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椿:“……你是她什麼人,她參賽還需要你同意?”
“她有把柄在我手裡,我不同意,她就沒法去參賽。”
“厚,那你很壞了。”
“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幹嘛呀,人家小喬又沒得罪你,北鎮出一個有名的年輕畫家不好嗎,就算她出名了不在我們這兒幹了,和各方保持良好的人際關系是做生意的必備手段,這不是你一直秉持的宗旨麼。”
喻沅:“一個靠老師靠靈感的畫家,不算什麼好畫家,不是我需要費心思維持的人際關系。”
林椿啧一聲:“好嚴厲啊喻老師。”
“挂了。”
和林椿的通話本來是少有的想要尋求一點認同,沒想到心情反而更不好。
喬暖收拾好東西下樓到上車,就見到一個更加冷若冰霜的老闆,低頭看平闆,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喻沅的冷冰冰持續了一路,喬暖并不怨恨她,但被這樣一路上沒有好臉色的對待也難免委屈,委屈在心裡化解一番,最後确診為因為她實在算不上一個能力優秀的年輕畫家,所以被喻沅厭弱了。
喬暖把自己縮在座位上,忽然覺得很想哭。
她們下了飛機,孫琳來接,見到喻沅繃着一張臉也就算了,喬暖一副耷拉腦袋的模樣,不禁滿臉問号,但她又不方便問喻沅,于是趁着拿行李的時候問:“怎麼了?喻總批評你了?”
“沒有。”喬暖覺得自己也挺矯情,她都這麼大人了,幹嘛還會因為别人的評價而情緒不高。
何況喻沅說得一點錯都沒有。
孫琳:“跟我幹嘛還口是心非。喻總出差回來這天一般都會休息,晚上你有空沒,出來坐坐?”
喬暖動心了,她現在的确很想喝點酒,孫琳是一個外冷内熱會對她這個半吊子助理傾囊相授的人,在公司裡除了許二兩,喬暖最喜歡她。
她默不作聲和孫琳一起把喻沅送到家,并秉承助理的良好習慣和孫琳在車裡呆了好一會兒,确定喻總不會再找她們兩個有什麼事,孫琳稱這種習慣為心理作用,因為一般老闆找人也不會在剛分開還沒走遠的這個時間找。
兩個人去了一家精釀酒吧,這家之前和許二兩來過,酒吧内裝修簡單複古,氣味清新,燈光暖暗,沒有駐唱,沒有男模,老闆沒有一群朋友,隻在吧台後面給每一個來的客人介紹容易接受的小甜酒,客人也安靜,許二兩來過一次就說沒意思,喬暖倒很喜歡。
孫琳環顧一周,脫了外套悄聲:“你看上這老闆了?”
老闆坐在吧台後面刷手機,五官周正發型時尚,完美的渣男相。
喬暖無奈:“他家酒好喝。”
老闆給她們兩個打了兩杯IPA,喬暖憋半天說不出什麼來,孫琳說我真服了,我請你出來喝酒就是看你滿肚子心事,你什麼都不說多沒勁,看來還是酒喝得少。
話音剛落,酒吧的門安靜地被拉開。頂着大全妝戴着大耳環的林椿似是從某個酒宴過來,明豔動人嘴角含笑,她後面跟着剛分開不久、換了一身休閑西裝素面朝天正在打電話的喻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