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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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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完單詞秦芷出去倒水,門剛打開,搖着螺旋槳的南瓜從客廳跑過來,吐着舌頭,激動地前後來回蹦。

秦芷看它谄媚的模樣失笑。

家裡隻剩下一人一狗,南瓜精力旺盛,時時刻刻想找人玩,秦芷陪它玩過兩回,迅速跟南瓜打好關系,會對着她搖尾巴,吐舌頭,眼睛裡閃着滿眼期待的亮光。

秦芷捧着水杯喝水,南瓜繞着她腳邊轉圈,兩三圈後,嗖一下蹦到門口。

很明顯,想要她帶着它出去玩。

秦芷還沒帶它出去過,她放下水杯,蹲下身揉它的腦袋:“等下午吧,問爺爺可不可以。”

南瓜聽不懂,但不妨礙它快樂。

吃過午飯,秦芷做完一套數學題後給南瓜套上牽引繩,陳爺爺很樂意她帶南瓜出去放電,這樣家裡的拖鞋可以少受點侵害。

套牽引繩時金毛就知道能出門,激動地撲上秦芷的肩膀。

通州是内陸城市,夏季悶熱如籠,空氣好似灼熱燒起來,外面隻有三三兩兩的人,撐着遮陽傘,匆匆掠過。

秦芷穿的自己衣服,普通的煙灰色T恤跟到膝蓋的牛仔短裙,鴨舌帽的帽檐壓低,露出巴掌大的白皙臉蛋,看起來清清爽爽。

南瓜出門就撒丫開歡跑,秦芷在後,被它拖着跑。

“南瓜,慢點。”

秦芷像是跑完八百米,撐着膝蓋喘氣,繩子差點從手裡跑掉。

南瓜聽到叫它,又往回跑,撲在秦芷腿上,左聞右聞看她是怎麼回事。

秦芷揉它腦袋,威脅道:“你再亂跑,下次就不帶你出來玩了。”

被恐吓過的南瓜有所收斂,乖乖地在周邊活動。

秦芷帶它來的是附近的公園,樹木都有些年頭,枝葉交錯,遮出一片綠蔭。

公園裡,遛狗的帶小孩的不少,搖着扇子,慢悠悠地讓小孩别亂跑。

快到下午五點,秦芷牽着南瓜往回走,南瓜察覺到是回家的路,慢吞吞地拖着不肯走,最後幹脆趴地上,秦芷蹲下來,南瓜鬼精靈一樣扭頭沒敢正眼看她。

秦芷隻好跟它商量:“明天再帶你出來行不行?”

南瓜仰起頭,可憐巴巴的倔強模樣。

“你啊。”秦芷拿它沒辦法。

一人一狗僵持間,南瓜忽地地擡起腦袋瓜,耳朵跟着豎起來,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跑去,秦芷沒來得及反應,牽引繩從手裡抽走,再想抓,南瓜已經跑遠。

“南瓜。”

秦芷起身追過去。

南瓜腿短頻率快,往草叢裡一蹿,沒影了。

秦芷懊惱,要是南瓜丢了不知道怎麼向陳爺爺交代,她跑過一個轉角,看到南瓜搖成螺旋槳的尾巴。

陳硯南蹲下身,小腿線條勁瘦筆直,雙手揉南瓜的腦袋,動作随意又潦草,但南瓜受用,閉着眼吐舌頭,滿臉的享受。

“你們家這狗從哪跑來的?”

秦芷腳步忽地停住,身體的重心甚至下意識往後退,在短暫的半秒時間内,陳硯南擡起頭,視線捕獲她的,彼此都有些意外。

從秦芷搬進來後,他們見面次數不多。

大多時候她都待在自己房間學習,一聲不響,感受不到存在。

在外面碰到,還是第一次。

南瓜蹭完陳硯南,搖搖尾巴,咬着繩子扭頭回到秦芷身邊,仰着頭,是要将繩子重新放回她的手裡,新歡舊愛它全都要。

“……”

“這不是硯哥你們家狗嗎?”朋友見這一幕有些傻眼,不過天底下金毛都長一個樣,認錯也有可能。

陳硯南沒什麼情緒地嗯一聲,站起身來。

秦芷先一步解釋:“南瓜想出來,我問過爺爺,爺爺說可以帶它出來。”她怕他覺得自己沒有分寸感,擅自帶南瓜出來。

陳硯南:“嗯,它不好帶,謝謝你願意帶它出來。”

暑假裡他總在外面打球,但烈日光照下,也沒見到他被曬黑,反觀他身邊朋友,膚色跟他不是一個圖層。

秦芷輕聲回說:“還好。”

嘴裡銜着繩子的南瓜還在跳,不懂當下奇怪氣氛,直到秦芷拿回牽引繩才老實。

朋友不明所以,目光從秦芷身上移到陳硯南,再看回去,往返幾遍沒看出他們什麼關系,用口型無聲問:女朋友?

陳硯南掀起眼皮,眉毛輕皺。

那意思是說滾。

朋友立刻改口:“妹妹?”

他知道陳硯南是獨生子,所以兩人關系,隻可能是堂妹或者表妹,但看兩個人磁場,又不像。

陳硯南沒搭腔,将球拿回來:“行了,就到這。”

“诶,急什麼。”朋友搶回球,視線是望向秦芷,友好地笑:“妹妹你好,我叫宋淮,是陳硯南好兄弟。”

“你好,我叫秦芷。”秦芷禮貌性地回複。

“秦始皇的秦?”宋淮眼裡像是被點亮,語調也拔高,一種燃起來但不知道在燃什麼的激動。

秦芷尴尬地點下頭。

姓秦,不同姓,那就是表妹,他眯着眼,感覺表妹有些眼熟,但記不起在哪見過。

宋淮擡腿要湊上去,陳硯南長腿往側前方,他被擋死無處下腿,差點一個趔趄,還沒開始罵罵咧咧,手裡的球也沒了,前頭是冷淡的嗓音:“走了。”

“一起啊。”

“不同路。”

“?”

還是不是兄弟?

宋淮隻得作罷,熱情揮手告别:“表妹,下次一起玩啊。”

秦芷不明白表妹的稱呼從何而來,也沒有糾正以免場面更尴尬,她點頭說再見。

秦芷跟陳硯南一起回的。

沒有誰特意說一句,畢竟回去的路是一條,兩個人位置稍有錯開,一前一後,中間隔着南瓜,如剛好同路的陌生人。

南瓜在中間,左右逢源,是端水大師。

天色将晚,殘陽被葉片切割,是斑駁的紅。

秦芷擡頭就能看見陳硯南的背影,利落短發下背脊挺括,緊實的手臂線條。

她深呼一口氣,鼓足勇氣,聲音很輕地問出這段時間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是很讨厭吧。

面對一個不速之客,如果是她也喜歡不起來。

陳硯南聞聲腳步停頓一下,沒回頭。

秦芷繼續道:“對不起,等我爸那邊安頓好,我會搬走的,這段時間我不會給陳爺爺找麻煩。”

她說得沒底,什麼時候可以搬走,并不由她決定。

“我會讀住宿,隻會在周末放假回去,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習慣。”

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選擇權從來不在她手上,所以被人讨厭也好,嫌棄也罷,能做的就是厚着臉皮留下來。

秦芷的聲音像春日的柳絮,輕飄飄的風一吹就能散:“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說我會改的。”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會……”

話沒說完,陳硯南停下來,說:“我不讨厭誰,我隻是讨厭,平時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突然送個女兒讓老爺子照顧。”

所以談不上讨厭。

隻是看不上。

秦芷明白,胸口處仿佛堵塞着一塊海綿,不過擠壓一下,便溢出潮濕的酸澀,她輕嗯一聲:“我明白。”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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