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電梯裡出來的臉色極度蒼白的師夏幾人與一群沒見過的人面面相觑一兩秒,然後才繞開連忙往大門小跑而去。
為首的師夏看見倒在大門一側的屍體,驚訝了一下,沒管,準備說什麼,但肚子陡然劇痛起來。
銀貝子牽着繩子,努力不去看地上那具屍體,從口袋裡拿出東西分發給幾人,師夏幾人直接就往嘴裡塞。
看着這場面的幾人又開始兩眼茫然。
捆綁的時間一到,紀時立馬長腿一邁,甩了甩手臂。
臉皮厚的無視引烏警告的目光,但視線還是時不時與其交鋒,聲線極刻意地變柔,說:“青青。”
一根漆黑的觸手刹那間出現在紀時面前,沒等他張嘴罵人,烏從簡率先拉住引烏,瞪了一眼,小聲說了句:“你幹嘛?”
紀時又驚又懼,但就是耐不住心頭那把熊熊燃燒的火,連忙問了句:“你男朋友?”
引烏嘴角微揚:“結婚了。”
紀時以為自己聽岔了,擡頭看向引烏原本冷若冰霜,但此刻隐隐有些帶着挑釁的笑臉,認真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引烏非常認真,正式的說:“我們結婚了。”
紀時簡直要笑出來,這一定是假的。
不過,引烏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似的,非常認真地打量了下紀時,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烏從簡:“……?”
他一邊揉着已經泛青的手腕,一邊看着莫名其妙離開的引烏,好半天才琢磨出這家夥的想法。
紀時見狀,雖不清楚短短的兩秒裡發生了什麼,但他臉上的竊喜卻是怎麼也藏不住,一下子湊到烏從簡身旁就開始騷話連篇,連看所謂的青青老公都順眼了不少。
撬牆角,他也不是不行。
紀時:“青青,在副本裡結婚,大家都是不認可的,而且神決也發布過相關告示。”
另一頭的衆人懶得看這種事情,注意力全跑其他地方去了。
“孔獅?暗骨的孔獅?”一人看了眼屍體,驚訝地開口。
“暗骨的?這也是活該了。”
有人暗戳戳說了句:“我記得上個賽季有主播發過暗骨成員的天賦技能推測,孔獅好像是靠他人仰慕的目光激發技能的,控媒類的,上個賽季的團體賽裡好像就有他。”
“沒印象。”一人回應了句。
這邊。
銀貝子實在是管不住,而烏從簡也沒太明顯拒絕的意思,索性湊到人群裡,默默說了句:“原來是暗骨的啊。”
“暗骨好像就是上個賽季才徹底出名的。”跟着師夏下來的其中一人道。
“不會就是那個四處放怪的團隊吧?”一人難評道。
“卧槽,你還真别提,我公會之前就被他們搞沒了的,太惡心人了。”一人很是氣憤地說了句。
“不過,他精神力應該不低吧,居然被弄死了。”
衆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仍舊被紀時騷擾着的烏從簡。
烏從簡注意到衆人的目光,淺淺微笑,非常有禮貌。
暗骨果然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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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夏:“昨天孔獅也說過有個草叢在晚上會被保安打開,但事實如何,并不清楚。”
暗骨公會的人陰險惡毒,對人更是自帶十二分的惡意,稍不留神就會被針對,甚至弄殘,弄死。
嘴裡說的話更是隻有一兩分真,說信任還不如信任他們公會的看門狗。
“哪個草叢?”
首次下樓的一名玩家手裡拿着一本筆記本,扶了扶眼鏡框問。
師夏指了指,眼鏡男順着大門第一個草叢開始數,然後翻開筆記本比對了一下:“那就對了,這一點,是可信的。”
銀貝子:“這是……”
眼鏡男回:“在npc房間裡找到的重要信息,外面的怪物會以各種方式進入公寓裡殺人。”
師夏看了眼今天下來的玩家,不出意外,這次副本的人數就這麼多,“你們的房間裡都有npc?”
眼鏡男點頭:“不過我們好像被他們當作了物品,昨天一天都被迫在同一個房子裡進行聚會,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被放出來。”
“可吓人了,他們盯着我們就像是盯食物一樣,太可怕了。”男孩又後怕的補了句,“還時不時來問我們公寓裡誰最美。”
“你們沒遇見電梯裡的扒皮鬼嗎?”一個女生忽地出聲。
“什麼扒皮鬼?”小男孩一聽,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下子躲到眼鏡男身後,“一定要救我,副本太可怕了。”
“你們沒遇見。”師夏肯定地說。
“對了,那個保安說公寓裡有個道士,新來的也有,如果找新來的一定要悄悄的。”烏從簡說。
紀時眼神微動,詢問的看向銀貝子,銀貝子搖頭。
兩人一直在一起,保安也沒提過這個事,隻提過有人死了。
其他人也都從保安嘴裡撬到過類似線索,不過也有知道不同的。
三言兩語,烏從簡便極好地混入他們,各種雜七雜八的信息也是得到許多。
不過由于生存類副本的自由性,大家也是能躲則躲,誰願意上趕着送死呢。
也幸虧大家都怕死,不然第二天恐怕就得死幾個。
“不是吧,又有鬼,又有怪物。”小男孩一臉苦相。
“對了,沒人知道限時任務的信息嗎?我隻有一個關于蠟燭的線索。”一個男生從口袋裡取出一小袋五顔六色的蠟燭。
“我是菜譜。” 另外一個人說。
“……”
每個人的信息都不一樣,都以挺安全的方式獲得。
師夏:“我見過那個鬼。”
烏從簡:“我也見過那個鬼。”
幾番下來,隻有獨自居住的幾人見過,另外的人基本都是得到了相關線索。
“等等,是不是還差兩個人?”烏從簡忽地沒在人群中見到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