含義,隻看到了表面而已。
但是又不想發到同學群裡,自從大學畢業後就幾乎沒在班級群裡聊天了。雖然他們肯定能get到其中的藝術,但突然發這些照片進去,很尴尬啊。畢竟他和這些同學關系也不怎麼好。
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和席年的審美達到高度一緻。真是很神奇的事。而且令他驚訝的是席年看上去一本正經古闆無趣,實際上很會欣賞美。
所以他最終想來想去,還是給席年發消息:年叔叔,我剛才發給朋友看,他們都說又騷又浪,不高興。
幾分鐘後席年回複:你應該糾正他們這叫‘媚骨天成’。
紀仰眼前一亮,覺得文雅又高級,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意外的暖流,有些激烈地流竄進四肢百骸。他想給席年打電話,聽聽席年的聲音,這會讓他身心愉悅。
皮癢欠撓:年叔叔你電話發我一個呗?
但是好半天了席年都沒回複,紀仰再次說:年叔叔我錯了,今天整蠱你是我不對,以後不這樣了。
席年還是沒有回複。
紀仰再發:其實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夠細心,白襯衫上那麼幾條抓痕都沒看到。這也不能怪我吧?
席年還是沒有回複。
好吧,紀仰把手機揣兜裡。看來席年這會兒是不想理他了。他心情還是不錯的。覺得和席年做朋友還是可以的,畢竟席年老實正經,不圖他财不圖他色,照顧起人來特别溫柔周到,而且有時候審美還挺一緻的。他就缺一個這樣的朋友。
紀仰回家一趟把席年那件其貌不揚的黑T恤脫下準備扔洗衣機裡,但看到後領的标簽才發現原來是名牌。
嗯?
席年這窮光蛋怎麼可能穿得起名牌?
肯定是假貨。
紀仰随手把衣服扔進洗衣機。再次去浴室洗澡,然後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想着什麼時候出去浪一下。但立刻就萎了,突然想起他的卡被凍了,一貧如洗,隻有可憐的幾萬塊勉強度日。
豪車的油要錢,豪宅的物業也要錢,家裡的水電氣費都要錢,經濟拮據,實在不允許他浪了。不停地給自己洗腦——搞錢!搞錢!我要搞錢!!!
但是他現在累得連床都不想起,今天送了二十單快遞,是他體力的極限了。真佩服那些一天送一百單的狠人。
“咕噜”肚子還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提醒主人該吃飯了。
紀仰給自己點了外賣,全是甜品,爆漿芝士蛋糕、豆乳盒子、流心蛋撻、雪媚娘、毛巾卷、閃電泡芙。
生活這麼苦隻好多吃點甜的。順便再苦中作樂——直播沉浸式吃播。
這次直播他關掉送禮物功能。以前他有錢的時候,粉絲給他送禮物是喜歡,但現在他沒錢了,粉絲給他送禮物就是施舍。雖然他平時沒皮沒臉吊兒郎當慣了,但基本的自尊心還是有的。
他直播吃東西也從來不露臉,鏡頭一直對着食物,畫面裡會出現他拿食物的手,吃東西的時候也不說話,隻聽得到他咀嚼食物的聲音。
直播開始沒多久,進房間的人數已經有三十幾萬了。彈幕裡起初還很和諧,之後就開始不對勁——
“活久見啊,竟然把打賞通道關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盲猜會不會是和土豪粉面基了,結果發現對方又醜又肥。或者土豪粉嫌棄他長得醜?”
“是不是和土豪粉鬧掰了,怕直播時土豪粉不刷禮物很尴尬,所以幹脆關了刷禮物通道?”
“狂徒撓癢cp拆了嗎?”
“【信癢之神】要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