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頓了頓,表情收了收,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看向他,慢條斯理地說:“因為——我喜歡。”
說完,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烏從簡的反應。
下一秒,烏從簡蓦地吐出一口血,臉色煞白幾分,意識模糊了下,下意識在心底罵了句:“那個混蛋在做什麼?”
NPC嘴角抿成一條線,目光冷冷的,但又被對方腥甜的血腥氣吸引,不由自主地産生巨大的食欲,目光太過直白地停留在烏從簡赤裸裸繃直的修長脖子上。
他餓了。
黑工037直播間:
“啊?卧槽,主播這是被吓到吐血了嗎?”
“???話說這個NPC之前是不是在民安小區出場過?”
“是,但我記得當時NPC純純想吃黑工啊,就跟現在這幅餓狼似虎的樣子一模一樣”
“奇怪了,NPC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也不理解”
……
等烏從簡緩過神,整個人已經不知什麼時躺在了地上。
他仰頭看了眼依舊抱着一束玫瑰花站立的NPC,能明顯感覺到NPC正克制着某種欲望,眼神移向其他地方,握住花束底端的手在非常用力地收緊。
烏從簡站起來,先是擦了口血,又看向NPC。
NPC像是提前預知他的想法,依舊如先前那般紳士而優雅,先一步開口:“讓我咬一口,讓你結束這糟糕的遊戲。”
*
一群人對着怪物一通攻擊,卻驚奇發現,身上依舊沒有丁點的san值增長現象,隻是被當做人質宿什徊已經奄奄一息,隻剩下一顆頭歪在白色汁液蠕動的小山丘上。
“先别攻擊了,好像不太對勁。”不知是誰忽然大着嗓子喊了句。
宋命題趴在地上有一會兒,等他們攻擊一停,立馬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視線始終不敢直視對面的畫面,隻能故作鎮定地往後退。
一條黑亮的蠍子忽然從怪物那邊蹿過來,路過宋命題時,差點沒給他吓死。
蠍子變成一個女生,女生面色凝重:“NPC似乎是在找人,而且……”
不等她說完,立馬就有人接話,接話的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他和一個看起來文弱的男人是明顯的組隊隊伍。
“怪談任務發生了畸變。怪物在非找人時間直接對遊戲玩家進行特定抓捕,已經違背了遊戲規則。”
“怎麼會這樣?”有人頓時哀怨起來。
“誰觸發過特殊劇情?或者……嚴重得罪過NPC?”壯漢立馬問。
衆人搖頭,他旁邊的文弱男人忽地眉色凝重,開口:“我們少人了。”
“那個金頭發的男的和他同伴呢?”文弱男人反複确認在場的人員,然後問。
宋命題聞言擡了擡頭,像是觸發某個關鍵詞似的環顧四周。
如果他記得沒錯,跟他人設是宿敵的那個溫柔長相的男人好像就是金頭發,不會那麼巧吧?
他鬼使神差地整理了下衣服,做完才後知後覺地掐了自己一把。
真是笨蛋,這種時候居然擔心自己在對方面前衣冠不整。
【系統:本次怪談任務——捉迷藏任務已完成】
系統機械的提示聲蓦地響起,幾人愣怔了下。
這就結束了?
烏從簡甩了甩手腕,又擦了下幹涸的血痕,一臉吞了蒼蠅似的惡心,暗暗罵了句:“死變态。”
他擡腿就準備離開,NPC卻突然拉住他。
烏從簡猛地轉身,抽出被拉住的手,警惕盯着NPC,難不成這家夥想出爾反爾?
即使出爾反爾,他現在也能跑。
NPC露出一副被誤會的委屈神情,然後将手裡大簇的玫瑰花遞給他,揚起下巴,綻開笑臉,說:“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别忘了帶走。”
烏從簡猶疑地接過,然後毫不猶豫地轉頭離開,背後就突然傳來NPC不着調的,帶着輕佻笑意的喊話:“玩夠了記得回來,别忘了。”
“主播為什麼不怕這個NPC?”
“我去,黑工就這麼走啊,不怕NPC又給你一嘴嗎?”
烏從簡看了眼彈幕,輕描淡寫地回:“私生子都不怕他,我怕他做什麼?”
剛才的台詞和冷靜狀态一結束,切換下的就隻剩厭惡,甚至還在其狀态下疊加了讓他去直截了當殺了這個NPC的動作。
他倒是想,但他又不是人設本人,又沒特殊道具,根本動不了。
直播間的的彈幕微滞,B類直播外的主播也是一懵。
經曆過這個副本的一些主播緩緩發出一個疑問:副本裡誰的人設卡怨氣這麼大啊?
當即就有個别的主播在神媒上發了個問題。
XXX:怪談的世界一的人設卡是哪些啊?
好在不管主播人氣大還是低,都會有零零散散的讨論在,當即就有人問他:怪談的世界一發生了什麼嗎?
某主播:【有個遊戲玩家的人設卡有點不對勁,并且還觸發了一個能畸變任務的劇情。】
立馬有人回:【是不是那人得罪了高污染度的NPC啊?好像這樣也會讓任務畸變。】
某主播:【得罪NPC的遊戲玩家怎麼死的,大家肯定見過,但這個人卻是很安全的狀态,隻能是觸發劇情了,還是等級高的劇情。對了,有人知道孫憶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