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裡德爾學長分了心,并被森迪抓住機會一拳打向了他的腹部。他悶哼一聲,捂住腹部,後退了幾步,“鳳凰的眼淚,當然有療傷的作用……我忘記了。”
他用手把森迪推開,然後舉起魔杖指向哈利。森迪摔倒在地,她回過頭發現哈利沒有進行閃躲,反而毫不猶豫地把手裡的毒牙插進日記本的中心。随着一聲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墨水從日記本裡洶湧地噴出,順着哈利的手淌到地上。
裡德爾學長掙紮着,嘴裡發出駭人的慘叫。沒過多久,他消失了。
一切沉寂下來,隻聽見墨水仍然從日記本裡滴答滴答地滲出來。蛇怪的毒液将日記本灼穿,并使它滋滋的冒着黑煙。
森迪撿起哈利的魔杖,掙紮着起身跑向哈利。
哈利顫抖着身體把分院帽和格蘭芬多寶劍撿起,然後被森迪扶着走向金妮。金妮發出輕輕的呻吟,情緒也從茫然轉至害怕,她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森迪和哈利笨拙地安慰着她,并攙扶着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她們順着隧道往上走了良久便聽見了搬動岩石的聲音。哈利連忙喊道:“羅恩!金妮沒事!我們找到她了!”
羅恩發出了歡呼,“我這裡也差不多了!諾特幫了我!你們快來!”
“西奧多?他怎麼來了?”森迪心道。
在西奧多的幫助下,岩石堆那兒開出了還算寬闊豁口,足以讓一個人絲毫不費勁地從中間穿過。羅恩把手伸過來,先把金妮拉過去。之後輪到森迪,再到哈利。最後幾人拉着鳳凰的羽毛順着水管往上飛,而哈利、羅恩和西奧多則騎着由西奧多從儲藏室内廢棄的掃帚堆裡撿來的三把掃帚跟在她們後面。
寒冷的氣流吹拂過她們的頭發,森迪默默地打了個冷顫,而洛哈特教授歡天喜地地呼喊着:“太驚人了!”
六人降落到桃金娘盥洗室的潮濕地闆上,回頭一看水池已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将那條通往密室的水管掩蓋住。桃金娘瞪大眼睛,“哦噢!你們還活着!”
“還不到三小時……應該吧。我不知道時間。”她略感失望,“本來還想邀請你和哈利和我共用這個抽水馬桶來着。真是太可惜了,森迪。”
鳳凰在前面引路,他們去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不過路上,西奧多離隊了。
“我不和你們過去了,我得把掃帚還回去……你受傷了?”西奧多拉住森迪的手臂,留意到了她手心裡的傷痕。他心裡莫名感到刺痛,他皺起了眉頭,“我去醫院拿藥,你忙完以後記得到醫院裡。”
不提還好,一提及,森迪就感受到了傷口傳來的痛楚。她嘴上說着‘沒什麼大礙’,但她攤着手不敢亂動的動作被西奧多捕捉到。西奧多忽然間有些生氣了,他重複道:“待會兒記得過來搽藥,不然……會發炎的。”
他本想加硬态度,但因為拿捏不住那個限度所以作罷。故此,他的語氣似是在請求森迪聽他的話。森迪也拿不準他的情緒,隻好點頭答應。
西奧多有些懊惱于剛剛那軟巴巴,硬不起來的語氣。他一邊故作鎮定地走着,一邊對着自己生氣,“我剛剛在幹什麼。”
一旁的金妮看看西奧多離去的背影,再看看滿頭問号的森迪,眼珠子咕流咕溜地轉動着。她短暫地忘卻了剛剛密室裡的事情。
哈利敲響麥格教授辦公室的門,然後将其推開。
森迪、哈利、羅恩、金妮和洛哈特教授站在門口。一身幹淨的森迪與髒兮兮的另外四人顯得額外的格格不入,就像是他們四個剛冒險歸來,于路上與森迪偶遇似的。
這時韋斯萊夫人尖叫着金妮的名字朝金妮跑來,身後跟着韋斯萊先生,他們同時摟住了金妮。
辦公室内鄧布利多校長面帶微笑地站在壁爐架前面,身旁是麥格教授。
在森迪觀察着幾位大人的臉上時,韋斯萊夫人将她們三個孩子同時緊緊地摟進懷中。她問,“你們救了她!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也是我們大家想知道的。”麥格教授虛弱無力地說。她考慮到森迪之前在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内的言論,再結合森迪現在與他們連同金妮同時出現在辦公室,心底有了一點猜測。
韋斯萊夫人松開大家,而哈利遲疑了片刻走到書桌旁,把分院帽、格蘭芬多寶劍和日記殘骸放到桌上。随後,他開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他們聽。他講了約有一刻鐘,大家聽得十分專心,房間裡鴉雀無聲。
“這麼說,萊茵小姐一開始就猜對了。”麥格教授錯愕地望向鄧布利多校長,怔怔地說。哈利聽見以後,看向她們:“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密室的入口是不是在桃金娘的盥洗室?機關是刻有蛇形的水龍頭?”麥格教授忽視了哈利的問題反問道。看見哈利點頭,麥格教授繼續說:“萊茵小姐,在假期期間就發現了密室的秘密。她和我們報告之後,學校出于某種原因,隻能先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