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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咳。”
烏從簡渾渾噩噩醒爬起來,渾身酸痛,被人為扯開的窗簾透進來一縷縷暖黃-色的光線,像是夕陽。
頭疼腰酸,試圖想起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張滿臉紅痕的臉‘嗖’的一下貼了過來。
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一切塵封的記憶像是開閘般奔湧而出。
烏從簡擰皺着眉頭,怒不可遏地掐住npc的脖子。
npc順勢柔弱無骨地躺在床上,明亮的黑眸無辜地看着他,故意蹭了蹭烏從簡的掌心。
烏從簡視線一躲,罵了句:“該死的。”
“你是不是下了什麼東西?”
一想到先前腦子裡全是垃圾,全是被欲望侵占後的垃圾,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的動作用力幾分。
npc看着烏從簡又紅又氣的臉,不自覺彎起嘴角,甚至有些飄飄然地伸手想要把人抱住。
烏從簡:“……”
這個npc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他不耐煩甩了npc一巴掌,更氣了。
唯一能殺人的匕首還被他不知道扔哪兒去了,不過一想到他不是人,根本殺不死,他簡直要氣笑。
看着npc什麼話也不回的樣子,烏從簡索性起身,準備離開。
結果npc猛地回神,慌張地把人抱回來,床墊起伏兩下。
npc一手壓着微微發抖的肩胛,一手撫摸他的臉。
高挺的眉弓印下一片陰影,眼尾斜翹,褶皺的眼皮周圍泛着淡淡的紅,眉尾的紅痣與眼尾尖的牙印相接,黯淡光線下,漆黑的眼眸異常深邃,注視的時候,帶有極為強烈的侵略性。
烏從簡冷臉撇過頭,不看npc臉上的牙印,身上酸痛的厲害,他無意識蹙着眉。
“滾開。”他冷聲道。
“不要。”
npc立刻耍賴似的貼在他光潔的胸膛上,一雙眼斜挑着,向上看他。
烏從簡掙紮着,無果。
他臉色有些蒼白,瞪着了眼npc,額角抽疼。
他沉沉閉眼緩了下情緒,然後極其冷靜地問臉上浮現出委屈巴巴的表情的npc:“你在哪兒認識我的?”
「人偶」原本是npc的,房子的主人奪取了。
但npc怎麼會知道「人偶」會活過來。
“育嬰院,我們才剛結婚,還沒洞房你就跑了。”npc說的特别委屈,“而且老婆也沒認出我,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下一秒眼神陰狠地盯着虛空:“它還說你不是我的,是别人的!要不是那個賤人——你肯定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
“你到底給我弄了什麼東西!”烏從簡再次用力推了推。
npc狡黠一笑,挑起一縷頭發與烏從簡的頭發交纏:“隻是讓老婆和我共感而已,對身體一點兒事也沒有。”
烏從簡警告:“最好是。”
npc媚眼如絲,快速擡頭吻了吻他的唇瓣,喟歎一口氣。
烏從簡:“……”
不過又想到這些副本裡遇到的怪物。
烏從簡:“你會變成其他東西嗎?”
他問話很大膽,但總歸是為了自己。
惡心自己的東西和他,總得沒一個。
npc有些心虛,但又自豪地說:“沒有一個東西比我好看!老婆除外。”
烏從簡忽然一手捏着npc的下巴,npc唇角微勾,眼睛微眯,然後耳邊幽幽傳來一句:“從床底下爬出來的那個是你?”
npc身形一僵,但又否認:“不是。”
烏從簡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和善地回了句:“好吧。我讨厭他,如果下次遇見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npc:“好,殺了他。”
烏從簡微笑,又道:“你怎麼來到這兒的?”
據他所知,幾乎沒有任何一個NPC能跑到其他副本裡去。
npc:“老婆想我了我就來了。”
“真的?”
npc當即語氣強烈的回答:“真的!”
他不信。
但任憑他怎麼旁敲側擊都得不到答案。
再者【一号育嬰院】貌似改名了,是個極不穩定的高污染度副本。
根據論壇,媒體社交動态上的内容,也隻能得知,這類副本往往由于誕生初期各種Boss發育不均導緻的。
說簡單點,相當于一個副本裡有三個甚至更多的到處溜還不遵守規則的大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