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心裡有很多國粹不知道罵哪句。真是浪費他這麼久的時間打扮這身。全特麼白費。
席年笑了,他往前走三步拉進和紀仰的距離:“沒關系,效果都一樣。”
他伸手抽出紀仰手裡的煙,扔到了煙頭垃圾桶裡。
就在此時紀仰湊近席年,将口中最後一口煙輕輕吐到席年臉上。紅唇差點就吻到席年嘴唇。
紀仰見席年閉上眼,輕笑一聲,伸手勾住席年的脖頸:“年叔叔,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好看嗎?”像極了不知死活勾引唐僧的妖精。他想看看席年到底會不會有反應。當真是如和尚一般半點情-欲都沒有嗎?
他身上噴了香水,混合着香煙的氣味一起進入席年的鼻腔中,野性和浪-蕩互相糾纏厮磨。嚣張地撩撥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喚醒男人的獸性和瘋狂。
席年還是閉着眼,但他的手動了,大掌掐住紀仰的腰,低聲道:“别動。”
“你輕點,人家腰要斷了。”紀仰被他掐得整個身子都軟了,幹脆上半身靠在席年身上,聞着席年身上爆棚的荷爾蒙。不知死活地繼續撩火,在席年耳邊吹熱氣。
忽然兩人聽到有男生輕輕喚“席年哥哥”。
紀仰一怔,莫非是席年的那個相親對象?
安全門也在此刻打開。紀仰還來不及看來人是誰,就被席年單手按住後腦勺抵在牆上,嘴唇堵了個嚴實。
一切發生得太快,紀仰整個人都傻掉了。他被席年堅硬的胸膛抵在牆上動彈不得,腰被掐着,後腦勺被固定着。隻能擡起下巴任由席年索吻。
好強勢,好迅猛,好靈活。
他從來沒和人接過吻。第一次就這麼生猛,他完全像個菜雞被動地接受。腦袋都暈乎了,沒有心神再去看什麼相親對象。也無暇顧及怎麼撩撥席年。
“啊!”安澤語驚呆了,吓得立馬關上安全門跑了。
眼淚也在奔跑中掉下來。沒想到席年正在和那個大美人接吻,吻得那麼深,那麼激烈,那麼忘我。
更想不到席年這麼正經嚴肅的一個人,竟然在走道和人放肆地接吻,舉止大膽又嚣張,像是在昭示占有欲那個人是他的。
而且不是說席年喜歡男人麼,怎麼和一個女人在糾纏接吻。
安澤語已經跑開好幾分鐘了,席年還摁着紀仰激吻。大手托着紀仰的後腦勺,迫使紀仰擡頭迎接承受他的吻。
紀仰被他強勢的吻弄得呼吸混亂,眼圈泛紅,眼裡還有點點淚花。是想要掙紮卻無法掙紮的可憐樣兒。拳頭捏得緊緊的抵在席年胸膛。沒想到席年力氣這麼大。
終于席年松開他往後退一步,雙方嘴唇離開,卻拉了一條銀色絲線,澀情極了。
紀仰扶着席年大口喘氣,腿都軟了,穿着高跟鞋差點崴腳。沒骨頭似的靠在席年身上。
“謝謝。”席年站得筆直,端正地說了這麼一句。
紀仰拳頭再次捏緊,砸了席年胸膛一下。
“你媽的!”紀仰覺得有些羞恥。他這算是被強吻了吧。明明應該很害怕的,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席年就不那麼害怕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吻他的是席年!
而且還吻得這麼激烈這麼深入。
一擡眼看到席年正在舔唇邊沾染的口紅。
靠!
好色啊。
老實人能把别人口紅全吃了?
“真是看不出來啊年叔叔。”紀仰咬牙切齒地說。
席年倒是淡定得很,跟剛才按着人深吻的禽獸不像是同一個人。“剛才是應急情況。為了不和那人多說,隻能用這個方式趕走他。謝謝你的配合。”
紀仰一口氣哽在喉頭:“……”
“為了趕走相親對象竟然強吻我,年叔叔你真厲害啊。”紀仰陰陽怪氣。
席年看着他這被欺負了的模樣,拇指抹去他嘴角的口紅,說:“也不全是。”
“嗯?”紀仰。
席年吻拇指,說:“我覺得我開始對男人有欲.望了。”
紀仰瞪大眼睛:“啊……”非常失望。
席年:“謝謝你。”
雖然他表面很淡定,但是内心很懊悔。沒想過要吻紀仰,但剛才就是沒克制住。或許是單身三十幾年的本能反應吧。沒有下一次了,希望幹爹不要怪罪他。他也不想冒犯幹弟弟。
紀仰的狐狸尾巴軟了下去,覺得索然無味。一件純潔的藝術品有了情欲,價值就不那麼高了。可能他真像是妖精轉世,要不然也不會把席年一個無性戀者撩撥得有了欲-望。
不過……
紀仰轉念一想,既然藝術品有了情欲,那就變成獨屬于他一人的藝術品吧。
而且是席年主動來招惹他,這送上門的哪能不要。
紀仰雙手環抱住席年的勁腰,聲音低軟,帶着一絲委屈又有點撒嬌的意味,說:“年叔叔,我塗的口紅都被你弄髒了,給我舔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