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神明顯靈啊!咱們黑暗神祭司桑池洛,代神明墨卡斯降下神威,隻記得那日天降紅霧,根本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紅霧散去後,獨有祭司的身影,刹時,一招解決所有幼崽的暴躁,這才平息了一切。”
兩間小酒館的中央處坐着一位白胡子老人,像是個說書人,邊說,手中動作不停的比劃着,面目表情極為豐富,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白胡子桌邊圍着很多人,都津津有味的聽着白胡子在那說,甚至還有人附和着。
“真的假的?”
白胡子:“那還有假,想我胡大白,行走在族内多年,什麼地方沒去過,什麼事情不知道,那還有假?”
旁邊有人着急了:“然後呢,然後呢?”
白胡子捋着自己的大胡子,音調放低,略顯神秘的說道“然後……”
小酒館的人都集中在那白胡子說書人那,這就顯得坐在靠窗角落的桑池洛存在感很低,事實上,存在感低也挺好的。
桑池洛捏着茶杯,不再去聽白胡子說些什麼,對于那天的記憶,他是模糊的,隻是沒想到,居然有人能說出個七七八八來。
“這位客人,要再來一壺嗎?本館的茶香,酒也醇,客人都可以試着品嘗。”現在是晚上,但已經過了生意最忙的時候,客人不算多,酒館的老闆清閑的直接把服務生的活給搶了,桑池洛這壺茶見底後,又上來推銷。
“再來壺茶吧。”多拉木地處黑暗種族的最南方,天氣炎熱,再加上桑池洛途中沒有休息,一路趕來到此,疲憊居多。
桑池洛喜歡酒,如果是平常,他更傾向于來壺酒,但現在嗎,一來沒興緻,二來酒不解渴,三來辦正事,不易飲酒。
酒館老闆似乎有些失望,上了壺新茶後還不忘介紹着館裡的酒品,臨末尾,還搭上一句,讓他下次一定要嘗嘗。
桑池洛含笑答應着。
桑池洛飲的很慢,望着窗外,白胡子說話聲化為背景樂,他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跟彌亞爾達成合作的那晚,桑池洛微歎,邊思考着正事,邊想着彌亞爾在哪,愁的他硬是把茶喝成了酒的感覺。
兩壺茶下去,小酒館裡的人也紛紛離去,隻剩下那白胡子老者。
桑池洛将茶錢結給老闆後,打聽着問道:“多拉木省區,最近可有奇事?”
“奇事?那可多了,一時半會都說不完。”說着湊近桑池洛小聲道:“這位客人,我勸你啊少打聽,尤其是晚上最好不要在外面逗留,容易出事。”
“那你知不知道索哈拉這個人?”
酒館老闆搖頭,“沒聽過,你要是真想打聽,不如去隔壁的新舍屋問問,隻要那個人還活着,新舍屋都是有記載的。”
“不過,這個時間,那早關了。”
正打算随便找個地方将就一晚,桑池洛肩膀突然搭上來一隻手,是白胡子老者。
還沒等他說什麼,白胡子先開口“小生是要打聽索哈拉嗎?”
“你知道這個人!?”桑池洛欣喜的問。
“我不知道人,隻知道一本書名為索哈拉之書。”白胡子話頭一轉,“還不知道小生的名字,日後說不定還能有個幫襯。”
“桑……桑洛洛。”桑池洛有些不自在的說出化名,感覺跟桑小洛的名字過于相似了。
白胡子拍手贊歎“好名字!跟咱們的祭司大人隻差一個字。”
桑池洛有些尴尬的笑着。
白胡子手中拿着把白色折扇,扇面一展露出胡大白三個字,“我呢人稱胡大白,也有人叫我老胡,當然你想怎麼叫都可以,我這人随意慣了,什麼都行。”
胡大白攬着桑池洛的肩,就把他帶到了酒館外的座椅上,搖着折扇,整個人透露着随性的氣息。
“你說的索哈拉之書是什麼?”
“索哈拉之書,隻是早年的傳聞,幾百年前還能聽到讨論,現在幾乎沒人知道。”
“那它是一本什麼書?”
胡大白搖着扇子“它可不隻是簡單的書,你可以認為它是畫卷,也可以認為是書。”
“你聽過勾畫成真嗎?”
“沒有。”
“這書很奇,據說使用者在上面寫的每一個字,畫的每一幅畫,都能成真,無論有多離奇古怪,都能由不可能轉變為可能,這就是索哈拉之書,而書的使用者就應該是你口中的索哈拉本人了。”
酒館老闆這時正巧收拾到館外,“你可别聽他瞎說,十句話裡面未必能有一句是真的。”
胡大白聽此,瞪大眼睛,正要反駁,那酒館老闆砰的一聲鎖好酒館的店門。
鎖門,熄燈,一氣呵成,讓胡大白想發作都沒法說。
桑池洛虛心求問:“上哪能找到索哈拉之書呢?”
“如果你信我的話。”胡大白目光看着一處,“就去索哈小鎮看看吧。”胡大白說罷,搖着扇子自行離開,任桑池洛再怎麼叫,也沒有停下腳步,直到人已經走的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