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來找你了!”
“小師弟?”顧從星推開門,果然見到笑意盈盈的鐘冥。
兩人走到屋内,鐘冥獻寶般捧上一杯碧色靈液:“師兄,這是我新做的靈果釀,對于恢複靈力頗為有效,你嘗嘗?”
顧從星接過,輕抿一口,果然皆是馥郁果香。
“味道不錯。”
顧從星揉揉少年腦袋,反被他抓住手用臉頰蹭了蹭。
鐘冥的手指摩挲着顧從星手腕,觸碰到那枚同根環時露出安心笑意。
“說起來這同根環效果非凡,堪比天級法寶。”顧從星望着他暗金色雙眸道,“你是如何鑄造的?莫非……是龍血藤?”
鐘冥雙手握着顧從星手臂,又坐近了一些,擡眸看着他,頗有些可憐兮兮意味。
“師兄果然聰敏過人。我知道龍血藤以龍血滋養,并不是祥瑞之物,師兄……是嫌棄了嗎?”
顧從星反握住鐘冥的手,直直與他對視。
“說什麼胡話。隻是龍血藤是你的護身法寶,我擔心你做出這手環會對它有所損傷。”
“那自然不會。不過是這段時間内不能再用龍血藤,再過幾個月就沒事了。”
鐘冥聲音輕快地回答,側身貼在顧從星肩膀上。
他抽取了龍血藤根部中最精純的一段脈絡制成此環,它在四個月内都不能再用,需緩慢滋養回複。
不知為何,在抽取龍血藤脈絡時,鐘冥自身竟也産生了抽筋剝骨一般的幻痛,不過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師兄,他又隻覺愉悅至極。
——這是因師兄而産生的疼痛。
——自己的一部分,将會一直與師兄緊密相連。
鐘冥隻覺得胸腔中躍動着難言的燥熱,濃密睫羽下的雙眸暗光閃爍。
“對了,你既然做出同根環,也就是還學了煉器之術?還真是本事不錯。”
顧從星的視角全然不能看到鐘冥神色變化,隻是又撫了撫他脊背,像往常一般。
鐘冥并未像往常一般立即回應,反而是片刻後才回道:“那是自然。為了師兄,我什麼都做得。”
他仰頭與顧從星對視,揚唇道:“師兄,我還新學了清淨靈台,助益恢複經脈中靈力的功法,可要試試?”
“那是自然。”
顧從星依照鐘冥所言,放松身體坐在床上,阖上雙目。
鐘冥站在顧從星身前,雙手捧着他的腦袋,指腹不自覺的摩挲他頰上軟肉。
他低垂眼睑,雙眸如有實質般一寸寸掃過顧從星面頰,像是舔舐一般。
“小師弟?”
感應到鐘冥遲遲沒有動作,顧從星不由發問。
“恩,師兄,我這便開始。”
鐘冥又靠前一步,直到兩人的雙腿都有所觸碰才停住,同時一手放在顧從星頭頂,輕聲念動口訣。
他嘴唇翕動,木系功法運轉,靈力緩緩注入顧從星體内。
這功法極其耗費靈力與精神力,不出片刻,鐘冥面上就已經浮現出一層薄汗,雙頰上都染上些紅暈。
房屋内窗棂打開,幾縷微風拂如屋内,卻并未驚擾屋内兩人。
念訣畢,靈波息。
顧從星的渾身如同被浸入綠意汪洋之中,靈力的恢複比平日打坐快了一倍不止,不由得全身心沉浸其中,降低了對外界的感應。
鐘冥放在他頭頂的手緩緩後移,插入他的烏發之間。
另一手輕柔地撫上顧從星面上,指間掃過他左眼睑上的紅痣。
“師兄……”
兩人并未注意到,院落之外已有兩道人影靠近。
“切,說好了啊,這次幫你治了顧從星,你可要給我那本劍譜。”元赤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對身側的青年說道。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元道友還是如此熱衷于收集劍譜。”
蘭決輕笑一聲,領着元赤來到顧從星院落處。
“說起來顧氏這兩個兄弟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元赤重重歎出一口氣,“要不是因為同在遊北洲,看在顧氏多年來擋在元氏之前抵抗魔族的份上,我才不會答應這麻煩的差事。”
“顧氏與元氏守望相助多年,我亦有所耳聞。”
元赤聳聳肩:“你可别忘了我和元澈也要參加個人賽,希望可别遇上顧從星,那我可就虧大了——恩?院門怎麼是開着的?”
蘭決的腳步停住,神色一凜。
他和元赤對視一眼,兩人快步邁入院中,同時無聲間召出武器。
然而,甫一向前,映入眼簾的竟是大開的窗棂——
烏黑卷發披散的鐘冥站在床邊,他面頰染上酡紅,就連額上都泛着一層細汗。
而在他身前,正是坐于床上的顧從星,他隻着睡袍,微微散亂,露出脖頸後雪白的肌膚。
蘭決與元赤呆愣在原地,隻見顧從星的腦袋正擋在鐘冥胯部位置,而鐘冥的手插在顧從星發間,發出一聲呻吟般的輕歎。
“師兄……”
刹那間,蘭決雙眸睜大,渾身靈力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