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到我了。”烏從簡将人往外一推,略蹙着眉,拍了拍身上虛無的灰。
紀時連忙抓住快撞到牆上的雲淩淩,視線一轉,看向角落裡的白毛,臉臭臭的,一看脾氣就不太好。
他下意識就想起了副本裡的「曾青」,雖說沒見過幾面,相處的時長也不長,但就是勾得他不想理其他人了。
“你看你,簡直就是狗不理,你先踩到人家了,你看鞋都被你踩出個大黑印。”紀時指着烏從簡此刻髒兮兮的鞋面,對抱着手臂斜眼看人的雲淩淩說。
雲淩淩陰沉沉地掃了眼白毛,無所謂道:“那又怎麼樣,誰叫他自己站在那兒的。”
此刻,電梯門也打開,雲淩淩看了眼層數,便轉頭下去了。
紀時臉上倒是松了口氣,散漫了起來,旋即揚起笑容轉頭對烏從簡說:“抱歉啊,他腦子有問題。”
烏從簡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一副完全沒有要交流的欲望。
紀時尴尬了下,下意識輕聲說了句:“還挺有脾氣。”不像青青,雖然有脾氣,但是溫柔啊。
随着電梯持續下行,兩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擾。
出了歡樂城,烏從簡感覺整個人身上的那種振奮感瞬間消失了,随即而來的是一種怅然若失。
這鬼地方,幸運值不提高,他短時間内是不會來的。
另一頭,暗骨公會大廳裡跪了一圈人。
“你們這幫蠢貨,連個人都找不到!”孔獅氣的牙癢癢,氣沖沖地來回踱步。
“孔獅,生什麼氣啊?”
穿得最為花裡胡哨的男人拿着一把骨扇從一側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沒什麼表情。
孔獅立馬朝那人作了個恭敬的手勢,說:“仉哥好。”
然後他立馬解釋道:“我覺得手下人做事實在是太沒有成效了,明明那個人就是在這個時間點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一定是這幫人偷懶,隻知道混吃等死,根本不願意為公會做事!”
仉和玉眯眼笑了笑,長調“哦”了聲,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有人借勢徇私呢。”
孔獅心頭一驚,連忙混了幾句,但越描越黑。
仉和玉擡扇打斷了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知道了,由于你這次未經公會允許擅自帶人進副本,還死了,以及公會裡唯一一張複活道具也被你使用了,此後一年的積分全數繳納,有意見嗎?”
孔獅頓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仉和玉,然後磕磕巴巴地說:“可,可是,那張複活道具是我自己的。”
仉和玉折起扇子,抵在唇邊,居高臨下地睨着他:“大家加入公會的目的都是因為這些東西是共享的,你未經允許擅自使用,是在破壞規矩嗎?是在挑戰管理層嗎?”
孔獅連忙否認:“不,不是的,不是的。”
仉和玉:“那就是不滿會長喽。”他輕笑了一聲,然後離開了。
孔獅惡狠狠地望着仉和玉離開的方向,不過是個等級高的主播,裝你個艹!
他才是公會裡最早的元老,才是最有可能當上下一任會長的人選!
“原來他不是副會長,那他憑什麼指揮我們?”底下有人不屑地說了句。
“看他那樣,好像條狗,哈哈哈。”
底下人陸陸續續起身,既然不是管理層的人,他們肯定是不會繼續聽話的。
孔獅咬着牙,瞪了眼見風使舵的蠢貨,眼底的恨意肉眼可見地增長起來。
-
再次出現大街上的烏從簡大步邁向家具城,裡面依舊有不少人。
回到休息室那毛胚極簡的地方,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花了一萬重置了休息室,勉強像個人住的。
又花了五千購買了兩天的休息時長,現在準備好好逛一下家具城。
當然……錢自然不能是他付。
“哥哥,我的積分很多,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在大街上像個幽靈一樣找了一天烏從簡的懷杉青被烏從簡主動加上好友時還有點受寵若驚。
按道理,這種事情應該是他先做的,但他不知道烏從簡的聯系lD,倒是他時不時在副本裡暗戳戳提,烏從簡想忽略都不行。
“哥哥,我已經學好了。”
懷杉青一路上就像是複讀機似的,不停地道歉。
烏從簡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如果不是生活廳裡無法使用技能,他早就讓懷杉青閉嘴了。
他敷衍地“嗯”了幾句。
“哥哥以後能不能不要抛棄我?我已經在改了。”懷杉青隔着馬賽克,小心翼翼地抓着烏從簡的袖子。
懷杉青過來的時候,提着非常多的衣服,各種款式的都有。
烏從簡也是照收不誤,就當是小子給他的精神損失費之一。
“好啊,看你表現。”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視線在各種家具上遊走。
懷杉青一喜。
懷杉青一路上就像是複讀機似的,不停地道歉。
烏從簡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如果不是生活廳裡無法使用技能,他早就讓懷杉青閉嘴了。
他敷衍地“嗯”了幾句。
“哥哥以後能不能不要抛棄我?我已經在改了。”懷杉青隔着馬賽克,小心翼翼地抓着烏從簡的袖子。
懷杉青過來的時候,提着非常多的衣服,各種款式的都有。
烏從簡也是照收不誤,就當是小子給他的精神損失費之一。
“好啊,看你表現。”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視線在各種家具上遊走。
懷杉青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