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我覺得自己生活的世界挺奇怪的。
我的父母是Beta,理所應當的,我也是個Beta。
從我父母那代往上再數兩代,我們家從沒出過一個Alpha或者Omega。
對于性别意識模糊的、幼小的我來說,世界上人與人的區分大概就是爸爸或爺爺和自己的區别。
直到五歲那年,我在幼兒園老師的口中得知了,這世上竟有六種性别這個事實。
我難以形容那一刻感受到的震驚。
對于那時已經初具世界觀雛形的我來說,那不亞于一次毀天滅地的打擊。
以至于到現在,我還是難以接受除Beta以外的另兩種人群。
進入青春期後,周圍的同齡人開始逐漸分化,不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也是那時候,我第一次确切意識到Alpha和Omega和我的區别在哪裡。
面對容易受激素影響而導緻行為不受理性控制的Alpha和Omega,說句奇怪的話,幾乎要令我産生不符合我年齡的憐愛了。
即使按社會層面來說,那兩個受到追捧和優待的人群并不會需要一個平庸的Beta的憐愛。
我的父母從事的都是醫務工作,符合大衆的印象,忠于崗位,忠于職責,他們的忙碌可想而知。
生下我以後,這兩人等于是完成了任務,他們想要趁着年輕在行業内拼出一番天地,當然沒有空管我,所以出生後不久,我就被送到了鄉下爺爺奶奶的家裡,由他們照顧。
小升初的時期爺爺患了重病,奶奶奔波于醫院和家中,分身乏術,于是我又被接到了神奈川外婆的家裡。
外公早年就過世了,外婆獨自經營着一間雜貨鋪,位置靠近立海大附中,生意還算不錯,至少夠她自己糊口再搭上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