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池洛扶着頭看着手中的信封,那是進入神殿後帕拉丁給他的,一封不知道從哪送來的信。
信裡的内容很簡單,隻有四個字“我想見你”,他感受着信封的觸感,手指摸在最後一個‘你’字上,總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知道是誰給我的嗎?”桑池洛緩緩開口。
帕拉丁說:“不清楚,無論怎麼查信封的來源都找不到,起初我并不是很在意,但。”帕拉丁移開身子,他的身後擺放着十幾封同款信件。
“從您離開種族内後,平均一天至少出現一封同樣的信件,而且裡面的内容也一樣,沒有變化。”
桑池洛有節奏的敲擊桌面,眼睛看着堆起來的信封,真的給他很強烈的熟悉感,不止是字迹,連這信封也很熟悉。
恰好桑小洛扒着他的褲腿想要爬到桑池洛懷裡,一個化為灰燼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桑池洛眼睛一亮,他想起來了!
在桑小洛見到靈魂聖壇那天,有好幾張待處理的紙張飛了出去,其中一個上面就寫着‘你’這個落尾字,桑池洛又在幾十封信裡翻看了一遍,的确,就是那天化為灰燼的紙。
這封信沒有署名,查不到寫信人,這就犯難了,是誰能給他寫這麼一封這樣的信呢?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桑池洛總覺得,這封信帶給他的熟悉感,絕不隻是那天化為灰燼所以才覺得熟悉這麼簡單。
就好像是他應該知道是誰寫的信,似乎跟寫信人的關系也很不錯,桑池洛越想頭越疼,索性就先放一邊,不再想。
帕拉丁适時說道:“除了這些奇怪的信外,還出現了一件事。”
“什麼?”
“有關落楓塔裡的幼崽。”
要說這個,桑池洛一下子就打起精神來,眼中是擔憂加焦急的神色,直接站了起來:“是它們出事了?”
“您先别太激動,它們沒事,隻是過于暴躁,您看了便能知道。”
相隔幾日不見,落楓塔簡直大變樣。
按照桑池洛畫稿搭建的體育器材上都是來自不同獸型的抓痕,至于那些幼崽,大部分都被分隔開,關在籠子裡。
“它們為什麼被鎖起來?”
“這就是我讓您回來的原因,您走後沒幾天,黑暗種族的領空上,就莫名降下了從未見過的粉末,我們觀察了一陣,那粉末對成年期的人不會有事,但卻激發了幼崽的獸,性,現在的它們過于暴躁,不僅傷害同類,也傷害自己,鎖起來是目前最好的保護。”
不知名的粉末?桑池洛蹲下身看着籠子裡面的幼崽,它們的獸瞳已經變成了紅色,看到人的瞬間,都露出尖利的牙齒和利爪,做出攻擊姿态。
這看起來的确不正常,桑池洛在書中看到過,幼崽的确有暴躁階段,但不會有這麼激烈的表現。
“從粉末中有分析出來什麼嗎?”
帕拉丁拿出一個報告交給桑池洛,“這是族内最好的煉藥師通過拆解,提煉粉末,得出來其中的成分。”
從報告中其實也看不出來什麼,粉末中提煉的成分,都不會讓人變得如此暴躁。
“隻有落楓塔内的幼崽出現這種情況,還是整個黑暗種族的幼崽都這樣。”
“都有,各個小省區近日提交上來的文書全都是關于幼崽暴躁事件。”
“我層層下令,已經全部交代下去,将所有幼崽關起來,防護安全。”
桑池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下令道:“聚集所有煉藥師,讓一半的煉藥師制作藥劑,看看能不能在短時間内研制出讓幼崽穩定的藥。”
“那另一半呢?”
“你手裡還有當初做免疫針劑的原力嗎?”
“有,那六味藥材的原力都在煉藥室放着呢。”
“餘下的煉藥師把粉末中提煉出來的成分一一與六味原力融合,看看是不是免疫針劑産生了沖突。”
桑池洛拍了拍帕拉丁讓他給然若帶話,讓她到神殿四層找他,就獨自前往四層。
然若來的很快,桑池洛前腳剛進入,她就緊跟着來了。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然若跟着坐在沙發上。
把從帕拉丁那得到的所有情況都跟然若說了一遍,“你有什麼想法?”
然若也不坐着了,來回轉悠着,“有點複雜。”
“先不說幼崽突然暴躁這一點,光是那些突然降臨的粉末就很奇怪,别說在黑暗種族了,在整個西幻大陸都聞所未聞,很蹊跷。”
“先不管粉末的來源,你覺得怎麼解決幼崽如今的狀況,有沒有可能是免疫針劑起了沖突?”
然若搖頭“我覺得不像,六味原力都是上古藥材,無毒無害,更不可能跟其他的東西産生沖突。”
然若:“先看煉藥師的結果吧再說吧”
如然若說的那樣,煉藥師們幾日下來,沒有任何收獲,跟原力沒有關系。
桑池洛現在天天在神殿發愁,沒有收獲,緩解暴躁的藥也沒研制出來,書裡也沒記載過這種情況,他現在就是想幫忙,也不知道怎麼辦。
每日愁的連覺也不怎麼睡,看着各個小省區提交上來的文書,不是暴躁惡化,就是幼崽因暴躁傷害自己而亡。
也不知道是因為負面情緒太大,這幾天反噬也頻繁出現,在又一次發作後,然若出現了,“其實有一種方法能快速解決幼崽暴躁。”
聽到有解決辦法的桑池洛瞬間激動:“什麼方法。”
“隻是,對你的傷害挺大的。”然若斟酌着說道。
“你告訴我方法是什麼。”
然若嚴肅的看着桑池洛,想說又不太敢說的樣子,張了張嘴,好半晌才說道:“開啟黑暗神的第二層試煉。”
第二層?
“你的第一層試煉為‘惡念’,第二層試煉為‘狂亂’,暴躁屬于狂亂之一,如果能完成‘狂亂’的試煉考核,完全可以穩定住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