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天狼星點頭,“我們讨論之後才申請的。本來想和你說的,但是事情太多了,不小心忘記了。”
“那……”哈利把頭轉向西奧多的方向,隻見他面色如常,仿佛早已了然一樣。哈利咂舌,“你也知道?”哈利很意外,沒想到單相思多年的西奧多居然熬出頭了。然而這個人卻輕飄飄地說:“我猜到的。”看似、聽似雲淡風輕,但實則風卷雲湧。
西奧多的言下之意是——她沒告訴我。
沒告訴。
沒。
“可憐的家夥。”這是所有人此時的想法。
“上午好。”未見其人,倒先聞見其聲。一聽見鄧布利多的聲音,哈利便當即從沙發椅上躍起。鄧布利多推開門進來,老者笑眯眯地與近一年未見的老友們打招呼:“剛剛沒來得及和你們寒暄,這一年來過得怎麼樣啊?”
“驚心動魄。”“兵荒馬亂。”“亂成一團。”
各種帶埋怨語氣的答案在屋子内回蕩,基本都是負面的評價。
老者的眼睛裡依舊充滿了笑意,他絲毫不在意他們當着他的面熱烈地控訴、追究、‘讨伐’他假死一事。他讓大家噤聲以後,說道:“當時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們也看見了,當時我的手是什麼一個樣子。”鄧布利多校長将那隻康複了的手舉在半空中,“我需要靜養——”他眨了眨眼睛,“另外也考慮到湯姆估計會因為我的‘死亡’而自大,繼而會疏忽,所以就将計就計,讓西弗勒斯殺了我。”
“所以那丫頭一直都知道你的計劃?”穆迪匆匆地說。
“當然,她是關鍵。”這時福克斯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到了鄧布利多的胳膊上。鄧布利多校長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們還不知道實習校長的事情吧?西弗勒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請你當霍格沃茨的代理校長嗎?在我們的實習校長結束課業之前,接管霍格沃茨的一切事宜。”
“我不願意。”斯内普教授虛弱地抛出這句話:“我推薦……米勒娃。”
“誰是實習校長?”哈利問。他的眼睛在所有人的臉上掠過,最後一個荒謬無比的想法貿然闖入他的腦子裡,他問:“不會是艾薇爾吧?”
“你想多了兄弟,我們才十……”羅恩用手肘捅了捅哈利,正要調侃他幾句卻被匆匆趕來的金斯萊打斷:“是她,哈利。”忙碌的臨時部長喘着氣走進屋子,“我是在午夜的時候,從麥格口中知道了。”
“這一年來,校園内的事宜她都處理的挺好的,不是嗎?”鄧布利多校長說。
“何止是好,保衛者的死亡人數是零。”金斯萊以難以置信的口吻說出這句話,“從撤離新生再到戰鬥,零死亡,真是讓人難以相信。”穆迪的魔眼又360°轉動,掃視過整間辦公室,試圖找出森迪究竟躲在哪裡。作為資深的老傲羅,他曾參與過無數戰鬥,但那麼大規模的戰争要做到零死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把傷害降到最低,倒是能做到。
“她在哪裡?”
“一小時前我們在倫敦就分開了,”金斯萊說,“她沒回來和你們會合嗎?”
一直低着頭打字的赫敏擡起頭來,給大家展示了BB機上的文字:我在站台處理點事。
“都結束了她還有什麼要忙的嗎?”羅恩想不通。
——
于倫敦和鄧布利多校長、金斯萊分開以後,森迪回到了霍格沃茨。在站台上,作為實習校長,森迪沒有收到魔法限制,所以她的麻瓜設備都能正常運作。自今早,凱森院長、鎮長夫婦及幾位村民在看到新聞以後就一直拼命地給她打電話。直到現在,一切結束以後,麻瓜新聞恢複正常,所有麻瓜都忘卻這段時間所發生的壞事以後,森迪才接通凱森院長的來電。至于鎮長夫婦及鎮民們,忘卻有關魔法的一切以後,那些沒被接通的撥打記錄都被清理幹淨了。給院長報了平安,森迪站在台子上眺望着遠方。
第一次踏在這站台地面上的那天在記憶裡依舊十分清晰。
國王十字車站、9?站台、霍格沃茨特快列車、西奧多……
“……”想到西奧多,忽然間氣氛就變了味了。
NOSTALGIA瞬間被粉紅泡泡淹沒,森迪的耳朵、臉頰又臊起來了。尤其度過這荒唐的第一年以後……純友誼……唇友誼……尤安和諾亞的調侃仿佛——不對!真真切切地就在她的耳邊。
“兩位,請把嘴巴閉上。”
沒錯,他們親嘴了,但沒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
“……”
塔塔塔塔。急切的腳步聲傳來。
森迪一回頭。啧!還不如不回頭,森迪想。
她一轉過頭去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西奧多。
“Hiahiahia!”尤安、諾亞和黑澤爾笑得非常刺耳。
——
在穆迪轉來轉去的魔眼的注視下,森迪目不斜視地盯着黑澤爾解釋。
“我剛剛在給院長報平安。”“Leo回來了,剛到。”
“是福靈劑。”“開始前的那場室内陣雨,是我幹的。”
“可是由于我熬不出那麼多藥水,所以那是偷工減料的版本。”
“比例是?”好學的赫敏問。
“一比十吧……hehehe.”說着時森迪不小心與可憐的弗雷德對上眼,她瞬間心虛,“聊勝于無。”
“一比十……”喬治想了想,而弗雷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我應該是喝多了水,沒喝到福靈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