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走過來拍拍他的腦袋:“你也太沒良心了。”
“诶你手怎麼了?”紀仰看到他手背上有傷,像是用拳頭打人的痕迹。
席年看了一眼手背,說:“最近在當教練教學員時不小心弄傷的。”
“你真去當健身教練啦?”紀仰。
席年:“走吧,邊走邊說。”
紀仰扒拉着門:“可是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搬走呢。”
席年覺得自己像在和小孩說話,非要刨根問底才罷休,這認真勁有些招架不住。說:“最近兼職賺了點小錢,想住更大的房子。”
其實是去安保更強的小區住。那些地方可不是變.态、流.氓能随意進出的。
于是紀仰跟着席年去了新租的地方。
但是紀仰看到新房子時表情有些奇怪,他看向席年,問:“年叔叔,你确定你兼職的是正經職業?”
席年:“教練不是正經職業?”
紀仰看着這精緻的獨棟公寓,上下三層樓,家具陳設簡約大氣,裝修風格高大上,一看就很貴。
“你真的沒有被富婆包養?”紀仰懷疑的眼神看向席年。
席年一頓,還有人敢包養他?活膩了。
“沒有。”
紀仰指着這屋子說:“可是這一月租下來少說也得十來萬吧。你一個月能掙一萬嗎?”
席年掃了眼房子,面無表情從善如流地編理由:“這房子是我一個朋友的,他出國一段時間,讓我順便看家,租金隻要一千。”
“哦,這樣啊。我就說嘛。”紀仰放心了,一秒鐘瞬間進入角色,把自己暫時代入這個家的主人,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翹着腳開始玩手機。
席年還在收拾行李,他說:“來幫忙。”
“哎呦年叔叔我好累啊,你知道我體力不行的,就讓我休息嘛。”紀仰聲音嗲嗲的,眼神可憐兮兮的。
席年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是罪人。紀仰撒起嬌來沒有哪個男人招架得住。似乎懂了紀弘量為什麼這麼嬌慣紀仰。
最後席年一個人把行李收拾好了,在二樓告訴一樓的紀仰卧室在哪間,書房在哪間,健身室、遊戲室等等在哪間。
紀仰都懶懶應下。
他舒服地癱在沙發上,看着這公寓,心裡忽然就很愉悅。沒想到自己這麼落魄還能住豪宅。跟個窮鬼混還能混這麼好。真是撞大運了。他紀仰就是天生富貴命嘛。
·
晚上吃飯的時候,紀仰問:“年叔叔,你這相親還有下文嗎?”
席年感受到自己的腳被紀仰踩着,他也沒移動,舒展了下眉宇,說:“你說呢。”
“哈哈哈哈肯定吓跑了就沒啦。”紀仰開心起來,笑得眼睛彎彎,像是一隻小狐狸。
席年垂眸吃飯。不僅沒有下文,他還讓安澤語沒有下次。
直接把還在實習的安澤語開除了,全公司通報開除原因是道德敗壞、人品堪憂、不務正業、歪門邪道。
他一句話就能讓其他公司不敢用安澤語,讓安澤語在海城混不下去。
當然周秀軒也逃不脫。在貴婦圈和連寄柔交情好又怎樣,老公是上市公司的老董又怎樣?他席年想什麼時候低價收購他們的公司就什麼時候收購。
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人沒有好下場。
處理安澤語的事情在下午的時候就被席偉山知道了,打電話說:“既然你看不上人家就算了,何必把人逼到那個地步。你做事這麼絕,以後還有豪門少爺敢喜歡你嗎?行,你厲害,你要孤獨終老就孤獨終老吧,我們不管了!”
席年并不打算解釋其中原由。誤會就誤會吧,也省得再讓他相親了。
他擡眸看了眼吃得特别香的紀仰,媚氣的眉宇間其實有一份純真在。和安澤語不同,安澤語是看着溫順乖巧,實則心狠手辣。而紀仰是看着浪蕩不羁,實則天真單純。
席年覺得紀仰是個小沒良心的。故意把那盤紀仰喜歡的菜拉到旁邊不讓紀仰夾。
“幹什麼呀年叔叔?”紀仰不高興了,腳下踩了席年一下。
席年放下筷子,正色道:“這次沒相親成功,肯定還有下次。”
“啊,不是吧。你父母是非要你找到男朋友不可嗎?”紀仰煩躁極了。
席年神色一漾,說:“也不全是我父母的原因,我自己也想。畢竟單身三十幾年了,之前第一次親吻,嘗到了甜頭,想找個男朋友了。”
“你、你真想談戀愛啊。怎麼無性戀怎麼容易轉為基啊。”紀仰不想吃飯了。
席年觀察着他的表情。
忽然紀仰站起來大聲說:“要不這樣,我先假扮你的男朋友應付你父母好不好?”
席年一怔,随後淡淡笑了,拳頭抵住嘴唇,随後說:“也可以,先讓我學學怎麼談戀愛。反正你不是說你經驗豐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