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後的第二日傍晚,林幼千帶着桃兒從宰相府裡出發,去國師府找蕭示封。
别問為什麼不早上去,問就是她起不來。
國師府離宰相府不遠,拐幾個彎就到了。
林幼千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右拐進入最後一個街道,終于看到了國師府的大門。
她三步并作兩步,跨上門前的台階,“砰砰”拍響大門,門開得很快,一個士兵打扮的人把門拉開了一條縫,表情警惕:“你是何人?”
桃兒回道:“我家小姐是宰相府二小姐,來找國師。”
守衛輕嗤一聲:“你說自己是宰相府的小姐就是嗎,再說國師豈是誰都能見的,走開走開。”
說完,他砰的一下關上大門,留下林幼千和桃兒兩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觑。
桃兒憂愁地看向林幼千:“小姐,現在我們怎麼辦?”
林幼千抓了把頭發,煩躁地回道:“讓我想想。”
以往每次見蕭示封,不是巧合,就是他自己找上門來,以至于林幼千都快忘了他國師的身份,同樣也忘了雲國唯一的國師不是誰都能見的。
她四處張望,觀察國師府的周圍。
進國師府不止是門檻高,他們家門修建得也很高,就算找來雲國最長的梯子,估計也達不到大門的高度。
旁邊的圍牆與門的高度相差不多。林幼千預估了下高度,無奈隻能按耐下翻牆進去的沖動。
正犯愁時,餘光裡瞥見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動,她向角落望去,隻見一隻黃色的純種中華田園犬正通過狗洞鑽進國師府。
剛鑽進去沒多會兒,它就叼着一塊牛肉昂首挺胸地鑽了出來。
這時,中華田園犬注意到林幼千和桃兒兩人站在門口盯着它,眼珠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汪汪”沖二人叫了兩聲,叼着肉從洞裡鑽進去又鑽出來。
簡直是來去自如。
在這個過程中它還一直高昂着腦袋,眼神裡似乎還有一絲鄙視。
林幼千:“......”
總覺得這隻狗在挑釁她是怎麼回事。
林幼千扯了下桃兒,用眼神示意她看狗洞。
桃兒順着看過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聲音顫抖地問林幼千:“小姐,您不會是想鑽狗洞吧?”
林幼千擡手就給了她個腦瓜崩:“你想什麼呢。”
聽她這話,桃兒舒了口氣,剛想說“我就知道您一個大小姐就算為了見國師,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就聽到林幼千後面的話。
“你也不看看那狗洞的大小,是我們兩個大活人能鑽進去的嗎?”
桃兒:“......”
合着您還真這麼想過啊。
她捂着腦袋,不解地問道:“那小姐您讓我看那兒做什麼?”
林幼千盯着那條仍然在對着她們耀武揚威的田園犬,冷笑了兩聲。她邊挽袖子邊朝它走,中途還不忘指揮桃兒:“你堵住北面,我堵住南面,咱們倆把它嘴裡叼着的那塊肉搶過來。”
桃兒:?
看給她家小姐氣的,都要狗嘴奪食了。
在内心吐槽歸吐槽,事兒還是要辦的。
桃兒聽話地走過去,和林幼千一起嘗試摁住那條狗。
中華田園犬一看自己剛嘲諷過的這兩人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還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它夾起尾巴就想跑。
林幼千幾步走到它面前,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抱了起來,趁它受驚大叫時,桃兒适時接住因它張嘴掉下來的肉。
肉是到手的,人是迷茫的。
桃兒拿着肉無措地站在原地:“小姐,你要這肉幹什麼?”
說完意識到什麼,她單手捂住嘴,驚恐的看向林幼千:“小姐您...您...不會......”
“不會”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林幼千把狗抱在懷裡,安撫性地撫摸了下它的狗頭。她擡起眼,正好望見桃兒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
要不是抱着狗不方便,林幼千真想再給她個腦瓜崩。
“去敲門。”
桃兒:“啊?”
林幼千:“你先敲門,等會兒門一開,你就立刻把肉扔進去。”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是自家小姐讓她做的事總是對的。
桃兒走到大門口,重新敲響大門。這次過了好一會兒,守衛才打開門,看見是她,他的表情瞬間變得不耐煩:“怎麼又是你,我剛剛不是說了,國師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
到的“刂”還沒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