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不是穿的我那條内-褲。”
席年:“……”
紀仰嘴角彎起,手指頭去勾開席年的睡褲褲腰,直起身子往裡一看。
嚯!
眼睛瞪大,下一秒松開“啪”地一聲褲腰彈回去。
真的穿的他那條。他們才合租幾天呐就開始換着穿了。這特麼關系也不至于這麼親密吧。
而且……他的内.褲穿在席年身上顯得好小,特别委屈。真想問席年一句勒得痛不痛。
“本來想還你,但那幾條壞了,暫時沒有買。”席年坦坦蕩蕩地說。
紀仰:“送你了。”
真的有點可憐,連内.褲都舍不得買。
·
晚上十二點了,紀仰放下平闆,呆坐在床頭,眼皮已經耷了下來,困意上頭。
他在想怎麼能這麼早睡呢,在以前這個點夜生活才開始啊。微信裡各種公子哥兒約着出去嗨皮,在紙醉金迷裡放飛自我,通宵熬夜蹦迪嗨唱,不醉不歸。
雖然很消耗身體,但是過程很開心啊。年輕就是要浪嘛,不然老了想浪都浪不起來了。
可現在沒人叫他出去嗨,手機裡沒有任何約他出去玩的信息。洗手街酒吧換老闆了,淩晨不開業。他現在感覺好孤獨。和那群浪天浪地的公子哥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之後紀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夜裡好像被什麼抱住,很舒服的安全感,不自覺地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次日一早醒來,紀仰覺得熱,明明昨晚開了空調的呀。他睜眼眼睛,低頭一看,發現一雙手摟着他的腰。
“啊啊啊!”紀仰吓了一大跳,驚叫着翻身,結果滾下了床,狼狽地爬起來,一擡眼對上了席年的目光。
“你怎麼在我床上,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被迷.奸了呢!”紀仰松了一口氣。
席年淡定地坐起來,一臉坦然地說:“抱歉。”
“你還沒說為什麼在我床上?”紀仰站起來叉着腰質問席年。
席年臉上沒有任何心虛之色:“實不相瞞,我有夢遊症。”
“啊?”紀仰。
席年:“還有睡眠擁抱症。”
紀仰:“……”
席年抿唇,解釋道:“就是睡覺必須要抱着東西才能睡着。”
“你毛病怎麼這麼多啊。”紀仰哭笑不得。
席年下床:“所以你晚上一定要鎖門。雖然我并不是每天都夢遊,但你還是要提防我。”
紀仰雙手抱臂懶懶地靠在衣櫃上,笑得一臉壞:“鎖什麼門啊,年叔叔又不會對我做什麼,更不會那個走火……”
“再說,”紀仰眼神一漾,“被年叔叔抱着睡多舒服啊。特有安全感。”
席年扣好睡衣的扣子,昨晚紀仰腦袋總往他懷裡拱,把扣子都拱開了。看來是個從小缺愛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他轉身走出了紀仰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卧室。
昨晚十二點他沒聽見紀仰動身出門的聲音,看來不打算出去浪。睡着以後竟然做了春.夢,十多年沒做過春.夢了,陌生又悸動。
關鍵他想不通為什麼春夢對象是紀仰。這個不乖的小妖精在夢裡也撩他。比白日裡撩得更過火,嘴裡說着裡面好癢。
在夢裡差點沒忍住。不過還好及時醒了。
醒來之後就打開了紀仰卧室的門,看到床上的人睡得不安,鬼使神差地就上了他的床摟住他。卻不料紀仰特别纏人,把他抱住還蹭他。
在春.夢裡紀仰的長發一直在搔着他,他就埋進紀仰的頭發裡深深嗅着。
之後幾天夜裡,紀仰幹脆就不關卧室的門了,等着席年夢遊到他床上。就像一隻搖着尾巴的小狐狸等着大羊羔老老實實掉進他的陷阱裡。
這天終于等到席年夢遊到他床上,紀仰湊過去抱住席年,在他脖頸處悄聲說:“年叔叔,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哦。”
紀仰當然知道夢遊的人不會回答他,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地說騷話調戲席年。
“年叔叔腹肌好硬哦,有人摸過嗎?我摸摸可以嗎?你不回答就等于默認哦。”
“年叔叔的嘴唇好性感啊,沒人親過吧,想不想被我親啊?”
“年叔叔人家好熱,你不要抱這麼緊啊。”
“啊!年叔叔……你你你你好像……了?”
紀仰吓得立馬蹬開席年和他保持距離。不是吧不是吧,夢遊的席年會起反應啊。是因為他說的騷話嗎?
他竟然能讓一個無性戀者有反應?
他又湊到席年身邊,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年叔叔,人家好癢啊~”
忽然席年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紀仰吓傻了。
夢遊的席年這麼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