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甯請歎一口氣,看着台上語調頓挫清冽的人。
“很羨慕喻沅,她從來都有肆意的勇氣。”
“畢竟是被某些人逼成這樣的。”
“小甯!”
宋子豪端着一杯酒走過來,頭發精心打理過,身高一米八多,一身剪裁合體的奢牌西服,乍一看也算是優質男士。
如果忽略掉他眼睛裡那些直白的閃光的話。宋子豪這個人是名副其實的草包,具體體現在他的想法就連林卓都很容易能看出來,因為他的眼神經常隻有欲望,無論是對金錢,權力,還是某位女性。
孟九甯維持了基本的禮貌,疏離得明顯:“宋公子。”
“都說了别這麼見外,你叫别人都叫哥,到我這兒叫公子了,怎麼就我與衆不同呗。”
林椿:“宋公子說話别那麼大聲,實在影響周圍人。”
宋子豪收斂了一點,看看周圍的人在鼓掌,又看看台上已經講到尾聲正在緻謝的喻沅,呵呵一聲:“都是些假大空的虛詞,娛樂這幫大鳄的内容,沒有一點聽的必要。喻沅幹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家自己的公司,隻到處給人打工,隻能做個大佬們喜歡的花瓶,要我說還不如下海去拍電影,當個明星比現在賺得都要多點兒。”
他話音剛落,孟九甯就冷笑一聲:“我記得前幾天圈子裡議論過一件事,喻沅前段時間入股天行傳媒擔任電影項目戰略顧問,資産在合同中被偶然披露,算起來大概占宋氏集團旗下所有公司市值總和的50%。宋公子如何看待這條信息?”
宋子豪愣了片刻,哈哈一笑:“那不還是差遠了嘛,小甯你這問題問的實在是怪,宋氏将來所有資産都是我的,我比她多一倍,不,我根本也沒把她放在眼裡,我能有什麼看法?”
果然是草包,林椿實在聽不下去了:“九甯,你跟我去找找小卓吧,她又不知道去追哪個明星了。”
“林椿你想找孩子自己去找呗,或者跟小三生的賠錢貨去也行。”宋子豪咧嘴一笑:“喏,這不就來了。”
喻沅把外套脫掉,服務生周到地接過去存放好,喻沅挽起襯衫袖子露出手腕,她講得口渴,取一杯冰鎮起泡酒喝掉,斜看了一眼宋子豪:“我說怎麼會出現汗臭味,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姓宋的男人。”
林椿攤手:“我說小卓怎麼這麼久不過來,那孩子對氣味敏感,受不了汗臭。”
孟九甯優雅地用手指扶着鼻尖,疑似鼻子癢,也可以理解為的确有味道。
宋子豪冷笑:“我這是男人味,不像小三生的女兒,天生就又髒又臭就知道倒貼。我聽說你最近挺有錢,是又傍上哪個大佬,将來打算跟你媽一樣給人家生孩子拿撫養費是嗎?”
在她們這個層級的商界,很少有人像宋子豪一樣用這樣直白的話去罵街。孟九甯震驚于他毫無下限的粗魯和造謠,直白地退一步想離他遠點,眼中出現了怒色。
林椿:“喻沅,我好像聽見了狗叫。”
喻沅:“别侮辱狗,狗每天感謝家裡的恩惠有吃有喝就夠了,哪像有的人回國不到兩年就投資賠進去快10億,聽說上個月宋公子又被人騙了3個億,宋家的董事長為了保全現金流賣了養老房。也不知道在宋公子眼裡兩年賠10億夠不夠得上賠錢貨這個稱号,但大孝子肯定是擔得起的,狗都沒他孝順。”
宋子豪怒:“胡說,根本不是養老房,隻是我家五環外一個閑置的房子罷了!”
喻沅優雅地揮揮手:“空氣有些太臭了我有點受不了,林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